“那我搖第二個,嫂子,這酒烈,你不能喝?!?p> 紀生的話,傅染當然不認為這是好心,畢竟和盛南辭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貨色?
紀生把骰盒遞給身邊的女人,“寶貝兒,你來?!?p> 那女人接過,從紀生懷里坐起,扭捏著小手搖了兩下。
紀生接過骰盒,眾人眼光都注視著骰盒。
“三!又是三!嫂子,這杯酒我就不能替你喝了。”
“衛(wèi)瀾,給!”
傅染捏緊了手指,怨恨的瞅了一眼盛南辭,他好整以暇的模樣,不慌不忙的神情似乎在說,你就等著喝吧傅染。
盛南辭倒沒這么想,他心里是覺得如果這個女人今晚服個軟,這場游戲就可以立刻結束,畢竟是他攢的局,他隨時可以叫停,沒人敢說什么。
連著兩個人都沒有喝,傅染看著那剔透的四杯酒,四杯半個手掌大小的方杯,都被倒?jié)M了,心里堵的慌。
衛(wèi)瀾第一遍搖了二,爽快的喝了一杯,傅染的蹙眉才微微舒展了些。
盛南辭沒有錯過這點變化,一句話像潑了一盆冷水,澆的傅染冰涼。
“這酒,我們平時,最多一杯?!?p> 果然,衛(wèi)瀾喝完,身形搖晃了兩下,緊接著搖第二遍骰子,搖到了六,剛好不用喝,還剩下三杯。
到傅染了,盛南辭把骰盒遞給她,下巴微抬,示意她搖。
一個小游戲而已,周圍男男女女的都看著傅染,盯的她發(fā)毛。
傅染硬了頭皮,果然,第一遍搖出了一。
周圍傳來唏噓的聲音。
傅染咬牙,伸手端了一杯。
包間燈光昏暗,淫靡的氣味彌漫,屏幕上歌詞滾動,雜音四起,不知道是誰唱的那么難聽。
盛南辭看著她,涼薄的唇開口,“傅染,九十二度,出了問題可別怪我。”
“為什么不能怪你?本來就是你跟你的朋友搞出來的?!?p> 盛南辭嘴角抽搐著上下點頭,黑瞳里印著她的臉,手指在她腰窩摩挲,周圍聚了看戲的人,皆隱隱期待著盛太太喝下去。
傅染把酒杯靠近唇瓣,刺激的味道讓她瞬間拿遠。
盛南辭又笑了,仰躺在沙發(fā)上,傅染沒了禁錮,端著酒杯從他懷里站起身。
他料定她不會喝,這酒烈,光是聞著就叫人不敢下口,這里的女人沒一個敢滿杯下肚的。
可就在電光火石間,傅染咬牙,張口,纖纖細指拿著酒杯一飲而盡。
一瞬間,傅染覺得她喝的不是酒,是火,液體的火。
整個喉嚨燒的刺痛,眼淚撲簌,鼻腔和口腔都被刺激的味道占滿了,食管和胃更是像被火燎,又痛又難受。
眾人愣了,包括盛南辭,他沒想到傅染寧愿喝這種燒人的烈酒,也不愿意跟他服個軟,求個饒。
“再...來...”
傅染堪堪的扶著沙發(fā),視線已經恍惚,染了酒精,迷迷蒙蒙的眼睛說不出的妖媚,前額的發(fā)絲凌亂,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不服輸的和盛南辭對視。
周圍響起哄鬧的掌聲和口哨聲。
“再來一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不怕死的吼了一聲。
盛南辭的臉已經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