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囚
等到夜里溫書珩親自去一趟,這次她只讓刀月和她一起。
她的體力跟不上,所以就讓刀月抱著她過去。
“主子,得罪了?!闭f完刀月抱著溫書珩一路來到朱淙的書房。
到了朱淙的書房,刀月就說道:“屬下看到朱淙在桌面上動了什么,然后地上就出現(xiàn)一條通道?!?p> 溫書珩點點頭:“那就一起找一找?!?p> 兩個人將書桌上上下下的摸了個遍,甚至能動的東西都動了一邊,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溫書珩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書桌的具體大致的方向嗎?”
“大概就是寫字這一塊?!?p> 溫書珩坐在正中間,看著面前的書桌,突然看到硯臺下方好像有一條黑線,抬起硯臺就看到一塊四四方方的黑方塊,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尤其他們還摸黑找。
看著方塊大小和她手中的硯臺大小差不多,溫書珩猶豫了一下就把硯臺放了回去,然后輕輕往下一壓。
“咔――”
角落里瞬間出現(xiàn)了一條向下的通道。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本少親自下去看看,直到本少出來?!?p> “是?!钡对滤查g跳上房梁和黑暗融為一體。
溫書珩從懷里拿出一根蠟燭,取出火折子點燃之后,就拿著蠟燭下去了,溫書珩一下去通道就自動關(guān)上了。
通道并不深,溫書珩走了一會兒就走到頭了,盡頭就是一間小小的密室,里面放著許多的宗卷。
溫書珩小心翼翼的翻找,找了一圈之后目光就落在墻上的那副畫上。
溫書珩抿了抿嘴,走過去掀開畫卷果然露出后面的東西,是她一直再找的賬本,甚至還有幾封信件,溫書珩一笑直接把東西先放在懷里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通道被打開的聲音。
溫書珩腳步一頓,四處看了一圈之后就躲在書架的后面,不一會兒朱淙走進(jìn)來看了一圈之后就把宗卷放到了書架上?
溫書珩盡量屏住呼吸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突然感覺到自己喉嚨有些發(fā)癢,頓時眸光一沉。
好在朱淙放完宗卷就離開了,聽到通道打開的聲音,溫書珩不放心有等了一會兒這才咳出聲來。
然后抬腳離開了密室,溫書珩一出來刀月就從房梁上跳下來,在溫書珩的示意下又抱著主子離開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們前腳剛離開不久,后腳朱淙急匆匆的趕回來又重新走回密室。
就在剛剛他回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密室墻上的那副畫卷好像有點歪,為了驗證他的猜想連忙趕回來,掀開畫卷果然畫卷后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朱淙這下心里一沉,怒火沖天連忙出了密室讓管家把府上的人全都叫過來。
“來人,有賊人闖入本官的書房,盜走了本官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府上上上下下禁止出府,全力搜查敵人!”
“是?!?p> 府上出了這么大動靜,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溫書珩剛回來沒一會兒,就連外面燈火通明,一出門就連朱淙帶著十幾個官兵走進(jìn)來。
溫書珩依舊是溫和的樣子:“朱大人這是出了什么事?”
朱淙陰沉的盯著溫書珩,似乎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道:“溫大人,府上來了賊人我擔(dān)心大人的安全所以特地派人來保護(hù)大人的安全?!?p> “朱大人真是有心了,這賊人當(dāng)真是可恨,深更半夜的還要朱大人這樣勞心勞力的費神。”
“呵呵?!敝熹瓤粗荒樛春薜臏貢窭湫σ宦?,他現(xiàn)在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這么半天了,怎么不見謝公子?”
溫書珩心里下意識一頓,但是表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剛要開口,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謝景塵披著外衣走出來:“有什么事嗎?”
這下朱淙更加生氣了,但是有沒有證據(jù)只能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原來謝公子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直接甩袖子離開了。
只留下十幾個官差圍在外面。
溫書珩看到謝景塵看了她一眼就進(jìn)去了,見門沒關(guān)笑了笑也跟著走進(jìn)去,然后隨手把門關(guān)上。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p> 溫書珩剛要說什么,鼻尖一動皺著眉看向他:“你受傷了?”
謝景塵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鼻子到挺靈?!?p> 溫書珩挑挑眉,她看他的樣子也沒看出來哪里像受傷的樣子,要不是她聞久了血的味道,恐怕也不知道。
想著從袖子里拿出一瓶金瘡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自己做的,效果很好?!?p> “你幫我上。”
“你自己沒手?”
“夠不著?!?p> “找清風(fēng)?!睖貢穹藗€白眼。
謝景塵嘆了一口氣道:“朱淙這么晚突然過來,怕是你做了什么吧?”
“不過是找到了一些東西。”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呢?你這是捅了哪個馬蜂窩?”
謝景塵輕笑一聲:“自從來到淞江縣我就感覺自己的流民和百姓有些不一樣?!?p> “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查這件事?”
“嗯。”
溫書珩突然想到他身上的傷:“你的傷也是……”
“嗯?!?p> 溫書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些事情并不是非要告訴別人,尤其是她和謝景塵。
“天色已晚,我就先早點回去休息了,大哥也讓清風(fēng)快點上完藥就休息吧?!?p> “嗯?!?p> 溫書珩剛回到房間,流月突然出現(xiàn)。
“主子,那只信鴿又回來了?!绷髟略缇驮跍貢竦姆块g里等著了。
見溫書珩伸出手流月連忙遞過去。
溫書珩看了一眼,果然。
前世她那時候還在溫家的后宅里,但是也聽說了北方的大旱,后來沒幾年就聽到靖王私自建造私兵被發(fā)現(xiàn)最后被斬首示眾。
當(dāng)時這件事在京城影響很大,哪怕是身處后宅的她也知道。
所以當(dāng)她第一次看到信鴿上面的信時就有了猜想,沒想到真的和那件事情有關(guān)。
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了。
恐怕她拿回來的那些信件里有很重要的東西,這倒是得讓她想想如何能順利回去。
“你將這鴿子和信都燒了,別讓人看見?!?p> “是?!?p>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的處境很艱難,雖然沒有找到證據(jù)是他們做的,但是明的不行他來暗的,所以他們現(xiàn)在被囚在這四方小院之中了。
倒是朱茵茵時不時的來探望幾次,當(dāng)然更多的是來看謝景塵。
“你有什么想法?”溫書珩支撐著下巴問道。
“有人捲養(yǎng)私兵,這可是一件大事必須要上報給朝廷?!?p>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溫書珩攤了攤手。
謝景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有注意?!?p> “知我者大哥也,不過就是要大哥稍微犧牲一下色相?!?p> 謝景塵皺著眉,溫書珩連忙道:“你先別拒絕,聽我說。”
“我手里有皇上親賜的令牌,我會讓我的人拿著令牌去附近的廣元府調(diào)取兵力,但是我們得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jī)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p> “而那個朱小姐正合適,我看她對你有意,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你們成親當(dāng)日,整個朱府放松的時候,那樣即使是外面裝扮的私兵也不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們……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