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顯沒有露怯,仔細思索一番后,心中有點不以為然,自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哪有證據(jù)?
至于那些求子的婦人,了顯相信,她們肯定不會說出來。
了顯向著旁邊的一個僧人道:“去把寺內的點名冊拿出來給大人一觀?!?p> 說完,了顯轉過頭,對著云豐道:“大人稍等片刻?!?p> “有勞了!”云豐現(xiàn)在也懶得叫他大師,自己如今算是和他撕破臉皮了。
蘇煉在一旁,打量著這個正值壯年的佛寺主持,這僧人生的人高馬大,面紅耳赤,皮膚跟嬰兒般嬌嫩。
渾身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讓蘇煉感覺異常不舒服,至于他修為有多高,蘇煉卻是看不出來,想來他應該有修煉過收斂氣息的法決。
不多時,那名僧人便拿回點名冊過來。
云豐也不多猶豫,接過點名冊后,一一點名。
眾僧還不知詳情,云豐就已經根據(jù)和尚頭上的朱砂標記,揪了四個和尚出來。
這四個和尚眼圈發(fā)黑,面色稍蒼白,兩眼無神,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之人。
以靜明為首的那四個和尚,還不明所以,振振有詞地問云豐為何拿他們。
云豐冷笑一聲道:“呵!你們這幾個人,裝神弄鬼,借送子觀音之事,竟在佛門凈地干那傷天害理之事,你們還敢問我為何抓拿你們?”
言罷,云豐叫出張青兒和李婉兒前來對質。
“你們可識得這倆位姑娘?”
靜明一行人一看,當即眼神有些慌張,這不是昨晚的姑娘嘛!
不過靜明做這事多了,當即恢復成不慌不忙的樣子,平靜道:“認得,這幾位姑娘是昨日過來求子的。”
云豐冷冷道:“那你可知她們昨晚遭遇了什么事?”
靜明回道:“我們怎知道?”
“還不死心!好!”云豐向著張青兒二人道:“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張青兒倆人忍著羞意,把當天晚上靜明從地洞里鉆出來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靜明一行人之前還一副神氣十足的樣子,現(xiàn)在則是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這女子怎這么不知羞恥!竟把這些都交代出來。
不過靜明還不死心,怒道:“我們乃是佛門弟子,嚴守戒律,怎會干那傷天害理之事!莫不是大人想誣陷我們!”
云豐見他還不死心,怒極而笑,叫張青兒倆人把那個香囊拿出來。
看到這香囊,靜明眼中一片慌張,心里知道自己完了。
了顯見狀,當即怒道:“孽障!真是孽障!以后佛寺沒你們這幾個弟子了!”
隨后他又走向前,朝云豐賠罪道:“大人,若不是您英明,貧僧根本不知道寺廟內還有這幾個害群之馬,多謝大人為寶蓮寺清除禍害?。 ?p> 靜明幾人連臉色更加蒼白,心如死灰,他們知道主持這是放棄了他們。
“恐怕你這廟中不止這幾匹害群之馬吧?”
云豐冷笑一聲,命令衙役們去把昨晚夜宿在凈室的女眷找了過來,問她們昨晚有沒有被凌辱。
那幾位女眷見自家家人在旁,哪敢亂說,紛紛搖頭說沒有。
了顯見到此番場景,不由得吁了一口氣。
但他沒想到的是,云豐接著命令衙役往女子身上一搜,竟從這些女眷身上搜出了同樣的香囊。
這下,這些婦女們再也不淡定了,紛紛流下眼淚,承認道:沒錯,昨夜確實被人凌辱了。
這些婦人的家人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群僧人,一些人都恨恨的看著這群僧人,一些人則是滿臉怒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那些恨恨看著僧人的男子,則是第一次來;而那些看著妻子的,則是多次前來求子。
這下子,了顯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現(xiàn)在真是恨死手下這幫蠢材弟子。
原來,這藥丸本應由每位進入房間的僧人白天來送的,只是這些僧人夜宿之后,精神疲憊,懶得早早去等送。
他們一番商量之后,便想著晚上完事之后就送,反正那群婦人也不敢多說。
沒想到,現(xiàn)在卻造成了這副場景。
了顯眼神狠辣的盯了云豐一眼,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他向前一步,低聲道:“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莫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難看了!”
云豐被了顯一盯,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上一樣,明明是大白天,自己卻感覺到絲絲寒冷。
不過,當他身邊的蘇煉微微一前,云豐瞬間覺得自己恢復成原樣,仿佛剛剛的冰冷感覺是錯覺一般。
但云豐知道這不是錯覺,他連忙退后兩步,與蘇煉持平。
這了顯竟想威脅自己?
云豐心中怒氣直升,他朝著周邊衙役大聲道:“還不快把這群不守清規(guī)的禿驢給我全部抓起來!”
眾衙役得知這寶蓮寺的和尚都是淫僧,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動起手來。
了顯見事已至此,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眼睛死死盯著這位新上任的縣令。
要不是他,自己本來可以繼續(xù)收集合歡之氣,凝結出真氣。可這一切都讓這縣令給毀了!
“豎子找死!”
“嘭!”
原本準備擒拿了顯的倆名衙役直接被他甩飛出去。
了顯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他向前走上兩步,左手抬起,欲掐向云豐脖子。
云豐此時愣住在原地,他有心想動,卻感覺到自己身子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了顯伸手。
了顯眼中閃爍著興奮之意,你竟敢揭穿我,那我便把你殺了,尋到別處,再去造一座寶蓮寺收集真氣!
正到了顯的手離云豐脖子不到一寸遠時,卻被另外一只手給攔住了。
“砰!”
蘇煉右手抓住了顯,直接運轉‘降龍伏虎’,把了顯甩向一旁的院墻。
直接把院墻打出了一個人形大洞出來。
云豐此時也回過神來,知道剛剛要不是蘇煉,他此時說不定就躺在地上了,他大聲怒道:“此獠竟敢謀害朝廷命官!有勞道長誅殺此獠!”
“可?!?p> 這寶蓮寺除了了顯,其余的僧人皆是普通人,沒一個是修行之人。
因此蘇煉追著了顯而去,他腳尖踩地,便從地面一躍而起,跨了大半距離,站立在圍墻之上。
其余的僧人看見自家主持被扔出墻外,生死不明,紛紛放棄了抵抗,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