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清瘦高大,精神頭很好,一身中山裝,一雙老布鞋。
我能感受到這人周身明顯有風(fēng)水氣在流轉(zhuǎn)。
應(yīng)該也是個風(fēng)水師!
而且還是個高手。
難怪剛剛出現(xiàn)時,速度那么快。
但我現(xiàn)在可沒心思理這個高手!
陳婷現(xiàn)在萬分危險,我必須先借助陳家的風(fēng)水局,立馬修復(fù)陳婷破損的五臟六腑。
再拖下去,陳婷就神仙難救了!
我現(xiàn)在連找陳貴夫婦算賬的時間都沒有。
哪會有時間跟這個陌生人啰嗦?
我挑了一眼老者,寒聲道:“讓開,別煩我!”
全身焦黑的姜小四站在我肩頭,對著老者兇狠嘶吼。
老者淡然笑了笑,搖頭說道:“毛毛躁躁,姜九之后,不過如此?!?p> 見他們沒有讓開的意思,我強壓怒火,抱著陳婷直接從他們頭頂躍了過去,免得他們繼續(xù)纏著我啰嗦。
陳貴夫婦當(dāng)即叫罵著追了過來。
李瓊:“姜四!你個白眼狼,到底對婷婷做了什么?”
陳貴:“小兔崽子,站住!來人,抓住他!”
我一邊跑向自己的房間,一邊頭也不回的喝道:“別煩我!全賴你們亂動那一紙婚姻,才導(dǎo)致陳婷命在旦夕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陳貴夫婦就同時驚聲道:“大師,你不是說撕了那婚約是不會有事的嗎?”
這話,讓我大驚駭然。
果然是陳貴夫婦動了婚約!
還撕了?
胡鬧!
那人看上去是有些本事的風(fēng)水師,竟然讓陳貴夫婦撕了那張婚約?
那婚約可是神鬼契!
那人不可能看不出來,可他竟然讓陳家強撕了婚約?
這不明擺著要殺人么?
我怒不可恕,但仍只是抱著陳婷往我房間跑。
至于那人說了句說什么,我沒聽清。
到了房間,我立馬緊鎖房門,把陳婷抱到了床上。
深吸了口氣,就運轉(zhuǎn)功法,引來了陳家風(fēng)水局中的風(fēng)水氣。
我要借陳家的風(fēng)水氣,治好陳婷的內(nèi)傷。
鑒于前兩次借引陳家風(fēng)水局中的風(fēng)水氣之時,動靜太大,這次,我有意遮掩了動靜。
陳家風(fēng)水局中的風(fēng)水氣,綿綿而來,灌注入了陳婷體內(nèi)。
這風(fēng)水氣,修復(fù)陳婷破損內(nèi)臟的同時,也增加著陳婷體內(nèi)的生機。
過了片刻,我松了口氣,看情況,還來得及!
可馬上,我聽到了陳貴夫婦在我門口來回踱步的動靜。
不能讓他們打擾!
我當(dāng)即布了個陣,防止他們進來。
同時,我還給了姜小四一個眼神,讓他守住了門,以防萬一。
而后,我就開始全神貫注救治陳婷。
足足兩個多時辰,終于,我徹底修復(fù)了陳婷受損的五臟六腑!
此時的陳婷,全身已經(jīng)沒有一處受傷。
可,陳婷仍昏迷著。
我剛剛費了老大勁,也不過只是治好了陳婷的內(nèi)傷而已。
陳婷傷得實在太重了,一路上若非我用法力替她續(xù)命,她早因內(nèi)傷過重而死了!
好在她現(xiàn)在內(nèi)傷痊愈了。
但想要讓陳婷醒過來,得徹底解除作用在她身上的天譴才行。
只要一天不徹底解除陳婷遭受到的天譴,陳婷就一天不會蘇醒!
在臥龍山腳,我只是暫時抑制住了天譴懲罰陳婷而已。
要徹底解除天譴,很艱難!
也很渺茫。
我能暫時抑制住天譴懲罰陳婷,已經(jīng)是奇跡!
試想一下,天要懲罰一個人,怎會輕易放過這個人?
想到這里,我的怒火又旺了一大截。
這一切,都是陳貴夫婦惹的禍!
而這時,陳貴夫婦還在瘋狂敲門。
不對,他們是在讓下人們撞門。
若非我剛剛布了陣,這門早就被撞開了!
想進來是么?
好!
我給陳婷蓋上被子,就陰沉著臉走向了房門。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在陳家立威!
這陳貴夫婦,是真不能再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了!
我得讓他們極度畏懼我!
否則,他們能把陳家嚯嚯完蛋,甚至能把陳婷禍害死!
我走到門邊,撤了陣法,打開了門。
門一開,我還沒問責(zé),李瓊就沖了進來。
她沖到我跟前,抬手就朝我扇了過來,同時罵道:“姜狗,你敢傷害婷婷,找死!”
我一把擒住了李瓊的手腕,冷冷看著她。
李瓊手上吃痛,頓時叫罵著讓我放手。
而陳家下人們,立馬叫罵著沖了進來,想對我動手,言語粗鄙無比。
陳家,真是上上下下,都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可以隨便打罵的對象!
此前若非是隱龍的存在,只怕他們早這樣對我了?
我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
李瓊直接疼哭,瞬間,就連罵我都罵不動了,她甚至無法動彈。
制住李瓊,我氣定神閑的一腳踢飛了一個想打我的陳家下人,就威懾住了全場。
因為這下人飛出去了幾米遠,直接七竅流血,昏迷不動。
我冷冷說道:“誰敢再上前?”
陳家下人們頓時不敢再上前來,任由陳貴呼喝救李瓊,也只是面面相覷,退縮不前。
我冷笑看著陳貴。
陳貴臉色一白,但還是邁步走了進來:“姜……姜四,你這是干什么?”
我掃了眼在場眾人,那個風(fēng)水師并不在場。
我寒聲問道:“那張婚約,真被撕了?”
李瓊疼得說不出話、動彈不得,幾乎疼昏,又昏迷不了,很慘很慘,自然回答不了我。
而我既然決定了要立威,就不會輕易放過陳貴夫婦。
李瓊回答不了,我便看向了陳貴。
陳貴看著我,皺眉道:“快放開你伯母。”
盡管陳貴有些害怕我,但看我的眼神,仍像是在看一個能被他呼來喝去的下人。
我一改以往對陳家夫婦時,近乎像舔狗一樣的脾性,冷笑道:“你在教我做事?”
陳貴一怔,隨即大怒:“反了天了!我叫你放手!”
他看上去就要對我動手了,但只是虛張聲勢。
我冷冷的又問了一遍:“那張婚約,真被你們撕了?”
“是撕了,怎樣?”陳貴怒瞪著我,冷笑道,“姜四,你就別拿婚約和天譴嚇唬我們了,婷兒真是遭天譴昏迷的么?分明是你故意弄暈的!”
“你故意打暈婷兒,又嚇我們說婷兒因為婚約被撕而命在旦夕,你這么做,不就是聽說我們撕了婚約,怕趕你出門么?”
“呵呵,要不是王大師說婷兒只是被人打暈了,我們就真被你唬住了!”
“姜四,從今天開始,你們姜家的婚約,就再也制約不了我們陳家了!”
“滾吧,滾出我們陳家。”
我回應(yīng)陳貴的,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