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臥龍山迷陣“兇名赫赫”!
就算沒有人搞了這些噬心蠱來對付我們,我們想要破陣,也需要很長時間。
整個臥龍山迷陣中,幻境迷陣何止百個?
而陣眼錯亂的幻境迷陣數(shù)量,至少兩位數(shù)?
那么,就算明確知道破陣的原理,但在這種隨機進入不特定幻境迷陣的機制之下,這迷陣幾乎不可解!
破陣的幾率,比中彩票還低!
運氣差一點的話,指不定永遠都進不到關(guān)鍵的幻境中,何況還要調(diào)換錯亂的陣眼?
這臥龍山迷陣,根本就是一個無解之陣!
不對!
世間就不可能存在無解之陣!
陣法之道,無論如何變化萬千,也需要遵循五行相生相克的規(guī)律。
絕對無解的陣法,不可能成立!
再復雜的陣法,歸根結(jié)底也就是最簡單的五行變化。
無論多復雜的陣法,也一定有最簡單的解法!
這臥龍山迷陣,一定有其規(guī)律!
我深吸了口氣,仔細觀察起了手里捧著的小草。
時間不疾不徐的流逝著。
漸漸的,小草在我眼中變成了一副八卦圖。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一瞬間,我從八卦中,看到了天地萬象。
一瞬間,我也明白了進入不同幻境的規(guī)律。
“原來是和時間相關(guān),不同時間看花,進入的幻境就不同?!?p> 我喃喃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日頭,就閉上了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看花的時候,我果然進入了我想要進入了花?;镁?。
用這個規(guī)律,我能隨意進入任何一個幻境!
我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讓所有錯亂陣眼回歸了原位。
當最后一個錯亂的陣眼回歸原位的時候,我也“回歸”了竹林。
眼前的竹林景象沒有分毫變化,但我知道,臥龍山迷陣,已經(jīng)被我破了!
我忙看了眼姜小四他們的戰(zhàn)況。
嗯?
贏了?
此時,陳婷和李思妍正湊在一起講悄悄話,很投入的樣子,姜小四在打坐……
地上一只噬心蠱的尸體都沒見到,甚至,那些猴子和尸童留下的血跡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疑惑道:“什么情況?”
陳婷和李思妍驚了一下,面露慌亂,異口同聲道:“我什么也沒說!”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慌亂難掩。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咋了?
姜小四睜開了眼睛,跳到我面前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
看樣子,姜小四是在向我描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但姜小四的肢體語言的表達能力,實在有些欠缺。
我看向了李思妍。
李思妍臉上還有些許慌亂,看來她們剛剛在說我的壞話。
她故作鎮(zhèn)定道:“剛剛那些噬心蠱越殺越多,眼看我們就要不敵了,危機之際,你猜怎么著?”
我嘴角抽了抽,玩什么懸念啊!
我佯怒道:“快說?!?p> 李思妍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就只會記得別的姑娘為你付出了什么!全然無視我們姐妹為你做的犧牲!”
說著,李思妍挽住了陳婷的手。
“?。俊蔽毅蹲?,什么個情況?剛剛還在爭風吃醋,現(xiàn)在就成姐妹了?
陳婷輕輕掐了李思妍一下,看著我,說道:“是這樣的……”
聽了陳婷的解釋,我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在李思妍她們不敵噬心蠱的危難之際,臥龍山上降下了一道佛光!
那佛光把那些噬心蠱化成了飛灰,同時,也把地上的猴子尸體和尸童碎塊化成了飛灰。
竹林間,好似從沒染過血。
臥龍山上,果然有高人?
那高人的此舉,是表明歡迎我上山?
卻不知那高人,和“李思妍”的主上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們都想讓我上臥龍山!
還是說,二者是同一個人?
究竟山上的高人是何方神圣,我上去會一會也就知道了!
“姜四?你發(fā)什么呆呢?”
陳婷湊到了我面前。
我回過神,笑道:“沒有沒有?!?p> 陳婷問道:“臥龍山迷陣解了嗎?”
我點頭道:“全解了,剩余的上山之路,咱們不會再受迷陣困擾?!?p> 陳婷和李思妍大喜,異口同聲道:“上山!”
我深深看了她們二人一眼,怎么還越來越有默契了?
“走吧?!蔽冶鸾∷?,當先走在了前面。
經(jīng)過小草的時候,我一愣,腳步一頓。
陳婷和李思妍又異口同聲道:“怎么了?”
我蹲下身子,呆呆的看著小草。
小草的白花上,有一只潔白的蝴蝶。
蝴蝶輕輕煽動翅膀,在白花上來回移動。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幕,我倍感熟悉。
就好像我曾經(jīng)就是這只蝴蝶。
漸漸的,恍惚間,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花?;镁持?。
我變成了一只蝴蝶,飛過斑斕五彩的群花。
飛啊飛,最終,我落到了一顆小草之上。
這棵小草開著一朵平平無奇的白花,與周邊艷麗的群花格格不入。
這朵白花的花蜜,令我著迷。
可忽然,在我著迷之際,一只蜻蜓出現(xiàn),殺死了我。
蜻蜓并未吃我。
我的尸體,落在了小草邊上。
小草忽然垂下了花瓣,一道柔光從花瓣中灑下,治愈了我的傷口。
我死而復生,可小草,卻枯死了。
我陷入了無邊的傷感之中,徘徊在枯草邊上不愿離去,最終,死在了枯草邊上。
“姜四!”
陳婷的呼聲讓我從恍惚中驚醒。
我發(fā)現(xiàn)我身在竹林之中,我的面前仍是那棵小草,可我卻是姜四,并非那只彩蝶。
可直到此刻,我依然有一種錯覺:我就是那只彩蝶。
傷感,仍侵蝕著我。
“姜四,你怎么了?”
我強忍下莫名的悲傷,擠出笑容,說道:“沒事?!?p> 我們往臥龍山上走去,一路上,果然沒有再遇到任何迷陣。
可奇怪的是,在山腰處,我又看見了那株小草。
小草長在一個小土丘之上。
小土丘的旁邊,還有許許多多同樣的小土丘。
我莫名篤定,這些密密麻麻的近乎漫山遍野都是的小土丘,是一座座無碑墳墓。
我蹲下身,輕撫小草,卻聽到了一聲嘆息。
“將軍,你在哪?”
又是相思音!
聲音又和我夢中狐女一模一樣!
陳婷拍了拍我,問道:“怎么了?這草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