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半仙的境界跌了,西京,恐怕就沒有人能幫到我了。
吳半仙似乎陷入了回憶,良久,他才回過神。
他搖了搖頭,嘆道:“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揮不出來大師境應(yīng)有的實力了。”
我眼睛一亮,已經(jīng)發(fā)揮不出來大師境的失禮了?
也就是說,其實境界沒跌?
好像還有轉(zhuǎn)機!
我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吳半仙苦笑道:“早年間,我的本命法器掉落進了青龍湖,沒有那金算盤,我是發(fā)揮不出來大師境的實力的。”
“唉,當年我請了無數(shù)專業(yè)打撈團隊,找了許久都找不到,這……或許就是我的命,也是西京的命吧。”
“這西京,除了紫虛道長和我,已經(jīng)沒有第三個大師境的修行者了?!?p> 我聽完,卻松了口氣,笑道:“那金算盤,明日奉上!”
吳半仙渾身一震,愣愣的看向我:“什么意思?”
我笑道:“你只管相信我就行,我肯定能給你找回來。”
吳半仙看了我半晌,點了點頭。
要了吳半仙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就辭別了吳半仙。
但老銀匠還想玩一會兒,還死活不讓我離開,說要帶我見識見識西京的風(fēng)采,我拒絕了,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吧。
出了這條街,就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趕緊把我已經(jīng)找到幫手了的事情,告訴了紫虛道長。
電話里,紫虛道長驚道:“你找到了吳瞎子?”
我回道:“是的,他同意幫忙了?!?p> 紫虛道長笑道:“我本也是想找他的,可惜找不到?!?p> 掛了電話,我就直奔青龍湖去了。
吳瞎子的本命法器若是掉到別的湖,我縱使有避水珠,也很難幫他找到。
但是掉在青龍湖嘛,就簡單多了。
到了青龍湖邊,我以老方法“問路”,喚來了龍小魚。
龍小魚變作鮫人模樣,上半身浮出湖面,問道:“大師,臥虎山和西京市下的地下河分布,我已經(jīng)探查清楚了,是這樣的……”
與衛(wèi)星圖上看的沒多少區(qū)別,不影響大陣運轉(zhuǎn)。
“多謝?!?p> 龍小魚笑道:“是我該謝大師才是,臥虎山上的毒瘴若是傾瀉而下,青龍湖首當其沖?!?p> 我說明了來意:“我需要你幫我在青龍湖底找到一樣?xùn)|西。”
龍小魚喜道:“大師請說,樂意效勞之至!”
“我有個朋友,在青龍湖丟了一個金算盤,是個法器,想讓你幫忙找找?!?p> 龍小魚想了片刻,喜道:“金算盤?幾年前,有個瞎子跟人斗法,使得法器就是一個金算盤!”
“那瞎子以一敵二,與一個瘸子和一個啞巴斗得天昏地暗,旗鼓相當,很是精彩?!?p> “但他們驚擾到了青龍湖內(nèi)生靈,我就出面阻止了他們,那瞎子的金算盤被我打落湖中,沉到了湖底,后來還許多人想來打撈呢,大師的朋友,是盲人么?”
我點頭道:“就是這金算盤了,還請你幫忙尋來?!?p> 龍小魚苦惱道:“大師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幫大師的忙了?!?p> 我疑道:“怎么了嗎?那算金算盤被人拿走了?”
龍小魚搖頭道:“不是,那金算盤恰好落入了湖底的一條裂痕中取了,那裂痕里不知有什么,我根本無法靠近。”
我松了口氣,笑道:“沒被人拿走就好,那就勞煩你帶我去那裂痕處了?!?p> 龍小魚:“好的,大師隨我來!”
我手持避水珠,跳進了湖中,隨著龍小魚,去到了之前石玉門的位置。
裂痕,竟然在石玉門附近?
越靠近石玉門處,就越冷,一股奇寒不知從何處溢出。
龍小魚咬著牙游了一截,就臉色全白,顯是無法再往前了。
她停了下來,不甘心道:“大師,我無法再往前了,那金算盤,就在那里?!?p> 說著,她指了指前方。
我此時也很難受,即便有風(fēng)水氣護體,此時也感覺極寒難耐。
點了點頭,我獨自向前游去。
沒一會兒,我就見到寒氣的源頭,一條裂痕。
那裂痕中,有一股殺氣。
想到之前將龍小魚打落龍門的黑甲人,我不敢大意,戴上了銀狐面具。
戴上銀狐面具后,極寒就沒那么難以忍受了。
我繼續(xù)往前游。
忽然!
那裂痕中,竟然飛出來了一道黑影,向我掠來。
當我看清黑影是什么的時候,黑影已經(jīng)到了我跟前。
正是那將龍小魚打落龍門的黑甲人!
黑甲人的巨斧,徑直劈向了我的面門。
上來就是殺招!
我?guī)缀醣灸艿耐赃呉欢悖畜@無險,堪堪躲過。
這黑甲人的速度,快到讓我忌憚!
黑甲人一擊落空,并沒有追擊,而是盯著我。
黑甲人的頭盔之下,只有一團黑氣,我看不見黑氣里有什么。
可我卻在這黑氣之中,感覺到了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正在盯著我。
甚至,我還感覺到了黑氣里,有一張臉,正對著我邪魅的笑著。
可我馬上發(fā)現(xiàn),黑甲人握著斧頭的手,也是黑氣。
似乎,這就是一團黑氣凝成了人形,穿上了黑甲而已,好像并不是一個有實體的存在。
但一團黑氣,卻好像有意識和思想一般,正打量著我。
忽然,黑甲又動了。
黑甲的速度奇快,一眨眼就到了我跟前,揮舞巨斧,想將我劈成兩半。
在這水中,我的戰(zhàn)斗力多少都受到了影響。
黑甲的速度又奇快。
我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退和守。
黑甲手中的巨斧,斧面足有臉盆那么大,揮攪起一陣陣水泡。
如此巨物,在水中卻好似絲毫不受水阻一般,一招接著一招,奇快無比。
如果一味的退避閃躲,我必敗無疑。
因為黑甲越戰(zhàn)越勇,而我,體力消耗確實極快的。
一咬牙,我拼著會被巨斧劈到的風(fēng)險,沖上去,一記手刀劈在了黑甲的脖子上。
“當!”
一聲巨響。
黑甲的頭顱居然被我一手刀劈掉了。
可同時,我側(cè)身沒能完全多開巨斧,肩膀被巨斧擦到了一下,好在這并不算大傷。
然而!
斷了頭,黑甲人卻沒死!
甚至,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