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一紅衣女子騎馬側望。隨即輕笑一聲道:“表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啊。”
“公主殿下,咱們該回去了?!?p> 紅衣女子輕笑一聲道:“知道了,但他似乎沒有想起我誒,那不行,得想個法子?!?p> “上官嘉慶!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紅衣小將軍,面色如赤,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里面溢著怒火。
“宏圖小將軍,不要這么兇嘛!”上官嘉慶嘴上只雖然這樣說著,但表情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還帶著微微笑意。
“走!”宏圖給她讓了路,語氣卻依然冷冷的說。
“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了?!蹦┝?,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小將軍,當然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呀?”
宏圖皺了皺眉,道:“我不介意告訴你一些?!彪S即他抬起他那皓鑭如秋水般的眼眸道:“但我只怕你聽完會后悔?!?p> “小將軍,”上官嘉慶略帶一絲撒嬌道:“那就告訴我嘛?!?p> “白承澤現(xiàn)在兵力只有一萬,而澧遐卻有十萬軍隊,誰輸誰贏,怕不用說了吧?!?p> “怎么會?”上官嘉慶吃驚道:“我記得承澤哥哥南下的時候,有將近數(shù)萬軍隊?!?p> “敗仗?!焙陥D皺了皺眉道:“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誰輸誰贏,又怎么能輕易說的清楚?!?p> “那我要你借兵全給我?!鄙瞎偌螒c道:“你給是不給?”
宏圖沉了臉色道:“上官嘉慶!我給你面子了是不?”
“只要你借兵,我保證他能贏。”
“他能贏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上官嘉慶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但此刻還是厚顏無恥的說了出來道:“他贏了,他是君王,我就是皇后。我們二國合并,舉世無雙?!?p> “呵呵,”宏圖沒有來的笑了一聲道:“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自信嗎?你當且僅當看他還在不在乎你?甚至說還記不記得你?若他記得你,為什么現(xiàn)在瀕危之際還不會想起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宏圖,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鄙瞎偌螒c見他轉身要走,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宏圖只是略微動了一下腳步,沉聲道:“我不是?!?p> “你不幫我是不是?”上官嘉慶又趕忙說。
“不幫?!?p> “那我自己去?!?p> “……”末了,宏圖補了一句:“出了這令國境界,我也護不了你?!?p> “宏圖,你沒有心!”上官嘉慶氣急敗壞,跺腳道。
“你對他有情,我沒有。”宏圖轉身回頭道:“是否要出兵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p> 上官嘉慶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說出什么,只是轉身離開。
夜里
一匹紅馬,跨越數(shù)里,在白承澤的軍營前停下。
“什么人?”白承澤的駐守的將領大聲喝道。
“令國公主,上官嘉慶?!?p> 坐在軍營中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顯然愣了一下,將領得到白承澤的指示,才出來回道:“陛下說,請你進去?!?p> “嘉慶?好久不見了?!卑壮袧傻沽艘槐种械牟柽f給她道。
上官嘉慶也沒有扭捏,直接坐下,低頭借著軍營中昏黃的燈光,看清這茶的成色道:“承澤哥哥居然舍得用千歲來招待我?!?p> 白承澤笑的有些涼薄道:“所剩不多了,我也就剩下這最后一罐了?!?p> “你要是喜歡,我日日夜夜,年年歲歲都可送予你。”
白承澤笑,道:“嘉慶妹妹,夜晚奔赴,恐怕不只是想跟我談論這品茶之道吧?!?p> “我知道哥哥以窮兵黷武,我雖不才,但我的麾下亦有一萬暗兵,可助哥哥?!?p> “天下從不打沒有把握的勝仗,也不做毫無利益糾葛的買賣。”白承澤道:“你我既是舊識,就不要繞圈子說話了?!?p> “你為皇,我為妃?!鄙瞎偌螒c言簡意賅道:“假以時日,你到令國向我求婚,兩國互利互惠,多好!”
“我已有后?!卑壮袧赡蛔髀暤暮攘艘豢诓?,不知何時,他愛的千歲好像變了味。
“所以我只要成為你的妃就可以。”上官嘉慶道:“試問天底下哪有皇帝不三妻四妾?佳麗后宮三千又怎樣?”
“但就是不行!”突然,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上官嘉慶本就對這件事情不太有把握,此刻被這一聲怒吼更是驚的心虛。
白承澤瞇了瞇眼睛,云煙趕忙拉住土匪頭子道:“不得放肆,快退下。”
土匪頭子冷哼一聲,但還是出了營帳。
軍營里剩下三個人,昏黃的燈光照著有些冷,云煙低眉道:“臣妾,就先出去了?!?p> “等一等。”上官嘉慶自帶渾身的氣場,攔了一下云煙,盡管她渾身的周圍氣場很肅殺,她還是笑了一下道:“這位就是嫂嫂吧?!?p> 云煙這時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好一個鳳臨天下,儀態(tài)萬千。
云煙道:“妹妹夜來奔赴送兵權,讓姐姐心里也異常感動啊?!痹捬岳镫m然有感動之意,可卻沒有一點感激之語。
“呵,”上官嘉慶笑了笑,“我此番不為任何人,只為了哥哥?!?p> “哦?是嗎?這將來的江山還是姓白呀?!?p> “這是自然?!?p> “共享盛世,自然甚好,長幼有序也是好?!痹茻熜α诵Φ溃骸耙雇砗涫捝妹眠€是讓陛下少喝點茶吧,對身體不好?!?p> 上官嘉慶有被氣到,悶聲道:“我知道了?!?p> 云煙也點到為止,隨即轉身出了營帳。
白承澤笑著看她這副模樣,輕輕搖了搖頭。
“哥哥?!”上官嘉慶許久沒有見到白承澤笑了,此刻有些詫異。
白承澤笑而不自知,道:“嗯?怎么了嗎?”
“皇嫂三更半夜,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哥哥不覺得可疑嗎?”
“孜然?!?p> “哥哥認識他?”
白承澤哈哈一笑,怎么會不認識?他和云煙的相識相知相愛,可都要源于他們一同去往源氏十六霸啊。
上官嘉慶沒什么說的了,也懶得自討沒趣道:“好吧!此番就算哥哥不愿意娶我,我也愿意出兵,天冷了,我就不打擾哥哥休息了。”
說完也快步走出了軍營。
白承澤卻盯著軍營中消失的身影,沉默了許久,隨即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