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奈何闌珊去,歲月風(fēng)霜不饒人。
看著那個被捆在樹上,破口大罵的女子,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她嗎?沒有那么深的城府,沒有那么深的掩藏,也沒有那么優(yōu)柔的身段,同樣的沒有那解語花兒一般的性格氣質(zhì)。有的只是那潑婦一般的謾罵和叫囂。
聽見了叫罵聲之后,海伊爾勒停了馬兒,伸手把蕭不醉給提溜下去,然后自己也瀟灑的下了馬。倆人順著聲音躲在草叢之中,慢慢的向著叫罵聲過去,而海伊爾想要出去的時候,就被蕭不醉給摁住了肩膀,輕輕地對著海伊爾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著急出去。
“趕緊的放開姑奶奶,知道本姑奶奶是誰嗎?還敢捆起來我,不怕本宮的父汗扒了你們的皮,滅了你們九族?!?p> “松開老娘,老娘我活剮了你們,松開?!?p> 蕭樂看了一眼又一眼,一直到他們徹底的把除了眼前這個還在叫罵的公主之外的人都給弄出去了,但是就這一個公主,比五百只鴨子還要煩呢,嘰嘰喳喳的十分的煩人。尤其還是這樣聒噪的叫罵之聲。
“你能讓她閉嘴嗎?”蕭樂看著那個叫罵的公主,回頭看著正在那兒點一根類似于什么草的女孩兒,抽搐著嘴角:“算是我拜托你了,叫她閉嘴吧。再讓她叫罵下去,本將的耳朵就要聾了,估計著我們王爺肯定不會要一個聽不見東西的手下啊?!?p> “蕭將軍,您真有趣兒。”豆蔻人笑瞇瞇的點點頭,然后人蹦跶著在自己的身上摸摸,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著帕子,然后看了一圈:“蕭將軍借您的寶劍一用,奴婢沒有帶利器,來砍下來一塊兒樹枝,奴婢給她把嘴巴堵上。”
一根三只粗的帶著刺兒的荊棘被豆蔻給削了下來,然后掐開了叫罵人的嘴,把荊棘棍子給塞了進去,從女子的頭上解下來一個發(fā)帶,荊棘的兩頭一繞:“小公主,建議您別罵啊,罵了的話,可就扎了您的容貌了,毀了容,別怪奴婢。”
兀自想要掙扎,但是卻礙于那個荊棘刺,他們不敢有半點兒的掙扎,只是眼神兒似乎是要吃了人一般的瞪視著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真是恨不得要弒其血肉,寢其皮,碎其骨。
“小公主,別這么看奴婢,奴婢膽子小,可是害怕的。”
不說話還好,豆蔻的一句話,徹底的把仇恨給吸引了過來。那雙猩紅的眼睛瞪視著豆蔻,唇也微微的動彈,但是除了動彈之外,還有兩條血跡流出來,在女人的唇和臉側(cè)流出來,從被荊棘刺炸出來的傷口中流出來。
“你是叫豆蔻吧,容我多問一句。為什么你非要把這個人給抓住,還留在這兒,剛剛你失蹤不見了,就是去抓這個人的吧。”
豆蔻抿唇一笑,屈膝行禮:“不敢欺瞞將軍,此乃我家姑娘交代的任務(wù),奴婢不知其中內(nèi)容,還望蕭將軍不要與小女子計較。”
蕭樂繼續(xù)的蹲在那兒看著剛剛他們隊伍壓著人撤退的方向??偛缓煤鸵粋€女子計較些什么吧。
他們說話沒有見個真切,倒是躲在后面的海伊爾看了一個真切,容不得她多想,四下里看了一眼,伸手就從蕭不醉的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快速地向著那個被綁著的女人正在動的手砸去。
銀色的簪子直接的扎過了那個女子的手臂,手中的一把小小的短刃落在了地上,而捆著她的繩子也已經(jīng)被隔斷了一半有余,但是她錯估了繩子的質(zhì)量,捆她的麻繩是加粗加硬的。
簪子插過了女子的手背,直接的沒入了樹干半截。
也恰恰是那簪子的破空聲,蕭安和豆蔻也驚了起來,伴隨著女子叫喊的聲音,倆人一塊兒拔刀,看著簪子飛來的方向,結(jié)果這倆都驚掉了下巴,他們的王爺居然不避嫌的和一個女子趴在草叢里看熱鬧,而且還看著他驚了防備的模樣,和自己晃手。
真是跟著什么人學(xué)什么事兒。刀子入鞘,蕭樂雙手抱拳:“王爺?!?p> 豆蔻則是快速地向著海伊爾跑過去,手擋在唇前,聲音很小的在海伊爾的耳旁說道:“小姐,剛剛奴婢看到銀蝶了。”
“可曾見錯?”
“不曾,就如寨子里那瘋老道說的一般,轉(zhuǎn)瞬便不見了。奴婢放出了訊號蜂去追蹤,還不曾回來。不過奴婢已經(jīng)感受不到訊號蜂的聯(lián)系了。”
“感受不到才是好事兒呢,一會兒你回去告訴瘋老道,直接的告訴他,訊號蜂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他自然會去找的?!?p> “是。奴婢回去就辦?!?p> 他們這面說這話,蕭安則是已經(jīng)被蕭不醉給驅(qū)趕到一邊了,而此時,蕭不醉正站在那個女子的身前,二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聲音都不大,而蕭不醉這個王爺,在他說完了話之后,人撿起來地上的那短刃不知何用的刀子,蕭不醉那雙拿筆的手慢慢的抬起來,在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的手慢慢的劃過了樹上那女子的脖頸。
那一句句的叫罵,戛然而止,留下來的就只是女子那一聲聲疼痛而導(dǎo)致的慘叫之聲。
鮮紅色的血跡隨著女子的慘叫噴射而出,而那女子也在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失去了氣息??粗邮ゾ竦难垌挷蛔硖窒蚝笠簧?,蕭樂已經(jīng)過來,從懷里摸出來帕子,遞給了蕭不醉:“王爺,您為何?!?p> 蕭不醉只是淡淡的一笑,擦了一下手上的血,但是卻還是沒有擦干凈。眉頭緊緊地蹙著。眼神中略帶嫌棄。
海伊爾解開腰間的酒囊遞給了豆蔻。豆蔻識趣兒的過去把酒囊遞給了蕭樂:“蕭將軍,山里沒有水來清洗,先用酒囊里面的酒水來凈手?!?p> 蕭不醉面上帶著一個玩味的笑,慢慢的凈了手,眼神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海伊爾和豆蔻一起抬頭看著一抹異樣顏色的煙霧:“姑娘,你的好酒就此洗手,那不就浪費了么?!?p> “既然王爺說浪費了,那便是不需要凈手,豆蔻酒囊拿回來罷?!?p> “晚了,爺已經(jīng)凈手結(jié)束?!?p> 蕭不醉擦這手,走到了兩人的身側(cè)“在看什么?”
“王爺,您說那抹煙霧究竟是什么?”帶著銀色手鏈的纖纖素手抬起來,指著那抹煙霧問著蕭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