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十幾個壯漢猛地沖進我們房間,成功把師姐從我的魔掌中營救出來。
這伙人由萊納德·科恩領(lǐng)頭,黑色皮膚居多,個個肌肉發(fā)達,應(yīng)該是常常舉鐵或者練習拳擊的小伙伴們。
而且呢,他們每個人都提著棒球棍,肯定是來揍我的。
“小猴子,1美元搶走我的藥店,現(xiàn)在還想嗎?”科恩站在人群中,并不靠近我,想必害怕我的神功。
他們?nèi)硕鄤荼?,我必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說實話,不是很想?!蔽艺f完,猛地從窗口跳下,來到旅館門前。
門前馬路比較寬敞,適合“一對多”“多對多”等各種大中小型混戰(zhàn),尤其適合我如今面臨的“徒手對付器械”場景。
很快,萊納德·科恩他們從旅館大門追出,團團圍住了我。
棒球棍在他們手里揮舞,劃出一道道美妙弧線,很好的營造出一場惡戰(zhàn)即將上演的恐怖氣氛。
我朝萊納德·科恩吐了一口痰。對,就是這么率性!
他很生氣,棒球棍砸向我頭頂,一副把我砸個稀巴爛的架勢。
我還是不躲閃。在我想象中,我頭上已經(jīng)戴著一個軟綿綿的頭盔。頭盔很大,是用橡膠做的,彈性極強,足以卸掉476公斤重擊。棒球棍打在頭上,就像火柴棍撓癢癢,很好很舒適!
于是,他一棍擊中我頭,我壓根沒有晃動一下。在場所有人,頓時大吃一驚,像見了怪物。
萊納德·科恩也有些發(fā)顫,可他是此次行動的老大。
什么是老大?
老大就是那個演技最好的人。就算怕得要死,也必須裝作不怕。所以,萊納德·科恩吹了一聲口哨,示意大伙兒一起上!
口哨響起,兄弟們舉起棒球棍,朝我上中下三路砸來。他們擊打不停,累得氣喘吁吁。有時候,棒球棍之間相互磕碰,難免脫手而去,弄得動靜很大。
可我仍然沒有躲避。在我想象中,身子裹了一層防火、防水、防撞、防刺的“四重功能一體衣”。這件衣服,用特殊橡膠制作,5米厚,絕對可以保護我的肉身。
果然,他們捶打幾分鐘,已經(jīng)體虛手軟。可本尊仍然毫發(fā)無傷,也算創(chuàng)造了人間奇跡。
漸漸地,棒球棍停止了揮動,因為打手們都被我的神功驚住。
“對不住,我的內(nèi)功發(fā)作了!”我說完,張開血盆大嘴,施展“吹吹功”,朝他們一頓吹吹吹……
霎時間,一股股強勁有力的能量之風把他們“飄”上天空。他們龐大身軀在空氣中飄飄蕩蕩,像一個個極速飛行的肉球,眨眼間落到五米開外的陰溝里。
“萊納德·科恩先生,記住3天之后,把藥店的鑰匙送到我手上!”我朝陰溝大喊。
萊納德·科恩從陰溝爬起,摸了一把臉,可他滿手黑色淤泥。結(jié)果,他的臉也敷上一層黑色淤泥,像做面膜似的,這讓我立即想起一句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頭也不例外。
他的小伙伴們也都在做面膜。
十幾個壯漢一齊站在陰溝里,用做了面膜的臉看著我。
咦?難道他們還不服?不服,那是沒打夠!我噌噌,朝陰溝跑過去。可他們馬上連滾帶爬,轉(zhuǎn)瞬間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
這時候,師姐的掌聲從我背后傳來。我頓時心想,看來我剛才的表現(xiàn),連高傲的師姐兒也服了呢!
想到這里,我猛地扭頭,看見師姐正蹲在我身后一米處。
走近她,看見她盯著路邊一群螞蟻搬家。那群螞蟻抬著一條蚯蚓,齊心合力,哼哧哼哧。它們個子雖小,卻跑得挺快。
“你剛才的掌聲不是送給我的?”
“為什么要送你掌聲?”師姐很疑惑地看我一眼,又低頭看著螞蟻。
“我徒手對付一群壯漢,難道不夠威猛嗎?”
“這算什么?他們都是普通人。將來你遇到超能人士中的絕頂高手,如果你能打敗他并且活下來,才配擁有我的掌聲?!?p> “超能人士中的絕頂高手?難道我不是絕頂高手嗎?”
“就你?”她說著,很隨意地捏死一只螞蟻,又說:“恕我直言,你在超能界跟這只螞蟻差不多?!?p> 她的話,立即讓我泄氣,因為那必定是真話。
任何一門學問都博大精深,一山比一山高。這就好比讀書,讀了初中有高中,讀了高中有大學,讀了博士還有博士后、博導(dǎo)、院長、校長等等……啥時候是個頭啊?唉!真讓人頭禿。
傍晚時分,一個黑-人姑娘走進我的房間,她的美貌簡直超越某一年的環(huán)球小姐。我只能說,眼前的姑娘像一顆絕世黑色珍珠。
“先生,您好!”她滿臉微笑,朝我微微鞠躬,說了一句F語。
我不懂F語,除了這句問候語。就算我懂F語,我也沒有時間去懂,因為我正忙著觀察她。
我注意到,她的白色短裙——是絲質(zhì)的,她的白色襯衫是純棉的。不管短裙還是襯衫,都是裁剪得當?shù)模貏e合身,完美體現(xiàn)她勻稱身材的起起伏伏。
“有事說事,沒事不要先生先生地叫,聽著很肉麻!”師姐埋怨那個姑娘,卻說著Z文。隨即,她意識到“黑珍珠”姑娘沒聽懂,又用F語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
姑娘微微一笑:“萊納德·科恩先生讓我來,邀請這位先生今晚去赴宴!”她說著指了指我。
赴宴?明顯是鴻門宴。而且即將天黑,屆時黑燈瞎火,我還能活著回來嗎?我當即不想去,畢竟誰都怕死。
“你必須去,因為盤星使者的工作就是面對危險?!睅熃惴愿?。
“你說的危險,包括死亡嗎?”
“死亡不是危險,而是結(jié)束,可盤星使者不能結(jié)束?!睅熃愀呱钅獪y地說。
我真服了她,總時不時蹦出一句富含哲理的話,這也是我欣賞她的主要原因。畢竟我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不會僅僅因為她修長的身材和好看的臉蛋以及冷酷的性格而欣賞她。
既然師姐這么說,我只能冒充好漢站了起來,跟在“黑珍珠”身后出了旅館,朝科恩藥房走去。
馬路很寬,我們可以并排走,可我喜歡走在她后面。她的高跟鞋又細又高,我很好奇她怎么走穩(wěn)路。于是,我一直盯著她的高跟鞋。
“我的高跟鞋有問題嗎?”她突然用E語問我,可她并沒有回頭。
“你的高跟鞋快斷了!”我說著催動“鐘式催催功”,想象著她的鞋跟斷掉的場景,并且張嘴朝她鞋跟輕輕兩個吹。
果然,她左腳鞋跟斷了。幾乎與此同時,右腳鞋跟也嘎嘣脆地折斷。
當然,她連續(xù)兩次崴腳,差點倒在地上。不過她命好,就在她即將摔倒的剎那間,我把單薄的肩膀遞了過去。
她扶著我肩膀,站穩(wěn)了。
“糟了,路上有玻璃渣子……如果你不介意,把我背回去好嗎?”她問。
我心想,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把她背回去倒是無妨。
只是,不曉得她是萊納德·科恩的什么人。倘若她是萊納德·科恩的媳婦,那會引起國際爭端的。
“你是科恩先生的什么人?”
“未婚妻?!?p> “這樣的話,我背你回去,他會誤會吧?”
“這怎么可能?你幫助我回家,他應(yīng)該感謝你呀!”
說的也是。西方人思維跟我不一樣,肯定不介意媳婦被人背回去的。于是乎呢,我背起她。
嗯吶,有點沉。而且她這么美,我背著她,忽然產(chǎn)生豬八戒背媳婦的錯覺。但我也豁出去了,一陣哼哧哼哧,把她背到科恩藥房附近。
萊納德·科恩穿著西裝,站在門口迎接我大駕光臨。
老爺子腰桿筆挺,臉上掛著紳士般的微笑,是那么自信,那么從容,真是老當益壯不減當年哈。
可是,他忽然變了臉色,因為我背著她媳婦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
片刻之后,他緊握雙拳,朝我倆沖了過來。
糟了,老頭是來干仗的!
我不怕跟他街頭來一仗,我怕的是圍觀群眾說閑話。一旦我動手,人家會說我勾搭老人家的年輕媳婦在先,還當街打人。
不好,不好,我必須把他媳婦“咚”一聲扔地上,然后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