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平安到達(dá)Begonia時(shí),杜立新正背著手在門口來回踱步,粗獷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見到毫發(fā)未傷的男人,杜立新總算松了口氣,走到他面前。
“老板。”
杜立新“嗯”了一聲,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怎么會被困在夜歌啊?”
祁聿眉目不動,沉穩(wěn)平靜的回:“救我的人送我去的?!?p> 杜立新打量了下男人俊美無儔的臉和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覺得這也不是很難接受的理由。
這么帥的,去夜歌那種地方,妥妥的頭牌。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杜立新問他。
如果想報(bào)仇,他可以幫忙的。
刷好感,隨時(shí)隨地。
“老板,我想請幾天假。”祁聿看著杜立新,若有所思道。
杜立新為難的擰了擰眉,“這幾天,酒吧的生意很好……”
調(diào)酒師再走了,忙不過來怎么辦?
“晚上我會盡量趕回來的?!逼铐脖WC。
“行吧?!倍帕⑿旅銖?qiáng)的扯了扯嘴角,還是不太樂意。
祁聿卻沒有在意太多,他心里的疑問一個接一個,特別是,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得去驗(yàn)證驗(yàn)證。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欠錢可以打欠條,大不了賣個器官,反正他不會死。
但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說不定……
會有意外收獲。
*
勁歌熱舞,一樓舞池里群魔亂舞,男男女女瘋狂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沉浸在DJ動感的節(jié)奏之中。
喧囂,嘈雜。
這份熱鬧卻影響不到二樓和上面的包廂,因?yàn)橐垢璧母粢魤x用了最頂級的材料。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熱情似火的舞女,起哄的口哨聲,交織錯雜在一起,刺激人的腎上腺素不斷飆升。
白凈清爽的少年艱難的從舞池里穿過,在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次臉和摸了多少次屁股后,終于走到了邊緣的卡座休息區(qū)。
余河驚魂甫定,拍著胸脯,自然的轉(zhuǎn)過身。
“檀兮姐——?”
少年瞪大黑亮的眼睛,看著身后嘈雜的人群,一臉懵。
他那么大的一個檀兮姐呢?
沒在他后面嗎?
陌生的人,躁動的音樂,瘋狂扭動的身體,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亂。少年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很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太可怕了!
他要回學(xué)校!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一個穿著清涼、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了他身邊,玉臂搭在他肩膀上,湊近他耳邊,呵氣如蘭。
“小帥哥,第一次來?”
口吻輕佻,含著無盡的魅惑。
余河跟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條件反射的往旁邊挪了一屁股,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避她如蛇蝎。
女人像條蛇一樣纏了過去,勾住余河的脖子,看著少年變得慘白慘白的臉,輕笑了一聲。
“這么緊張干什么~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余河睫毛顫個不停,可憐兮兮的抿緊唇,要哭不哭的,眼神求助的亂飄。
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沖擊著少年脆弱的神經(jīng)。
“小弟弟,要不要和姐姐去做些讓人愉快的事?”
女人咬著少年白皙如玉的耳廓,含糊小聲的邀請。
余河抖了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