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wěn)的日子無法消除無涯心中的焦慮,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yán)重。
無涯變了,變得更加冰冷且沉默,她的行為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只是作為好友的沐瑤早已看穿對方那張臉下的心理變化,她什么都不說,這才是最讓人擔(dān)心的。
一股淡淡的憂郁充斥著她們的生活,笑容與安逸無法沖散那種感覺,為了對方,都在隱瞞。
終于無涯害怕的事還是被沐瑤提了出來,毫無征兆。沐瑤剛提出要尋找愈元靈芝,為未來受到傷害以作不時之需。
這件在平凡不過的事兒,對于沐瑤來說無可厚非,到讓她沒想到的是,無涯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渾身一抖,眼睛微張,她那樣有些嚇到了沐瑤,她非常嚴(yán)厲的反對,對沐瑤的態(tài)度變得強(qiáng)硬許多。
看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無涯,沐瑤聰明的選擇了順從對方,閉了嘴。表面乖順,內(nèi)心卻并不那么乖。
無涯這家伙,平日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一副對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的樣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是很好的,我讓她往東她不會往西的,很順著我的。
可是,一旦是她堅(jiān)持的事,即使十匹馬也拉不回,還是不要惹她為好,還好,無涯堅(jiān)持的事兒并不多,不然豈不是很難受嗎?
沐瑤自然不會愚蠢到去觸及逆鱗,她再三保證絕不去踏入那個地方,絕不會再去做這事兒,也答應(yīng)從此絕口不提這事,這才把無涯哄好了。
在她們認(rèn)為這事告一段落,什么都不會發(fā)生的時候,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沒有人能逃脫屬于他們的命運(yùn),即使是神也無法避免命運(yùn)和天機(jī)的捉弄,她們只是細(xì)小的存在,下棋的人已經(jīng)落子了,棋子卻還在向往自由,這不是很好笑嗎!
無涯很高興,她改變了沐瑤的決定,起碼在這事上她暫時改變了她的命運(yùn)。無涯心中還是有許多擔(dān)憂,畢竟逆天改命并非易事,就算成功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jià)。
這一切之于沐瑤的命而言都是小事,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的了。如果有什么災(zāi)禍,也請降在我的身上,我愿意代替他承受逆天改命的懲罰,這也算成全了上一世的恩情與愧疚吧!
在無涯精準(zhǔn)的立了Flag后,命運(yùn)它來了,不是不來,只是慢悠悠的來遲了,為了給你致命一擊。
無涯變得很小心謹(jǐn)慎,她和沐瑤整日窩在重華殿里,盡量不出去,時間久了,無涯還行,但沐瑤無聊的身上都快長草了,她想出去,但每次對上對方堅(jiān)定的目光,都打退堂鼓了,無涯,無涯,我真是,真是,啊......忍不住咬牙切齒啊!
......
“沐瑤,沐瑤...”無涯的聲音有些顫抖,沐瑤不見了,她去哪了?不是讓她暫時別出去嗎,為什么不聽話?“沐瑤,沐瑤,快出來,不出來我生氣了。”無涯已經(jīng)把重華殿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影。
心理很焦急,腳步有些不穩(wěn),很多念頭爬上她的心中,不要,不要......
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一小團(tuán)東西快速從無涯面前竄過去,無涯的心驟然一縮,她的心很慌,頭腦有些跟不上思維了。
她的腳已經(jīng)去追了,那是無涯在沐瑤生日的時候送給沐瑤的雪球小精靈:雪藏。如果雪藏出事,沐瑤一定也...什么事都發(fā)生了,什么也沒避過去,無涯追著前面的影子,心有些疼,眼前有些模糊,無心無情的神明怎么會有淚水呢?
直到她的身體撞上了一股無形的“墻”,她一下子被困住了,不好,是陷阱。一陣濃郁的花香,沖入無涯的身體,下一秒無涯的身體感覺好疲憊,腳一軟,眼前一黑,神識關(guān)閉,再也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事兒?
......
一股刺激的臭味直沖腦際,強(qiáng)力驅(qū)散了停留在無涯腦中的那股詭異花香,無涯醒了。睜開眼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臉焦急與疲累的沐瑤,跟在她身邊的是圓滾滾可愛的小精靈雪藏。
看到沐瑤的時候,無涯松了口氣,她沒事。在看到雪藏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異樣,緩緩坐起身,有些吃力,沐瑤立刻屁顛顛過來扶起她,一臉殷勤,仿佛在對自己的行為贖罪。
“你去哪了?”無涯的聲音很輕,無力的感覺蔓延全身,這讓無涯有些奇怪。
“我,我只是去了重華殿旁邊的霧谷,后來睡著了忘記了時間,”沐瑤一下子坐到了無涯,看著對方蒼白的臉,“涯兒,我一回來沒找到你,就出去找你了,你昏迷在了梅林里”,說著摸了摸對方蒼白的臉,“涯兒,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我...”無涯只記得自己追著雪藏出去了,后來就沒意識了。頭轉(zhuǎn)向了雪藏,看著對方雪白的毛發(fā),跟剛才她昏迷前看的渾身浴血的狼狽樣截然不同,而是一個粉嫩可愛的孩子。
她看著一臉擔(dān)憂望向自己,滿臉單純的雪藏,對方閃閃的眼睛正看著自己。輕吐了一口氣,口氣冷了些,“雪藏,告訴我,你今天可有發(fā)生什么事兒?可有離開沐瑤身邊?”
聽著無涯冰冷的問話,小雪藏明顯感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他縮了縮自己的小脖子。望了望一臉霧水的沐瑤,又看著無涯的冷眼,撓了撓頭擺出一臉天真單純的表情,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瓜,“雪君大人,小藏并未遇到任何事兒,一直跟在沐瑤主人身邊,寸步未離?!?p> “是嗎?”無涯的眼很冷,聲音有股刺痛的寒冷。小雪藏躲到了沐瑤身后,偷偷望著無涯,身體瑟瑟發(fā)抖。
看著對方的行為動作,無涯進(jìn)行了一場無聲嚴(yán)酷的眼神拷問,雪藏的眼神和害怕不是裝的,那個渾身血的東西不是雪藏,那是什么?為什么把我引過去?它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這么無力?
......原來這么早就有人設(shè)局了,我竟然是在記憶中又來一回才看出來,真是,真是,無能啊!無涯的思緒很亂,她對于發(fā)現(xiàn)這些原先她沒法現(xiàn)的東西很震驚,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深沉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