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順?!?p> 衛(wèi)恒心中一陣高興,高順,東漢末年呂布帳下將領。史載高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好飲酒,所統(tǒng)率的部隊精銳非常,號稱“陷陣營”
“阿鄧,你親自去把高順從牢房里請出來,記住要以禮相待?!?p> 不一會鄧孝就把高順帶進大帳。
“高司馬,你為何會被關進牢房,可是犯了軍法?!毙l(wèi)恒說道。
只見高順個子不高,矮小精瘦,其他都很普通,只是一雙細眼開合之間似有神光。
高順稽首一禮說道:“稟君侯,我并不曾犯法,只是不小心知道了校尉所做惡事,才被關押。”
“哦什么事?!?p> “君侯知不知道,這大營之中有多少兵卒。”
“自然知道,一校尉五司馬五千人左右?!毙l(wèi)恒不知道高順什么意思,便順著他的話說道。
“是一校尉和五司馬,但是營中卻沒有五千人,目前最多三千人而已,甚是可能更少。”
這下衛(wèi)恒臉上訝色更濃,說道:“高司馬是什么意思,不妨仔細說來?!?p> “君侯有所不知,并州因為這些年戰(zhàn)亂頻發(fā),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好多活不下去的人都紛紛南逃??墒蔷痛颂鞛娜说溨H,邊郡不少官吏,竟然喪盡天良想出了販賣人口的勾當,將活不下去的邊郡百姓賣給世家豪右當奴仆傭戶?!?p> 不等高順說完,傅燮就勃然大怒,走到高順面前道:
“高司馬,這件事可是和剛斬的校尉有關?!?p> “這位先生所言不錯,王校尉上任以來,營中經(jīng)常有士卒失蹤,我覺得好奇,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fā)現(xiàn)此驚天大案,不過到底不謹慎漏了破綻,被王校尉發(fā)覺,關進監(jiān)牢,如果不是君侯怕是用不了幾天,王校尉就要殺我滅口了?!?p> “狗賊,就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备帝普f道。
“傅燮,董狐我命你二人領錦衣衛(wèi)三天之內(nèi)查清事情原委,度遼營中只要牽扯到的無論是誰,皆要嚴辦?!?p> 衛(wèi)恒口中錦衣衛(wèi)就是之前衛(wèi)恒所組建的特殊隊伍。
“李奉、王象、高順你三人現(xiàn)在就去營中,整合部隊淘汰老弱,看看度遼營到底有多少能戰(zhàn)之兵?!?p> “諾。”
衛(wèi)恒眼睛微瞇,面有冷色,雖語氣平緩可眾人覺得帳中冷氣直冒猶如寒冬將至。
一連三天度遼營中,查案的查案,整軍的整軍,衛(wèi)恒也不干什么。每天就除了和往常一樣鍛煉武藝和射術,就是窩在大帳看著木架上的行軍圖發(fā)呆。
“君侯,營中涉案之人都已轅門示眾?!?p> 傅燮說完見衛(wèi)恒并沒有回話,有些納悶看向衛(wèi)恒,只見衛(wèi)恒背對著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南容,你說我們這大漢朝還有救么?!?p> “君侯,為何這么說。”
“我們大漢朝,朝廷宦官外戚弄權,朝野混亂不堪,地方官吏豪右亂法害民喪盡天良。邊郡戰(zhàn)亂頻道,百姓朝不保夕。再加上天災不斷,皇帝……還那樣,唉。”
傅燮也是久久無語,不由想到自己在涼州的所見所聞。竟與衛(wèi)恒所說分毫不差。
“君侯,我輩士人既遇此亂世,自當迎難而上,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澄清環(huán)宇,再造乾坤。”
“南容好氣魄,大丈夫當如是也。太尉陳蕃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可是我覺得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室不治,何以治天下。南容我們既然來了并州,不如就靜下心來,好好治理一郡,待將五原郡打掃干凈,我們便一道去掃除天下污穢,澄清環(huán)宇,可好?!?p> 傅燮看著眼前之人,覺得他身影漸漸變得高大,直通天際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拜見主公,我今生愿意追隨主公澄清環(huán)宇,不離不棄?!备帝聘┥泶蟀菡f道。
“南容,不必如此,快快起來?!毙l(wèi)恒見傅燮對自己真正歸心認自己為主,不由大為高興。
就在這時,只見徐真來到帳中說道:“君侯,張喜閻溫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大營不足十里,我們是不是要去迎接一番?!?p> 衛(wèi)恒因為傅燮剛才歸心,一掃心中郁結,對徐真說道:“真兒說的是我們是要迎接一番,你去吩咐下去,令軍中軍將,全都去營外十里迎接安定郡兵。”
“是君侯?!毙煺嫘÷曊f道。
“真兒你最近是怎么了,為何對我愛答不理?!?p> 徐真見衛(wèi)恒所說,臉上生起一片紅云,嗔怒道:“君侯這是在軍中,我是你是侍衛(wèi)長徐真,不是真兒?!比缓笈ゎ^就走。
衛(wèi)恒又怎會不知道徐真的心思,從富平那個山谷中自己對她說了那番話后,徐真就一路上刻意躲著自己,實在是自己那番言論聳人聽聞。這個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一切都由家中大人安排如果衛(wèi)恒毀約退婚可想而知,衛(wèi)恒的名聲會一臭到底。徐真知道衛(wèi)恒走到今天不容易,也不想因為自己壞了衛(wèi)恒的名聲與前途。
大營北上十里處是一片草場,初春時節(jié)整個世界仿佛被綠色包圍,此時天空碧空如洗,萬里無云。
“阿鄧,如此美景,想不想賽場馬,誰要贏了,我就將我的踏雪送給他?!?p> “二哥、君侯此言當真?!北妼惪谕暤恼f道。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眾將大喜,實在是衛(wèi)恒的坐騎太神俊了,就是項霸王的烏騅寶馬想來也不過如此。
衛(wèi)恒剛說完其實已經(jīng)后悔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說了,哪能反悔。
“還是等張喜閻溫來了再說吧他們馬上就到了,正好回營的時候,誰先到,踏雪就是誰的?!毙l(wèi)恒心疼的說道。
“二哥,首先一點,我們都得騎劣馬,這才顯得公平?!?p> “好吧?!毙l(wèi)恒白了鄧孝一眼。
“來了,來了。”徐真高聲喊道。要說這里面最興奮的就屬她了,雖說她喜歡金戈鐵馬,跨馬揚鞭的感覺,可是到底是女孩子,和軍中一群大老粗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這次雖張喜他們來的不僅有安定郡兵,還有歸德司馬府眾人,其中自然有舞清、敏敏二人。
一瞬之間遠處一點黑色就隨著戰(zhàn)馬奔騰的聲音奔馳而來,想一條紅色的長龍,又似奔騰的河水。
這才是一千五百騎兵,要知道衛(wèi)恒因為殲滅禿發(fā)所獲戰(zhàn)馬足有幾萬騎,而衛(wèi)恒現(xiàn)在加上度遼營的人馬足有八千之數(shù),要是全都配上戰(zhàn)馬,那當是怎樣的軍威。
“屬下張喜,下官閻溫,下官龐德見過君侯。”
“張大哥,閻君,還有龐將軍,你們一路辛苦了。我在營中早就備好了酒宴,今晚為你們接風洗塵。哈哈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龐將軍可是名德字令明,南安郡狟道縣?!?p> 龐德很是驚訝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司馬,衛(wèi)恒怎認識自己。不過還是說道:“沒想到我的名字,宣威侯竟也知道?!?p> 衛(wèi)恒只是嘿嘿一笑。來到站在馬車旁邊的,侍女敏敏和舞清。
“少君,君侯?!?p> 兩人微微彎腰向衛(wèi)恒行禮說道。
“回去再說,不能讓眾將久等?!?p> “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