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把他當驢一樣用。
究其原因,還得追溯到三年前。
有人出了一千兩黃金請了這位殺手大大去三伏山暗殺她,豈料這女人居然住在三伏山終年冰雪覆蓋,最冷最寒的一處。
寒詩殺手生涯慘遭滑鐵盧。
他名寒名詩,卻是一點都不耐寒,一點都沒有詩意,連姜綰綰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見到,反倒差點把自己凍死。
恰好當時姜綰綰在后山挖了一筐蘿卜回家,碰到凍得半僵的他,從他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畫像,隨即明白,反手從框子里挑了最大的一根蘿卜就要對他下死手,好在寒詩反應快,哆哆嗦嗦的跟她談了條件。
她救他一命,換他三年無條件保護,要他往東,絕不往西,三年期滿,再論生死英雄。
姜綰綰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便應了。
寒詩后來諷刺她,配不上三伏山拯救蒼生的名號,給三伏丟人了。
姜綰綰當時身體正弱,聞言并未做聲,三天后身體恢復,同他打了一架,寒詩沒打過,被吊在樹上一晚上,長了教訓,再也沒諷刺過她。
這女人不善良,一點都不善良。
這一身功力非她自身修煉,而是云上衣不定時輸送,用的越多,云上衣就需越頻繁的輸送,也正因如此,她一向愛惜,能不出手基本上不出手,把他當驢一樣用。
越想越氣。
干脆丟下她,任后面的鐵騎追上來算了。
但師父教導,殺手要一諾千金,要對得起自己的行業(yè)。
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先下來找個地方躲好,我轉移他們注意力?!?p> 殺千刀的女人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還不忘叮囑:“照顧好羅裳的尸身?!?p> 寒詩:“???”
所以他的命還不如一個已經(jīng)遭多少遍鞭笞的尸體重要?
關心一下他的命會掉塊肉嗎?
……
郊外樹林,腥風血雨。
東池宮內,歌舞升平。
名堂之上,高嶺之花般尊貴的三殿下似是醉了,漂亮的瑞風眸星河一片,又黑又亮,把玩著指間瑩白透亮的白玉杯,似乎多看一會兒就能瞧出朵花兒來一般。
月骨接過侍女手中的酒壺,親自幫他斟酒:“殿下,那姜姑娘跟龐姑娘在迎賓殿打了一架,后直接駕車出城去了,不過不多久龐氏就聚攏了大批殺手追殺過去了?!?p> “哦?”
容卿薄收回落在舞姬群中的視線,不緊不慢道:“小十二那邊就沒什么動靜?”
“十二殿下常年不在京城,手中無權無勢,著急也是無能為力,倒是也是個重情義的,只身騎馬趕過去了?!?p> 容卿薄眼底黑色漸濃:“她未婚夫君都趕過去了,還要本王操什么閑心?!?p> 月骨默了默,沒說話。
過了片刻,又聽自家主子問:“打架,誰贏了?”
“聽說,龐姑娘用沾了食魂花粉的鞭子鞭笞傷她那位姑娘的尸身,惹姜姑娘動了怒,親自動的手,看著孱弱的模樣,動起手來倒是狠辣,連三伏之巔的云中堂都不是她對手,落荒而逃?!?p> 容卿薄聽的興致盎然。
倒是出乎意料,難怪那姑娘一言一行間雖溫婉謙卑,卻總能軟中帶橫,誰都不放眼里。
他忽然將白玉杯放進袖口,搖晃起身:“備馬,瞧好戲去?!?
畫鵲兆喜
按個爪印印唄,么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