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彌漫,仿若給月亮帶上了一層紅色的外殼,任由云來云散,不減分毫。。
“看到血月,就那么期待接下來的殺戮盛宴嗎?你可真的是很無恥呢,這個世界的老天爺。”宇智波泉美推開窗戶,仰頭望著天空,冷笑著怒道。
對于一個會為了凡間殺戮,一個心智不全孩童的魔鬼沖動,而不吝嗇配合地展現(xiàn)不同尋常的“天象”,這樣的世界意識,真的是令她尊重不起來!
“我有我的罪惡,你也在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但是區(qū)別在于,我并不會洗刷掉它們,也不會自欺欺人給自己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是你不一樣,你表面上是口口聲聲承認自己的罪惡,心底卻是竊喜自己的大義滅親,大公無私,大義凜然。”泉美如是評價宇智波鼬的行為。
——宇智波鼬之所以表面上會主動承認罪惡,甚至大包大攬把一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其實就是因為心虛。
一個人,知道自己無可逃避罪責,急中生智,反其道而行!
畢竟,與其等著被別人指責鄙夷,倒不如自己搶先大包大攬下來,把自己說的罪大惡極,把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這樣還能顯得鼬的膽略氣度!
可是,問題來了。
真正有器量的人,又怎么會糾結和計較如此?拼命去證明自己器量的人,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心怯與自卑。
泉美是如何斷定鼬是如此的?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證據來證明她的推論對錯與否,也不需要讓鼬承認泉美的觀點。
正因為不需要被鼬認同,那么也就只需要她認同即可。。
其實,她是很想對鼬好好質問的,只可惜千言萬語,卻又化作嘆息。
有太多的話,只能藏在心底,一旦說出來,便是錯失良機:
你想要體現(xiàn)你的器量?
那么你去承受你所不愿意承受的事情,你去面對你無法面對的事情,就是你以為的器量?
若是如此,殺死火影對你而言肯定是更加難以承受的挑戰(zhàn)吧?那你為何不揮刀指向木葉高層呢?
那樣不是會更加令你痛苦,更加令你艱難抉擇,亦更加考驗磨礪你的器量么?
所以,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大家都是世俗凡人,我有我的狹隘,你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品德高尚,包括你膜拜的某個人,也全都一樣!
“鼬,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有承擔代價的覺悟!
面對如此昏庸的世界設定,感受心中的憤懣,我怎么可以不殺掉你,來向上天抗議呢?”心里的話音未落,宇智波泉美便輕輕轉過身來,本來的憤懣,全都消失不見。
她靜靜地對著門扉,臉色哀怨又平靜地望向眼前的身影。
“鼬~”宇智波泉美一副不解與關切。
“對不起,就請讓我送你上路吧!”后者對她的豐富情感毫無動搖,握著滴著鮮血的短刀,語氣冰冷地宣布道。
“鼬,你可以成全我一個夢嗎?”宇智波泉美露出柔弱而渴望的眼神問道。
“是么?那你想要怎么死呢?”宇智波鼬冷冰冰的眼神依舊是紋絲不動,他可未曾從對方的口中,感受到半點無怨無悔的愛情。
——在她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天起,宇智波鼬就不可能繼續(xù)占據她的身心,所謂的默契之戀,自然也就是無疾而終。
“我希望,在我的夢境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宇智波泉美可以對天發(fā)誓,她所說的這句話,沒有一個字是虛假的。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泉美便沉默地望著對方的眼睛,再無更多的說辭。
“……,好?!辈恢罏槭裁?,宇智波鼬答應了,或許,正是因為對方的“平靜接受”讓他更加愧疚。
——如果看到她舉刀反抗,那么他動起手來,心里就會找到借口洗脫自己,從而降低罪惡負擔。
——可若是看到對方束手待斃,就如同他的父母那般引頸就戮,平靜地接受他帶來的死亡,這反而會觸發(fā)他的羞恥心,令他于心不忍。
“月讀……”宇智波鼬輕輕念叨一句,隨之他的眼眶里,三顆勾玉迅速地旋轉起來,最終凝聚成一個三角細長的飛刃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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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道是過了一剎那,還是更久,宇智波鼬陡然地睜大眼睛,堪堪躲開泉美的指尖。
“你?!”望著對方眼睛里,緩緩轉動的太極圖形,宇智波鼬哪里還不明白,他被騙了!
他之所以會被欺騙,不是他好騙,而是因為在他的認知里,萬花筒是極其稀罕的!
或者說,在他的心目中,除了他和他認可的止水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覺醒萬花筒。作為天才,其他的平庸族人,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極其,極其,極其稀罕的!
重申三遍,不然見慣了萬花筒與輪回眼的讀者,根本體會不到萬花筒的稀缺!】
在已知記憶里,更早之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是威嚇全忍界的宇智波斑!
除此之外,明面上擁有萬花筒的,就只有宇智波止水與他兩個人而已!
雖然他知道,父親也擁有萬花筒,那個神秘面具人也擁有萬花筒。
可是,止水已經死了,父親也已經死了,神秘面具人自稱是宇智波斑,萬花筒可能就是繼承于宇智波斑而已——也就是說,當今忍界,他是獨一無二的,唯一一個自己覺醒萬花筒的絕世天才!
不要被他表面的禮貌所欺騙,宇智波鼬的高傲,比宇智波佐助更加嚴重,嚴重到他已經不屑于去炫耀,高傲到他沒興趣去打擊別人。
在他眼中,也就宇智波止水配得上做他的兄長與導師,其他人的話,終究根本就不曾入眼。
他的這種高傲,面對族人時,就如同我們對待草叢里的螻蟻,根本就不會在意。
所以,讓他見識到宇智波泉美的萬花筒,那是令他有些愕然與破碎的。
不過,宇智波泉美也沒心情對這位“天定隱形CP”開口,更不會炫耀——她也清楚這一點,越缺什么的人,才會越炫耀什么,也就越令人發(fā)笑。
“泉美,原來你也體會到了類似的痛苦么?”仿佛又找到一個配得上和他談心的知己,宇智波鼬冷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惋惜——如果可以,他是不想殺掉她的,畢竟,同樣能夠覺醒萬花筒的她,想必也是有著高深的覺悟。
“……”秉承反派死于話多的規(guī)律,深知自己不是主角的她,堅決控制自己開口的沖動——不逞口舌之能,不打嘴巴官司,不作無意義之爭。
就算是真的要好好辯論?那也可以推后,君不見,每次鳴佐大戰(zhàn),都是要分出勝負之后,才能在口頭爭論里塵埃落定的么?
不止是他們,上一代,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不也是如此?
沒有打服對方,哪怕你說的是對的,也是錯的。如果打贏了對方,哪怕你是錯的,對方也只能不甘心地無言反駁,就是如此的現(xiàn)實!
所以,有什么話,還是等分出絕對勝負,打服了你之后再說吧!
——不,哪怕是真正殺死你之后,也不能徹底放松,需要把你挫骨揚灰,入土為安,最后再對著你的墓碑說吧!
【出于謹慎,她就算已經殺死你,依舊不可以掉以輕心,麻痹大意!
小心駛得萬年船。
誰知道你的尸體是真死假死?
誰知道你就算是真的死了,尸體上有沒有留下同歸于盡的后招?比如志村團藏臨死前,試圖拉佐助一起死的“里四象封印”?】
“我又不需要說服你,僅僅是要殺死你,所以,何須跟你玩什么嘴遁呢?”心思到了這里,宇智波泉美微微一笑道:“木遁,木錠壁,圍!”
她當然不可能是滅族之夜才覺醒的萬花筒,那樣的話,太過于冒險!
——她憑什么可以斷定,自己想什么時候覺醒就什么時候覺醒?
——所以,嘗試覺醒萬花筒,宜早不宜遲。
——她必定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動手,而將她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母親,便是……不說了,這是她不堪回首的罪業(yè),需要她永遠也還不清,并且無論任何借口,都無法洗脫。
——或許有無數(shù)個理由,畢竟她沒有力量,就根本無法改變滅族之夜??墒?,無論如何,這份原罪,都是必須要承擔的,也是永遠要牢記在心,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不要再這樣重蹈覆轍!
作者有話說:
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正主,肯定是穿越重生過來的。
相比其它的萬花筒,她的太極形狀,天生適合融合陰陽屬性。所以對其他人宛如眼鏡王蛇的柱間細胞,對于她而言就是一根辣條。
她想要融合柱間細胞,實在是簡單至極,既不需要像宇智波斑那么簡單粗暴,也不需要像大蛇丸那般彎彎繞繞,就是把柱間細胞液滴入眼睛里——“滴眼液”會直接侵蝕雙眼,然后被她的瞳術運轉化解,融合一體。
既然融合了柱間細胞自然就掌握木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