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青山給自己清洗了一遍。
等到他收拾完殘局,出了衛(wèi)生間,思白鶴早就睡著了。
凌晨三點多,羨青山終于躺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準(zhǔn)備睡,這一天他是真的累了。
思白鶴睡覺非常的不老實,跟打拳一樣到處滾,滾著滾著就滾到了地上。
發(fā)出的悶響驚動了昏昏欲睡的羨青山,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語,來來回回將他從地上撈回去好幾遍。
羨青山心想可能是猴哥認床,所以才這么不老實。
但!他總不能一個晚上都盯著。
糾結(jié)了一會,羨青山才躺到床的最邊邊,擋著不讓那人再滾下來。
是好聞的奶香味。
思白鶴一個大翻身,就翻到羨青山身上,死死地抱著他,推都推不開。
羨青山身體一僵,雖然這么多年了,他也好的差不多,但是同一天下來,被同一個人一直這么近距離接觸。
意外之際更多的是憤懣。
自從思白鶴抱著羨青山之后,別說在夢里打太極了,壓根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簡直安靜乖巧的像只小貓咪。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了房間。
羨青山不是被刺眼的陽光喚醒的,而是被一股莫名的重量壓在胸口,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一睜眼身上就被一只大手壓著。
壓著他的人還沒有醒,羨青山盯著那張臉看了一會,好像也就那樣沒什么特別的。
他想起床,思白鶴的手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腰。
費了一番功夫,羨青山才終于起了床。
他習(xí)慣性地晨跑了一個小時,又將早餐做好,等他把早餐都吃完了,樓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羨青山端著一杯咖啡,站在樓梯口猶豫半天,才朝著樓上走去,就聽到房間里面?zhèn)鱽硭及Q的聲音,似乎正在打電話。
推開門,就看到思白鶴光著半個身子坐在床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思白鶴看到羨青山,也忘了手機里頭他的經(jīng)紀(jì)人還在吼,有些呆滯的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羨青山,臉上明晃晃寫著一串大字:為什么我會在這個家伙的床上。
昨晚……靠!
思白鶴扶額,記憶的碎片涌了上來。
“你醒了。”羨青山身穿一套灰色的休閑服,端著咖啡優(yōu)雅地站在門口,手里的咖啡勺還在不停的攪拌著。
語氣平淡沒有波瀾的三個字,如同五雷轟頂劈在思白鶴的腦袋上,連話都說不利索:“你……我……我們……昨晚……?”
羨青山不想聽他把話說完,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沙發(fā)上的衣服我穿過一次,你將就一下,這衣服給你穿應(yīng)該剛剛好,衛(wèi)生間第二個格子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就下樓吃早餐?!?p> 羨青山絲毫沒有給思白鶴留下半點反應(yīng)的機會,又端著咖啡徑直下了樓。
停著下樓的腳步聲,思白鶴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盯著門口久久不能回神。
電話那頭的沈大經(jīng)紀(jì)人,也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再一次怒吼,只不過這一次思白鶴沒有給他留下過多質(zhì)問的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沒有立刻穿衣服,只是去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倒是什么都沒有留下。
還好還好……
思白鶴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就……
有點腦袋充血。
昨晚的羨青山,又香又軟的一小只,跟他平時的樣子真是不像。
下樓梯的時候,樓梯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并不是什么名家畫作,所以思白鶴認不出來出自誰手。
不過那些畫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就是這個畫的手法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等思白鶴過多思考。
早餐的香味撲鼻而來,原本不是很餓的他,突然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尋著香味拐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