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道馬路上,燈光昏暗,四下無人,只有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路邊。
“還好嗎?想哭就哭出來?!绷纸鸱榭粗莻€坐在主駕駛座上,如木頭般一動不動的女人,擔憂問道。
江毓璐只是愣愣地看著前方,眸光黯淡,幽冷道:“我錯了么?為什么事到如今,連她都要來質(zhì)問我......”
“你沒錯,她只是從未反抗過,所以已經(jīng)習慣性地接受生活帶來的種種磨難和不幸。你和她,不一樣。”他湊了過去,試圖安慰她。
“不一樣么?我們是親姐妹,會有什么不一樣?!?p> “你有我,而她的身后除了你,便是萬丈深淵?!?p> 江毓璐扭頭看著他那一臉赤誠的模樣,心中的壓抑得到了些許緩解,“是這樣的嗎?”
林金烽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言語溫軟極了,“是的呢我的大小姐,這件事情日后再議吧,她是你姐姐,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她的。走吧,按著我的導(dǎo)航,去新家?!?p> +++++++++
車子漸漸駛向郊外,空氣里也漸漸地帶了絲海腥味,江毓璐拉下車窗的門,迎面吹來了清爽且有潮濕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發(fā)、面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就像艷麗豐盈的女人一樣誘人。
她已經(jīng)瞧見那個地方了,那個地方,是這一片唯一還亮著燈光的位置。
“是那兒嗎?”她一邊往那個方向駛過去,一邊問道。
他摸了摸鼻子,關(guān)閉了手機導(dǎo)航,“在這條黑暗的路上,你只要記住,那個發(fā)光的地方,就是你的家?!?p> 她心下一暖,踩油門的腳放了放,扭頭望了望,這個坐在自己副駕駛座上的男人,這個對自己滿是情意的男人。
“看我作甚,看路傻瓜?!?p> 江毓璐連忙將頭轉(zhuǎn)了回去,專注著朝那個發(fā)著暖暖的亮光的地方開了過去。
這是一個海邊獨棟別墅,別墅旁邊綴滿了一串又一串的小燈泡,將這個地方的環(huán)境照得通亮。
“這個燈泡...”她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小燈泡,小聲說道。
忽然,松軟的沙地上忽然鉆出了個小東西。
灰灰土土的模樣,長長胖胖的身軀還在沙地上扭動個不停...
她向后退了退,但是沒有被嚇到,而是在一個適當?shù)奈恢枚琢讼聛恚毤毝嗽斨?,“這是...燈燈蛇吧...這么低級的夢寵,你都有嗎?”
林金烽陪著她蹲了下來,“你不記得了嗎?這是你讓我在沙地爭奪戰(zhàn)里的戰(zhàn)利品?!?p> “嘖嘖...怪不得《滄瀾》黃了,這小東西長得確實有點不堪入目?!彼粗羌一锘也焕瓗椎臉幼釉诨也焕瓗椎耐晾餄L來滾去,心里確實是一陣發(fā)毛。
“哈哈哈,可若不是這個小家伙,這些燈還亮堂不起來呢?!彼袊@地站了起來,伸手拉她,“走吧,進去看看,好玩的在里頭。”
“嗯?”她有些疑慮地站了起來,仍由他牽著進屋,腦子里一片空白。
屋內(nèi),她打開電燈一瞧...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見過,最最特別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