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幾個保姆站在一間厚重的紅木門前,為難地不敢動作。
江毓璐冰冷無情的面目上掛著一絲戾。
她舔了舔下嘴唇,毫無波瀾道:“讓開?!?p> “老爺說了...現(xiàn)在任何人,都不能進這個房間?!北D穫兊椭X袋,畢恭畢敬地回復道。
“讓她進去?!?p> 后頭傳來了一聲嘶啞的命令聲,她看了過去,走廊盡頭,緩緩走來的,是奶奶。
她無意地笑了笑,看向下頭的花壇,收了收臉上的戾氣。
許秋英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緩和道:“開門吧,讓她進去。”
她心中一顫,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盯著許秋英瞧。
“別疑惑了,你這不是要走了么?老頭子還不知會撐到什么時候,這一見,估計是你兩的最后一面也說不定?!痹S秋英嘆了口氣,又道,“璐璐,你這一走,想要再回這個家,就難了。”
“這難道不就是眾望所歸的么?你們...不都希望我早點離開?”她微微仰了仰頭,沒有看她。
“你這孩子。”許秋英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劉媽扶她離開,“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挫一挫你身上那些女孩子不該有的脾氣,不該有的志向。你若執(zhí)意要離開,可沒人會挽留你。”
語罷,她轉(zhuǎn)身,緩緩離開了。
江毓璐長舒一口氣,她微微低了低頭,失聲笑了笑。
果然啊,奶奶還是那個奶奶...她還以為...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緩緩走了進去,里頭昏暗安靜極了,褐色窗簾拉得緊緊的,見不到一絲陽光,整個房間內(nèi),只能聽見醫(yī)療儀器充滿節(jié)奏地滴滴聲。
白色皎潔無暇的床上,平靜地躺著一個人,這個人,自她知事起,就寵她愛她,二十多年來,在這樣復雜的家族里,一手護著她的夢想和初心...
“爺爺...我來看您了?!彼搅舜策叄粗墒堇蠎B(tài),沒什么血色的臉,心止不住地發(fā)疼和顫抖。
一年前,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以后,便不省人事了,集結(jié)了國內(nèi)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治療,也只能暫時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到最后,變成了植物人...
“我就要離開這個家了,也不知道您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彼礉窳艘慌缘拿?,輕輕地替江泊擦拭著毫無反應的手臂。
她一邊擦著,一邊與他聊著天,“沒了你和媽媽的這個家,我真的有些呆不下去了。堂哥坐牢了,奶奶把江言帶回來了,江言應該可以照顧好奶奶的,您放心?!?p> 她有些哽咽,看著毫無反應的他,差一點泣不成聲,“爸爸前幾天回來了,又把我教訓了一頓。這次,沒了您出面庇護,差點成了大家的笑柄...”
“不過爺爺,還好現(xiàn)在有烽烽,他事事都護著我,我也算有了依靠,您也不用擔心,沒了您的保護,我再受人欺負了?!彼亮说温湎聛淼难蹨I,吸了口氣,小聲道,“爺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您還沒有看見烽烽呢,您不知道有多神奇,他原本是我創(chuàng)造的游戲人物,可是他居然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世界里...”
“是不是您擔心我無人保護,所以,派他來保護我的呢?”
“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對吧,您還沒看著我嫁人,還沒看著我事業(yè)有成呢?!?p> “爺爺,璐璐想你?!?p> 房間里,除了她的聲音,儀器的滴滴聲,就僅剩下病床上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了。
--“璐璐長大了以后,想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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