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一個赤*裸女子像一條蛟龍一樣,瘋狂地在水中“嬉戲”,攪起無邊風浪。
“不管你是誰,上天入地,我要殺了你!”尖厲到變形的叫聲充斥了無邊的殺意。
林紫衣的身上雖然洗干凈了,但她感覺還是和剛才一樣,依然臟得讓她想吐,她一次次地洗,身上的皮都差不多搓掉了一層,仍然在不停地洗,她恨不得想剖開自己,從里到外地洗上一萬遍。
一直洗,她洗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乘著夜色,光著身子直接返回了龍首山,一路之上看見她身子的人,全被她斬殺,像一個瘋子一樣,一直殺到地宮,連看見她的那些教眾也殺了不少。
這一夜,殺戮不斷,到天明之時,三宗的幫派力量被一掃而光,梨城至少死了三千人。
三宗如何反應不知道,梨城官方和軍方在明面上,還是八風不動。
劉洪分析,現(xiàn)在梨城勢力最大的,并不是黑云仙教。
這邪教雖然掃滅了三宗的幫派力量,但本身的幫眾損失也非常大,幾乎被滅了八成,剩下的人超不過五百人,已經(jīng)控制不了梨城的地下世界。
這對他有好處,黑云仙教想找到他,更困難了。
現(xiàn)在勢力最大的,應該是一直按兵不動的官方與軍方。
這讓他決定了一件事情,他準備去投軍方。
為什么要投軍方?
一是晉國皇室統(tǒng)治已有五百余年,是絕對的正統(tǒng);二是三宗勢力全面退出梨城,他想投也投不了;三是,官方與軍方現(xiàn)在勢力最大。
最后,他確實需要找一個組織,現(xiàn)在強者出現(xiàn)得太多,單人獨斗太危險了。
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上天香館那個臭女人,根本沒有生機,所以那種人,只能交給更強的人對付,他有機會就撿撿死魚,沒機會只能作罷。
投軍方,他肯定不愿意做一個小卒,所以要有投名狀。
現(xiàn)在他手里有的,除了小湖里的近六千兩白銀,還有一本三陽功,最后就是,關于天香館的消息。
這三樣,前兩樣他可不想讓出去,這是他拼命弄回來的,最后一樣,不給好處,他也要全梨城都知道。
那個女人,劍法太神奇了,應該在黑云仙教中的地位低不了,她隱藏在梨城,所圖一定很大。
他要給她找些麻煩,就算殺不了她,也要讓她滾出梨城。
“唉,這一劍真的厲害啊!”
躺在床上,他感覺體內(nèi)很不舒服,有一種古怪的勁氣在里面搗亂,呼吸之間都有血腥氣,臟腑的傷勢應該不輕,甚至體內(nèi)還有疼痛感。
他已經(jīng)服下了一顆周志朋的那種內(nèi)服的傷藥,但仍然解決不了問題。
天亮之后,劉洪再次離開了家。
走在大街小巷,他明顯地感覺到梨城更衰敗了,街人雖然還是有人,但說話的人很少,也不與人接觸,都是低著頭很匆忙的樣子。
在南坊,至少有數(shù)萬流民,他剛才至少碰到了幾百個跪在街邊插草賣身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中根本沒有任何生機,就像他們插在頭上的那一根根干枯的稻草一樣。
來到了西坊,劉洪先去陳府轉(zhuǎn)了一下,沒有聽到什么陳府小湖中發(fā)現(xiàn)大量白銀的消息,才來到了張氏武館,請見了館主張青。
“劉洪,你……你小子這體格,又……大了一圈,你怎么練的?”張青舌頭都快咬掉了,結結巴巴地問道。
“厚積薄發(fā)唄!”
劉洪嘿嘿笑道,糊弄了一句之后,馬上送上了二兩碎銀子,將張青的注意力引開了。
“館主,您這里有沒有調(diào)理臟腑的傷藥啊?”他問道。
張青看了劉洪一眼,氣色確實有點問題,問道:“你是練狠了傷了身體吧?有是有,我家祖?zhèn)鞯拿芊?,很貴的,一丸藥就是二十兩銀子?!?p> “館主,您給我備著,我馬上去搞錢?!眲⒑檫B忙說道。
“藥都是現(xiàn)成的,你有錢就行。”張青笑了起來。
“對了,館主,你知道北坊的天香館嗎?”劉洪又道。
張青一怔,笑了起來,道:“那能不知道嗎?天香館的頭牌薛梨小姐可是千金難得一見,艷名高熾啊,想為她梳籠的人,從梨城能排上三圈?!?p> “薛梨?”
劉洪眼前閃過昨夜那個蒙面女子,是她嗎?
“館主,天香館有五樓,薛梨可是居于天香樓?”他又問道。
“那肯定啊,頭牌不住天香樓住哪里?”
張青看了劉洪一眼,不屑地道:“想打她的主意,有萬貫家財都不夠,人家眼光高著呢,腳趾頭都不會讓你碰的,你看都看不到?!?p> 劉洪嘿嘿直笑,我特么的什么都看到了,還潑了她一身好東西,就是不告訴你。
隨后他離開了武館,從西坊轉(zhuǎn)到北坊,又從北坊轉(zhuǎn)到東坊,繞著梨城轉(zhuǎn)了一大圈。
到了下午,梨城開始流傳一個消息,北坊天香館是黑云仙教的窩點,天香館頭牌薛梨小姐是黑云仙教的高層,劍法很厲害。
這是劉洪放出去的消息,這個消息,首先做出反應的是天香館。
薛梨,也就是林紫衣,已經(jīng)回到了天香館,得到這個消息,馬上就恨得銀牙都快咬碎了,她不用想就知道傳出這個消息的人,一定是她如今最想殺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殺秦衣和兩個侍女的那個家伙。
當然,她還是沒能將劉洪與在陳府和雙刀會殺人放火的劉洪聯(lián)系在一起,因為劉洪的體形變化太大,加上又遮擋了面目,她只以為這是兩個人。
“絕對不能讓這個消息影響明晚的梳籠大會,立即聯(lián)系我們的人,全力辟謠。另外,全城搜捕,我要活的,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氣得咬牙切齒的林紫衣下達了命令。
轉(zhuǎn)回張氏武館,劉洪從張青手中買了五丸秘制內(nèi)服的傷藥。
服下一枚后,感覺有些用處,比周志朋的藥還要好一點,但內(nèi)腑還是在隱隱作痛,那股古怪的勁氣十分凌厲,對內(nèi)腑的傷害很大,而且是持續(xù)性的,很是麻煩,讓他的發(fā)力都受到了影響,口鼻之間的血腥氣仍然不散。
這一天,他也順便去了不少普通醫(yī)館,也開了不少的藥方,但他估計都沒什么用,只能慢慢熬,待體內(nèi)那種古怪的勁氣自己消耗完,應該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