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么?我聽不懂?!?p> “溪南老大被抓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從那些警察的嘴里聽到了,潘孝杰,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得意吧?得意只花了不到半個月就將了你的父親潘企仁一軍,
但是..”
陳成的身子向前傾斜,眼睛瞪得很大:“你還是太小看你父親那個人了,好戲就快要開始了,你已經(jīng)進入了這個圈子,我很真誠的希望,你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活下來。”
潘孝杰一開始還不懂陳成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本以為他說這話的本意最多只是一個恐嚇,讓自己對整個案件添加一些顧慮,雖然對方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但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個電話,實在是讓潘孝杰深感意外,甚至說意外二字都無法形容,只有震驚。
電話是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李法鑫給他打過來的,全程只有一句話:
“山局被捕了..你快出來!”
死者權(quán)弘治,男,三十七歲,中海市長周縣人,家里有一個女兒,離異。
于中午十二點三十四分,在重天集團開發(fā)區(qū)北工地內(nèi),死于槍殺。
犯罪工具是一把五四式手槍,嫌疑人名叫山緯茂,現(xiàn)任中海市刑警局局長。
根據(jù)嫌疑人的口供,這個權(quán)弘治之所以被殺,原因是因為山緯茂強烈認為他是一起器官拐賣的犯罪團伙人員,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因他不服從抓捕所以山緯茂開槍進行擊殺。
但是根據(jù)后來現(xiàn)場人員的記錄,山緯茂卻提供不了任何關(guān)于權(quán)弘治參與器官拐賣犯罪團伙的證據(jù)。
為此,上級經(jīng)過討論,將山緯茂暫時當作嫌疑人關(guān)押了起來。
警車上山緯茂滿臉通紅,臉上有著些許擦傷,看起來應(yīng)該是在槍斃掉權(quán)弘治之前,兩人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口角,應(yīng)該還動過手。
潘孝杰和李法鑫洪源到三人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山緯茂只是遠遠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有些愧疚。
就沒有再回過頭來,看起來他似乎并不想為自己的犯罪情況而與人爭辯。
這也讓潘孝杰等人也吃了一驚。
本來他們是想跟山局談一談的,至少知道山局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抓捕的人員卻說,因為嫌疑人身份特殊,
社會影響很惡劣,所以這幾天暫時不能與其他人交談,暫時先采用關(guān)押的方式進行處理,原因是什么也很好理解。
他們是害怕有些山局的老戰(zhàn)友不分青紅皂白皂白的給他洗冤。
晚上,潘孝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徐正警,那頭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響后只是強烈懇求,山局做事都肯定是有道理,他不是那種沖動的人,所以絕對是被冤枉的!讓潘孝杰無論如何都要查出真相。
潘孝杰連連在電話里答應(yīng),并且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下午審訊的陳成,
因為下午山緯茂出事之前,陳成跟他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很讓人起疑心。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正當傍晚潘孝杰跟兩人說明了情況打算和李法鑫三人打算去刑警大隊找陳成時,
他們又接到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消息,陳成自殺了...
這個消息宛如一道驚雷一般刺激著潘孝杰的心臟,李法鑫三人也傻了眼,
然而這個消息還不算完,王某亮,溪南就在陳成自殺后的當天晚上,也都紛紛死在了拘留所里。
可奇怪的是,除了陳成之外,溪南和王某亮死的時候,眼角處皆是有淚痕的存在,表情露出了一種分外恐怖的夸張面容。
就像是在他們臨死前仿佛面對過死神,然后懺悔自己的罪過一般,他們的死狀很統(tǒng)一的,都是咬斷舌頭自盡。
其實按照正常的情況,斷舌自殺的難度相當之高,因為人體在受到劇烈的疼痛時,
處于保護機制,牙齒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并不是你想咬斷一口就能咬斷的,再者就算是真咬斷了舌頭,人體也不會馬上死亡,
只要及時被人發(fā)現(xiàn)并且送往醫(yī)院還是有很大的救助可能,可奇怪就奇怪了在,這三個人咬斷舌頭之后,
他們竟然都是在半小時之后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而在這段時間,刑警大隊的監(jiān)控竟然還奇怪的損壞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法鑫洪源到和潘孝杰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警局里有內(nèi)鬼!”
但有內(nèi)鬼這件事怎么查?不好查。
山緯茂的案情就像是一根導(dǎo)火索一樣,引爆了刑警大隊以前翻過的許多錯誤,因為潘孝杰的學生身份,
雖然前段時間他一直都跟刑警大隊的人混在一起,可是潘孝杰畢竟不是警察,很多事情還是無法參與,
而這幾天,因為溪南王某亮等人的意外死亡,刑警大隊里忙的也是焦頭爛額,
上級的責罵,社會的輿論,一大群記者整天在刑警大隊門口堵著,就為了詢問他們山緯茂的最近情況。
“請問刑警局局長殺人是否要考慮到以后刑警人員槍支的使用權(quán)?”
“刑警人員的素質(zhì)問題是否需要再次提升?”
一大群問題惹得所有人都心煩意亂,現(xiàn)在刑警局還群龍無首更是里外亂成一鍋粥。
徐正警住院,山緯茂被捕,市局里說要新上任的新局長,這幾天在外地開會,過幾天才能過來。
潘孝杰幾次打李法鑫等人的電話都是關(guān)機或者未接聽。
甚至徐正警這邊也收不到一點情況。
潘孝杰想到了方正,希望溪南的死他能知道些什么,但好事一來來一個,壞事一來來一堆。
近一周多的時間,潘孝杰幾乎每天都會去書店里坐一會,可是方正卻再也沒有來的意思。
還有一星期就到十二月了,中海市這幾天開始下起了小雪,氣氛也開始降低。
整個城市白茫茫一片,潘孝杰坐在書店里,手里的書半個小時都沒有翻頁,
他根本沒有心情看下去,如今的他就像是來到了一條邊緣線附近,以前的事件已經(jīng)結(jié)束,
新的事件卻遲遲沒有半點線索..杜麗在王某亮死亡之后也早就失聯(lián)。
現(xiàn)在還能求助于誰?或者說,自己還能從哪個地方下手?
潘孝杰盯著窗外,許多人的名字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可是這些人都不能給自己提供有用的東西。
最后潘孝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山緯茂的妻子,如果山緯茂殺人的事情真的是被冤枉,或者是有隱情。
那么在他動手之前,生活中肯定會表現(xiàn)出或多或少的不同,或許自己能在山局的妻子身上問出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