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杰盯著這份文件,幾年前他當著自己和母親的面說出的那句話,自己依然沒有忘掉。
“我潘企仁沒有親人,你們兩個也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一個工具而已?!?p> “對不起,中海市經(jīng)濟的問題我可能幫不了您,一來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二來我對城市經(jīng)濟方面涉世不深,也不能單聽您一面之詞就給您承諾?!?p> 杜麗點點頭,竟有些認同的意思:
“潘公子很慎重,不過您不用這么急著回答我,我給您一個名片,等您想好后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到時候我會帶著您,去一些您以前不曾涉及到的地方看看,那些地方我相信您會感興趣?!?p> 女人說完后遞給潘孝杰一張名片,名片上有女人的姓名電話,還有一個公司的名字。
潘孝杰皺著眉頭:
“重天房地產(chǎn)?這個女人所在的公司竟然也是父親名下的?!?p> 女人離開后潘孝杰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自己父親一手遮天的本事,自己曾經(jīng)是知道的,
但是經(jīng)濟聚攏有可能,至于起死回生這件事情潘孝杰總覺得有些詭異。
杜麗的話并不像是隨口說說,她的語氣太過真實,真實的猶如你親眼看到的一樣。
房門忽然開了,一臉焦急的徐正警猛的一下推開房門,把潘孝杰給嚇了一跳。
“徐隊長?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急?”
“你母親..你母親被人殺了..”
潘孝杰手里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他吃驚的看著徐正警的臉。
“你說什么!”
死者徐秀曼,年齡五十二歲,性別女,死因是氰化物中毒,今天下午兩點十分,
死者在醫(yī)院前臺跟護士們一起食用病人家屬送來的水果,但是徐秀曼只是咬了一口就后仰在地,口吐白沫。
經(jīng)過法醫(yī)檢測,確定水果中含有致人死亡的劇毒氰化物,但是奇怪的是,除了徐秀曼手里的水果之外,其他護士的水果都顯示正常,氰化物具體計量尚在化驗中。
來到醫(yī)院,潘孝杰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躺在擔架,被人蓋上了白布的女性尸體。
他甚至不敢近距離的靠近她,不敢在今天看到那副無比熟悉的臉。
徐正警跟在潘孝杰身邊,害怕他會做什么傻事。
“小子別太激動,這次已經(jīng)確定了是他殺,我們刑警大隊肯定會幫你調(diào)查清楚的?!?p> 潘孝杰一步步的來到擔架前,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才慢慢掀開那頭部的一小點白布。
白布下,婦人略顯難受的表情似乎在告訴著所有人,她在死亡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巨大痛苦。
潘孝杰的眼睛忽然模糊起來。
“是誰干的?”
“目前還在調(diào)查,我們的人還在對現(xiàn)場的人員進行排查,相信很快就有結(jié)果,不過死因我們可以確定是氰化物中毒?!?p> “氰化物?”
潘孝杰對這東西的有著與常人不同的敏感,
因為在四年前,有個男人也是用同樣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殺的人。
他將那塊掀起的白布重新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繼續(xù)留下來,但有些東西是控制不住的。
潘孝杰使勁用手抹著眼角:“對不起,讓我緩一下?!?p> 徐正警心領(lǐng)神會,馬上對著旁邊的醫(yī)生施了個眼神,幾個人將死者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潘孝杰去醫(yī)院外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徐正警陪著他,遞給他一瓶水。
“沒事吧小子,這事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我們刑警大隊和救護車來的時候,你母親已經(jīng)是不行了,所以..節(jié)哀順變。”
“現(xiàn)場有留下什么東西嗎?”
徐正警頓了一下,潘孝杰發(fā)紅的眼眶似乎充滿著怨恨,
那里面的確有傷心,可是更多的卻是另一種情感,徐正警當了這么多年刑警隊長見過很多死者家屬現(xiàn)場的情況,
有的大哭,有的跪在地上痛罵,有的也似他這般沉默,但潘孝杰此刻的眼神徐正警卻是頭一次看到。
“有。”
他說了這么一個字,隨后招呼過來遠處的一位刑警,跟他說了些什么,那人立馬就從車里將一個放在袋子的小玩意交了出來。
“死者死亡時,我們只從她的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這個,其余就沒有了?!?p> 那是個銅制的小玩意,形狀是個已傾斜角度做成的太陽,太陽的光芒彎彎曲曲,看起來頗有種神圣般的儀式感。
潘孝杰將那東西接過,有些疑惑道:
“這不是我母親身上的,你們說我母親死的時候,她就在手里攥著?”
“是?!?p> 潘孝杰仔細端詳著那個東西,這個圖案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然后他回想這段時間自己曾經(jīng)看到過的書籍,就在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絕對親眼見過。
然后他眼角忽然一亮,嘴里默念道:
“太陽神?”
徐正警將那東西拿了過去,有些吃驚道:
“你說這東西是太陽神?”
潘孝杰輕輕嗯了一聲:“歪斜的天陽,這個圖案是古代太陽神的標志,可是我的母親向來不喜歡這些小玩意,
她手里怎么會有這個?”
徐正警提醒道:“會不會你母親從兇手身上取下來的?要么...”
潘孝杰接著說道:“就是兇手送給我母親的,氰化物這玩意正常人可不好找,也不容易拿來殺人?!?p> 徐正警道:“可是你母親的死亡現(xiàn)場是醫(yī)院,會不會有人從醫(yī)院里..”
“不會的”潘孝杰搖搖頭“我舅舅的醫(yī)院里沒有這種東西,而且這東西基本都是電鍍類工業(yè)上要用,并且獲取條件極為困難,
國家向來都是嚴加管控。”
“那你的意思是?”
“或許我知道有個人擁有很多這種東西,不,應該說,他什么東西都有很多。”
“誰?”
“我父親,潘企仁..”
幾分鐘后,在中海市人員資料電腦上,隨著一份機密文件的打開,
一對父子的名字展現(xiàn)在電腦上。
徐正警在電腦前震驚的看著那個熟悉的字眼,此刻他不知道用什么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震驚:
“潘孝杰,重天集團潘企仁之子,身價六十多億?我的天,你他媽是個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