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看見媽媽還在工作,慈祥的她總是對我笑。我們從很多年前就在這單間了,爸爸知道我有遺傳抑郁癥,接受不了這樣挨餓的生活,媽媽很民主,放過爸爸。于是,離婚了。我坐到媽媽身旁,摟著她的腰,咧開嘴:“媽,我今天可棒了,作品迎來很多掌聲,我還找到工作了。您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來養(yǎng)你”。
“嘿嘿”媽媽笑不攏嘴,繼續(xù)說:“好,我等著享?!?。
第二天早晨,我打扮得知性女人,但20來歲的我還是顯得稚嫩,我趕緊坐上公交,到VC設(shè)計公司報到。原來科長安排我坐門口,是設(shè)計師助手。
樸素珍(人事部經(jīng)理)帶我熟悉了流程,我可能還要繼續(xù)做一段時間的小透明。最近挺忙碌,各小組都是在開會,似乎發(fā)生什么大事件。
一周了,倪夕終于整理好自己,回中國了。
她在房間里準備著他的結(jié)婚禮物(他是紀洛,倪夕從高中就喜歡他,也追了他七年,可他還是不喜歡她,阿洛卻喜歡上了他的助手陳沫沫,一年了,她與陳沫沫明爭暗斗的,陰陽怪氣惹人嫌,還得罪不少女人,最終什么也沒得到,還讓紀洛給她放了狠話,朋友也沒得做。明天就是他們結(jié)婚的日子,倪夕想把阿洛高中時送給她的水晶球還給他,從此祝他們幸福)。
晚上,倪夕喝醉酒了,冷言第一時間趕到,把她接回家。一路上,倪夕趴在冷言的肩膀上胡話連篇。
“你的身材好結(jié)實啊,怎么練的,man啊”
“你這冷峻的臉龐一點都不像冷言,他可溫柔了。少裝他”說完一巴掌拍到冷言臉上。
“好了,我們馬上到家了,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打我臉了”冷言道。
“噗嗤”一聲笑:“你才不是冷言呢,他已經(jīng)不會來找我了”。
冷言深邃的眼眸,沉默中用余光回顧著她,心想:“夕兒,我們是不是也該放下了”。
第二天,倪夕帶上禮物,開著心愛的跑車。手機忽然響起:“我已經(jīng)不信,你過得快樂…”許志安的《如初》唱出她心中無奈和不安。讓她忘記了是手機響了。她回過神,按了接聽。
“冷言,你在哪呢?”
“我在高樓大廈,正和高飛談合同細節(jié),你呢?”
“我去幸福酒店,做個了結(jié)”說完便掛了電話。
幸福酒店,是紀洛家族產(chǎn)業(yè)之一,也是阿洛與陳沫沫相遇的地方。
今日的倪夕格外好看,秀外中慧,帶風(fēng)的姿態(tài)格外的引人注目。大堂門口,冷言、高飛正和紀家夫婦打招呼,倪夕迎面走來:“冷言,高飛”。他們也點點頭。
“紀伯伯、伯母好”倪夕禮貌的打招呼。
“好,你們能來,我們做長輩的是最高興的。夕兒越來越漂亮啦,快里面坐”紀伯母高興的說。
大家進入婚禮大堂,倪夕就去找阿洛了,此時,阿洛正在接待親朋好友。夕兒走到跟前。
“阿洛,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你又想干嘛?”紀洛不耐煩的問。
冷言看到紀洛的不情愿,便找機會走近倪夕身旁。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放下你了”倪夕道。
冷言聽到這句話后很欣慰,也感到一些欣喜,心想:“你選擇放下了,才能與我重新開始”。
“我只是想把最開始的東西還給你,還了我就走”夕兒眼睛泛紅,努力掩蓋住哽咽:“我第一次收到了你讓我心動的禮物,高三那年,我最無助的時候,謝謝你送來了水晶球”。
回憶中,高三那年,倪夕最好的朋友冷言去留學(xué)了,她沒有朋友,此時爸媽的輿論影響到她。網(wǎng)上曝光說媽媽勾引富豪,才有了她。她是倪家千金,可沒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再也忍不住怒火,便與同學(xué)打架,處分,記過。她想考冷言去的那所學(xué)校怕是泡湯了。一個人很難過,下著大雨,操場上跑了一圈又一圈,無人理會。這時,紀洛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俊俏的臉在黑夜里是她唯一的光,紀洛一把拉住她的手跑回教科樓下,喊道:“請你愛惜自己”說完把手上的盒子送給倪夕。她打開盒子,上面寫著一句話:“愿你住進水晶球里,聽不見也看不見傷害”。
“阿洛,這是我收到最暖心的禮物,你說住進水晶球里,聽不見也看不見傷害,可我一直以為你心里有我,這么多年,我感覺到自己的愚蠢,總是讓你更為難,因我而起,那就結(jié)束吧”。夕兒把水晶球捧在手心伸直手,說:“給你,還給你,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紀洛和冷言驚訝了。阿洛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一只手抓住水晶球,往倪夕頭上砸去,頭部流血,冷言接住了她。他慌了,眼睛紅了,大聲呼喊:“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此時,夕兒的血觸碰了手鏈的鉆石。
此時,VC公司裁員,曹夢一周的試用期卻被辭退了。遭受刺激,昏睡過去。
此時,倪夕正被冷言送到醫(yī)院,邊推診車邊喊叫著:“夕兒,堅持著,我一直都在”。
此時,梭倫教授與小希怎么叫都叫不醒小夢,送往醫(yī)院。
一天后,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男人,聽到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我感到全身麻痹,一動不動,心里那個堅強的小我:“我這是又發(fā)病了嗎?完全沒有力氣,真想換個自己能控制的身體”。
突然,一個冷峻的男人探出頭,看著我笑了,說道:“夕兒,你醒了”。
“???他說什么?可是,他長得好帥啊”我用韓文在心里一萬個問號。
“怎么?被打傻啦?”冷言調(diào)戲道。
“他說什么啊,他是誰呀,好像是中國話。我該怎么開口呢”
冷言俯瞰著我,把我扶起坐好,暖心的把水遞到我手上:“渴了吧”。
“哇,這男人太帥了吧,冷峻的五官也能這么精致,笑起來好暖,他整過容嗎?這是公司給我的福利,讓美男來照顧我嗎?太愛了”我瞬間迷妹了。
“夕兒,疼嗎?”冷言坐床沿,小心呵護的問道。
我似乎知道他問我什么,我微笑的搖了搖頭,害羞的微低著頭,自卑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不對,我的頭怎么會被包扎。我這是被打了?被誰打的?”我抬頭望著冷言,想開口問他。突然,幾個中國人急匆匆的趕來。
我的疑問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