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修羅場
“對,我騙你了,這個測試是用測謊儀來判斷的,那又怎么樣,我就騙你了,你能怎么樣我?”
柳仁娜跪在地上,有些懊惱的握住黎濤的手指,像小孩子一樣蠻用勁地揉捻他的指尖。
黎濤嘆了口氣,把柳姨的腦袋擺到他一個膝蓋上輕輕撫順她軟毛:“你什么時候能正經(jīng)點,怎么越活越回去了?!?p> 他小聲嘟囔句:“我小時候都沒見你那么騷。”
柳仁娜被他氣樂了,小手朝著他肚子捅了一下:“騷了你那個年紀也看不懂啊~”
黎濤嘴角咧了咧,偏頭回憶了一下,這一仔細想,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真得有很多時候柳姨看似端莊正經(jīng),實際上好像在發(fā)......
柳仁娜朝他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養(yǎng)成的樂趣你可懂不了,廢老娘這么多年時間,一點點帶大的崽子,我不自己留著用真是要天打雷劈哦?!?p> 說完她扭著水蛇腰逐漸坐到黎濤懷里,探手想去奪黎濤的手機,見他躲開,柳仁娜立刻虎起了小臉。
“拿過來,我倒要看看,哪個畜生給你通風報信的?!?p> “沒誰啊,這也不是通風報信,只是我比較敏銳,恰好從里面提取出了一些信息?!崩铦嘀樈忉尩馈?p> “不給我?”柳仁娜蹙眉看著黎濤問道。
黎濤還沒說話,她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是個女的吧?”
黎濤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剛想解釋,柳仁娜雙手交叉摸向自己腰兩側(cè)的小背心衣角。
“你不給我看手機,我就給你看nei-衣哦?!?p> 柳仁娜說著,已經(jīng)作勢向上掀到露出雪白的小腹了。
“哎喲我姨嘞個去,給給,你拿去吧!”
黎濤把手機丟到旁邊的沙發(fā)墊上,頭疼欲裂的捂臉嘆氣,這女人越來越?jīng)]羞沒臊了。
柳仁娜得意的撅著小嘴親了黎濤側(cè)臉一下,把他逗得又是一陣羊癲瘋。
捂嘴樂了一會兒,柳仁娜拿著黎濤的手機翻了起來。
片刻后,她也是有些無語了,怎么特么又是阿茶?
她是不是跟阿茶五行相沖啊,每回她都要上壘了,這家伙就恰到好處的給她終止了,比掃黃大隊還穩(wěn)。
“我都沒話說了,小黎濤,你這...唉...這都哪交的朋友,這么邪門,咯咯~”柳仁娜哭笑不得的把手機砸到黎濤肚皮上。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還得謝謝他呢,差點著了你的道。”黎濤搖了搖僵硬的脖子,剛才真得很險啊。
“謝個屁,你別讓我看見那小子,一次兩次壞老娘美事,見到他不把他皮扒了,都對不起我現(xiàn)在受的罪!”
柳仁娜說著揪了揪自己灰色的吊帶背心,剛才的場面讓她也有些興奮,整個背心被汗水透貼在她的肌膚上。
“糙,衣服都黏我身上了,我要回家,洗澡!”
“啪——”
柳仁娜說完直接把濕透的小背心脫下來砸黎濤身上,從他身上慢慢爬了下來穿上了拖鞋。
抱胸“哼”了一聲,柳仁娜扭著翹臀朝著臥室走去,看樣子是要換衣服了。
“我給你看了個寂寞唄?”黎濤有些抓狂的把背心丟開,女人的話一句不能信啊,手機看了衣服還是脫了。
搓了下鼻子,黎濤問道:“我也走么?”
柳仁娜回頭瞪了他一眼:“我走你能不走嗎,晚上到家我得給你立幾條家規(guī),不對你嚴厲點老是在外頭闖禍還拈花惹草。”
進了臥室之后,她的聲音略飄渺的傳來:“至于醫(yī)院,明天我上班的時候給你辦個出院手續(xù)就行,反正我都會給你安排好的?!?p> ……
醫(yī)院地下停車場,黎濤打著哈氣等著柳姨。
終于看到倩影小跑著過來了,黎濤臉上也逐漸露出尷尬。
柳仁娜小喘了一下,有些憤慨的拍了下黎濤肩膀:“你個死孩子,提醒你了讓你記得拿著車鑰匙,還是到了車門口了,給我打電話說忘拿了?!?p> 黎濤苦笑著撓頭,剛才柳姨換完衣服說大姨媽來了,去衛(wèi)生間處理一下。
黎濤自告奮勇說讓她呆會在醫(yī)院前門那等著就行,他會把車開上來。
結(jié)果柳仁娜出了門診樓后,正滿心歡喜期待黎濤應該紳士的開門請她進去呢。
黎濤求救的電話來了,這可把她氣得恨不得把黎濤腦袋錘了。
“那誰開車???”黎濤抿了下嘴問道。
“你唄,你姨我的媽媽來了,肚子疼?!绷誓葲]好氣白了他一眼,直接拉開門坐進了副駕駛。
“大姨媽來了剛才還能惦記扒我褲子,你也是人才啊~”
黎濤搖頭失笑,拿著車鑰匙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現(xiàn)在直接回家嗎?”黎濤歪頭看了眼柳姨問道。
“你先開,現(xiàn)在外邊人啊車啊也多起來,你注意點,呆會路過超市我會叫你停車的?!绷誓纫泊蛄藗€哈欠道。
她很沒形象的把兩條大白腿架在擋風玻璃下。
“不是直接回家洗澡嗎,去超市干嘛?”
“買菜唄,你不吃飯啊?!?p> “那我找個小飯店停下來就是,你肚子不舒服就別做了?!崩铦f著發(fā)動了汽車,順便按開了空調(diào)的按鈕。
柳仁娜見狀眉毛抖了抖,忍著沒說話。
空調(diào)也燒錢啊……
等黎濤開出了醫(yī)院,真得本著一個飯店開去的時候,柳仁娜還是硬著頭皮說話了。
“寶兒,外邊不干凈,還是去超市買點,我給你做吧?!?p> “可你不舒服啊?!?p> “沒事,自己做放心?!?p> “偶爾在外邊吃一回也沒什么?!崩铦参康?。
柳仁娜沒憋住,聲音提高了一個度:“咱沒錢!”
說完她就蔫了,這個月工資剛要發(fā)下來,就被校財務部扣下來抵電梯賠償了。
而且她想申請?zhí)崆矮@得下個月積分,卻被告知,她這一整年工資都扣光了,差點沒把柳仁娜氣得把醫(yī)院砸了。
最后她從陳忠藏那訛了幾千積分,她不得不節(jié)省點過日子了。
從柳姨那得知了來龍去脈,黎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學校賠償扣積分真是腦殘啊,讓她用外面的錢賠不是更合理嗎。
不過黎濤和柳仁娜都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原因,模擬戰(zhàn)一事徹底暴露柳仁娜身份了,校方應該是想通過為難她,把柳姨趕出去。
畢竟柳仁娜的存在給學校帶來太多的不確定性,而且學??傄o她擦屁股。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沒必要說出來。
“那就去逛下超市吧,這個時間的話,應該也打折。”黎濤看了眼逐漸暗下來的天空。
逛超市的時候,看得出來柳仁娜很高興,她一邊牽著黎濤手,一邊推著小車,嘴里還哼唱著不知名小調(diào)。
恍惚間兩人回到了曾經(jīng)互相只有彼此的時間。
“這些差不多了吧?”黎濤看了眼小推車,里面已經(jīng)盛滿二分之一了。
“差不多了,付錢回家吧。”
“柳姨,我跟你說個事情啊……”
關(guān)于白指,黎濤是有愧疚的,他死在別墅的地下停車場,更是在打柳仁娜的臉,可兇手應該已經(jīng)死在車禍里了。
黎濤沒有向她隱瞞任何事情,包括安東尼奧的話,他都像訴說心事一樣告訴了柳姨。
“那小姑娘算是我柳仁娜有愧于她,畢竟白指這些年確實任勞任怨,但她卻想殺你,那就是該死,死得活該了?!绷誓嚷杂行├淠恼f道。
“她現(xiàn)在應該是躺在校醫(yī)院的停尸間了,柳姨,你別跟一個死人計較這些了,把她也埋后山吧,和白叔葬得近點。”
柳仁娜拉開車門主動坐在了駕駛坐,她一聲不吭的在開車,讓黎濤一時間也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快到小區(qū)時,她才減下車速看著黎濤道:“白家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比較討厭幫派的事情沾上你?!?p>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黑手黨那個小孩的話,你確實要注意一下,但你要記得,憑黑手黨的底蘊還不至于能知道鹿馬大學理事會壓下來的事情?!?p> 柳仁娜沒有繼續(xù)深聊,朝保安揮了揮手,等那欄桿抬起就徑直開向了車庫。
黎濤思緒頗多,柳姨倒是提醒了他,李媚娘的事情連韓谷關(guān)都是一知半解,他只說李媚娘犯了校規(guī)導致她成績優(yōu)異依然評級為丁級。
可安東尼奧同樣也不該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背后很有可能是夾雜著頂級豪門的影子。
事情愈發(fā)的撲朔迷離起來,難道黎濤的丁級劣等真與李媚娘有關(guān)系?
不知不覺中,黎濤被柳姨牽著已經(jīng)走進了電梯。
她搓了下黎濤發(fā)僵的手柔聲道:“拎一路了,我?guī)湍闾嵋粫喊??!?p> “沒事,東西就是看著多,不沉?!?p> “你剛出院,身體又不是......”
柳仁娜說著,電梯門卻在這個時候緩緩打開了。
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穿著真絲睡衣彎著腰在門口尋找著什么,偉岸的事業(yè)線讓黎濤兩眼發(fā)懵。
“濤兒,你...醒過來了?”
黎曼姿癡癡的看著他,同一時間,穿著絲綢熱褲的白腿御姐也走了出來。
“黎總,那東西什么時候丟得你...還記得嗎...”香雪也看到電梯里的男人了,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