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戰(zhàn)結(jié)果
“她很霸道,強勢,我就......”伊璇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過黎濤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乖乖女總歸束縛太多,而且容易受欺負,所以崇拜柳仁娜這種匪性張揚的女人很正常。
“那你和她做朋友也不一定能學來,這不是耳濡目染能......”黎濤話還沒說完就被伊璇打斷了。
“你和別人一樣,看不起我?!?p> 伊璇紅著眼眶,握著粉拳倔強的望著黎濤。
黎濤閉著眼睛,沉吟片刻后,試探性的問道:“雖然我的觀點是,人堅持做自己就好,但如果你非常想認識一下她,我可以做個中間人,當是不小心揉...咳,但我不保證你們真能成為朋友啊,這樣行吧?”
黎濤很難腦補柳姨和她做朋友的場景,就好像是媽媽帶著女兒一樣,根本處不一塊去,像柳姨那種女性,她和秦可卿那種熟-婦才有姐妹花的般配感。
“我會努力,讓她認可我!”伊璇緊握著拳頭,眼睛里閃爍著讓人心情復雜的光彩。
紅色緞帶在跌宕中描繪出了風的形狀,但那種被動,總讓人升起無力感。
黎濤情不自禁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大手壓住了那被風卷動的緞帶,嘆息道:“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
伊璇似乎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姿勢跟她說話,就像父親在安慰女兒一樣,她小眉頭皺成了川形,不過考慮到現(xiàn)在有求于黎濤,也不敢駁斥。
只能是可憐兮兮的委屈說道:“可以別壓我頭嗎,我想長高......”
黎濤啞然失笑,把手移開后,聳了聳肩示意她可以繼續(xù)了。
“等你正式出院的時候,她應該會給你接風洗塵,帶著你下館子啊,逛街之類的沖沖晦氣吧,到時候我請你們倆吃飯......就能認識她了吧?”
黎濤撓了下頭發(fā),這個小姑娘考慮有些過于理想,吞吞吐吐的說道:“帶她去和你吃頓飯應該是不難,但她......”
伊璇咬了下嘴唇,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怎么?”
黎濤嘆了口氣,也不再矯情,直接坦誠道:“她大概率是不愿意搭理你,而且你是女生,她可能會有些敵意,說話語氣啊態(tài)度啊也不會多...溫柔...”
伊璇有些好奇的問道:“要是男的呢?”
黎濤腦海里瞬間響起鄭莉莉的話,柳姨今天剛因為一個男的多看她幾眼,掄著人家把電梯砸癱瘓了。
“要是男的,最好別看她,應該不會出現(xiàn)流血事件吧……”
柳姨的保守一直都處于一種略微病態(tài)的極端狀態(tài),雖然如此吧,但黎濤必須承認,柳姨只對他一個男人騷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伊璇有些羨慕的看著黎濤:“她確實眼里只有你,你昏迷的這幾天,她除了上下班打卡,就沒離開病房,吃東西都是同事給她捎的?!?p> 黎濤一臉黑線:“怪不得知道我住院了,你還真就天天偷窺她是吧,要換個男的,頭給你掰斷了?!?p> 伊璇哼了一聲,小手掏出手機亮給黎濤:“掃下二維碼,加下我好友,等到出院那天記得告訴我噢?!?p> 看著嬌小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遠處,黎濤嘆了口氣,有些酸溜溜道:“柳姨這么有人格魅力嗎,那么多人對她感興趣?!?p> 不要說當年投票送她登頂千禧四嬌花魁的廣大男性了,就是模擬戰(zhàn)遭遇的方月姬,加上剛才的伊璇,似乎之前他還在醫(yī)院遇到過某個看柳姨目光不正常的女性。
男女通殺的絕世美嬌娘啊,明明柳仁娜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但仍然不耽誤這些人飛蛾撲火的成為擁壘。
再次回頭看向那個位置,蜜蜂已經(jīng)不見了,黎濤陰鷙的目光中收斂著兇狠,呢喃道:“被監(jiān)視的目光消失了呢~”
……
“那不是你小女朋友吧,這胃口變化也忒大了吧?”韓谷關看著走來的黎濤打趣道。
“我對小姑娘沒興趣。”
黎濤搓了下鼻子,坐在了連椅上抻了胳膊,其實他醒來就察覺到自己手腕很酸了,不知道柳姨上圍又大了多少。
“倒是你,怎么我一來醫(yī)院,就能在急診室門口看見你,你這人有點晦氣啊?!?p> “我去你大爺?shù)?,我每次來醫(yī)院看見你才晦氣呢,本來人是在搶救,見到你人直接沒了?!表n谷關怒氣沖沖的回懟道。
他似乎還不過癮,又補充道:“哪天我在里面搶救,你千萬別在我搶救室門口站著,不該死也讓你給送下去了?!?p> 黎濤被他氣樂了,舔了下嘴唇?jīng)]說話,遠處急診室依然亮著紅燈,處于搶救中,不過看韓谷關這個態(tài)度,里面躺著的人,和他關系也不是多親密。
“你還沒說你怎么在這呢?”韓谷關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罵罵咧咧道:
“你個小人,模擬戰(zhàn)一開始,你人就沒影了,查人數(shù)的時候,除了你還少了個女同學,好家伙,我們這邊被藍軍折磨的不人不鬼的,你那邊倒好,拉著女同學調(diào)情呢?”
韓谷關一說這個,黎濤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模擬戰(zhàn)最后的走向呢,他當時被端木榮快虐殺了,迷糊中感覺到柳姨的到來了。
但那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還一點不知道,加上他現(xiàn)在對柳姨是偽裝著失憶,只記得她一個人,從她那去了解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一開始就陣亡了,調(diào)情個屁啊,你跟我說說,你們乙級生,把藍軍堵進紅軍基地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開始就陣亡了?”韓谷關有些懵。
“反正陣亡的就挺早的,你自己看看!”黎濤說著把白大褂扯開,他腹部殘留著端木榮當時凌虐的傷痕。
“我是在醫(yī)院住院的,昏迷了好幾天,今天才剛醒,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嘶——”
韓谷關看到那個傷口都咂舌,他心有余悸道:“濤子,你這是得罪誰了啊,下這么狠的手,我覺得你這個人本身就夠狠的,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他倆是都不知道端木榮具體的下場,黎濤受的罪,柳仁娜直接活扒皮了端木榮讓他百倍償還,真得狠人還得是她。
“你這么一說,我突然好奇了,她當時出現(xiàn)是去找你呢吧?”韓谷關蹙眉道。
“當時毒島雅子和胡爾克戰(zhàn)得正酣,一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心......”
當時紅軍和藍軍也徹底開戰(zhàn)了,能認出柳仁娜的人非常少,除了和黎曼姿呆著的那幾個人,其余能認出那個氣場攀天的女人是柳仁娜的只有韓谷關。
韓家作為全球傳媒報業(yè)的壟斷寡首,那情報頭子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但韓谷關認出柳仁娜的時候自己也陣亡了。
不過他知道后續(xù)戰(zhàn)爭的結(jié)果——阿茶和中森明菜作為幸存者各自獲得一千萬積分,紅軍司令方月姬陣亡的同時也意外死于這場模擬戰(zhàn)中。
“阿茶!他怎么......不可能啊,按照規(guī)則不可能是這個結(jié)果啊,噢,方月姬是死于模擬戰(zhàn)之后吧?”黎濤推測道。
“不,方月姬作為紅軍司令,和藍軍司令同時陣亡,而那個時候,只剩阿茶和中森明菜兩個人還活著,學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把終極獎勵給了這兩個人?!?p> “這還是鹿馬大學建校以來,第三次藍軍被斬首呢。”韓谷關補充道。
黎濤抿起嘴,眉頭緊皺的思索著,這里有很多說不清的地方,方月姬怎么會死呢,誰干得呢?
“端木榮的陣亡必然是你柳姨所為,學校應該顧及到影響,糊弄那些沒見過她的學生,說當時出現(xiàn)的神秘女人就是學校老師,她是為了加快戰(zhàn)爭的節(jié)奏,直接篩選掉一批弱者,但我估計是替你報仇呢吧?”韓谷關似笑非笑的看著黎濤。
饒是他這個前邊有九個姐姐,還是韓家老來得子的唯一男丁,都沒有黎濤的排場,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端木榮也沒死?”黎濤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韓谷關問道。
“糙,你這么一問,我突然覺得理事會又放的假消息,你都讓那老小子干的肚皮開花了,柳仁娜不宰了他有點邪門啊,靠,把我都糊弄過去了,學校說藍軍司令受傷已經(jīng)回去療養(yǎng)了,而且正式退休了,明年也不但任軍訓總指揮了?!?p> 韓谷關說得也和黎濤心里想得差不多,可現(xiàn)在最邪門的是,誰殺的方月姬???
“方月姬咋意外死的,我也不知道,聽說方家對鹿馬大學的理事會施壓了,不過歐國那邊來了位排名前五的理事,去萬度集團逛了一圈,老方家就安生了?!?p> 鹿馬大學神秘的十二理事身份也復雜的很,開學那次在校醫(yī)院加了場測驗就是第十二位理事所為,不過那遠不是黎濤現(xiàn)在這個階段可能接觸到的。
“對了,你那好哥們現(xiàn)在可是甲級劣等生了,去信院大一A班了,你可還是個丁級劣等啊,這身份差距一下就拉開了?!表n谷關拍著黎濤肩膀道。
“他應該是當時在某個角落一直躲著,碰巧幸存到最后了,問他也不一定能知道方月姬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黎濤嘆口氣道。
“那你去找中森明菜問唄,不過人家現(xiàn)在都是甲級生,你想要接觸,不是多容易了。”
韓谷關話音一落,急診室的燈滅了,一個醫(yī)生一邊解著口罩,一邊走了出來。
一直等在急診室門口的兩個女生神情緊張的跑過去扒著醫(yī)生的胳膊問道:“大夫,人怎么樣了?”
醫(yī)生嘆口氣,搖了搖頭:“人走了,讓輔導員聯(lián)系一下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