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驚險逃亡
超出黎濤的預(yù)料,車上多了一個人,不過此時也容不得他猶豫了,從河溝跳上來后,黎濤直接掄起爆裂弓砸向了自己這一側(cè)的教官。
本該命中頭部的一下,對方卻通過空氣流向,提前察覺到了,還離譜的做出了相對反應(yīng),他用堪稱野獸般的力量徒手掰掉了車門,然后橫在了自己腦袋上。
“嗡——”
弓身轟在車門上發(fā)生了鑼顫,黎濤更是被反震得弓身都要脫手了。
更令他無奈的是,作為被偷襲的人,這個教官不僅沒有陷入被動,反而在黎濤怒砸這一下后進入的停滯中,反客為主,將車門當(dāng)作盾牌狠狠朝上一轟。
黎濤被對沖的當(dāng)即退后了兩步,周樹國乘勝追擊,一記飛踹直抵黎濤胸口。
黎濤扭轉(zhuǎn)了爆裂弓,擋在自己胸口,原本作為弓身的槍桿都被周樹國這一腳踹出了蛛網(wǎng)一般的裂紋。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這時候另一個教官也從車的另一面繞過來,與周樹國呈合圍之勢逼近黎濤。
不過,讓黎濤心一松的是,另一個教官竟然是欒豹。
周樹國被偷襲讓他惱火的狠,如果放戰(zhàn)場上,他作為雇傭兵估計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有了欒豹在旁掠陣,他再也無所顧忌,當(dāng)即從大腿外側(cè)拔出了軍用匕首,棲身靠近黎濤。
空氣被他的匕首切割的不斷傳來破風(fēng)聲,黎濤的臉雖然裹著繃帶,但也被這扭曲的風(fēng)浪碾的臉部發(fā)麻。
近距離戰(zhàn)斗,他手里的弓已經(jīng)很雞肋了,黎濤也不在猶豫,當(dāng)即將自制的爆裂弓扯斷,原本的安全帶被他繞在掌心好幾圈。
依靠安全帶的摩擦力,黎濤徒手接住了周樹國的匕首,然后一記膝錘轟在了周樹國的小腹,這一下用了黎濤全身的力氣。
欒豹發(fā)現(xiàn)戰(zhàn)友進入劣勢,也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局,不過眼前這個有熟悉感的木乃伊突然對著他摳開了一片鎖骨處的繃帶。
“紋——”
紋身!
黎濤的怪花紋身能讓所有見過的人都印象深刻,它丑陋,怪異,邪惡,甚至透露著些許歹毒。
黎濤用目光提醒欒豹裁判就在暗中,示意他不必出手。
欒豹也瞥向已經(jīng)干涸的溝渠,那里存在著人類的呼吸,應(yīng)該就是黑水國際被選為裁判的雇傭兵。
這次進駐鹿馬大學(xué)的雇傭兵作為教官為新生軍訓(xùn),而這其中又有一半教官劃歸到藍軍參與模擬戰(zhàn)爭,一半教官劃歸到裁判,隨時把握著模擬戰(zhàn)的規(guī)則。
欒豹不著痕跡的移動到了周樹國的身后,擋住了暗處裁判對黎濤的視野。
周樹國還沒意識到情況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從黎濤的服裝來看,他只是個紅軍,也就是一個新生,被搞成這番狼狽模樣周樹國只感覺很羞怒。
他果斷松開了被黎濤握住刀刃的匕首,這只手化掌為拳直奔黎濤的喉結(jié)砸去。
黎濤歪頭躲過了這一拳,結(jié)果周樹國的拳直接改成了爪狠狠撓掉黎濤側(cè)脖頸一層肉。
“你可真該死。”黎濤喑啞的聲音出現(xiàn),周圍的氣溫瞬間壓低。
皮膚的火辣的痛感抽搐的席卷黎濤全身,讓他都有些情緒失控。
看著指甲里的碎肉,周樹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區(qū)區(qū)一個剛進大學(xué)的毛頭小子,膽大包天敢偷...”
“咔吧~”聲驚悚響起,黎濤歪著的腦袋猛地扭貼向了周樹國的臉,陰森森呢喃道:“我說...你可真該死。”
透過繃帶縫隙,他瞳孔中詭異的綠色讓周樹國大腦都陷入短暫的空白。
原本周樹國的匕首在黎濤掌心旋轉(zhuǎn)起來,像是齒輪一樣直接被黎濤壓向了周樹國胸口的檢測器。
然而周樹國突然露出了邪性的怪笑:“裝神弄鬼,我只是想看看繃帶下的你是誰罷了~”
偽裝!
剛剛周樹國故意裝出了一副被晃神的意外表情,只不過是勾引黎濤放下對面部的戒備。
只見周樹國的手掌如同菜刀一樣剁在了黎濤轉(zhuǎn)刀的那只手,旋轉(zhuǎn)著的匕首騰空而起,貼著黎濤的下巴一直往上爬,嘴唇--鼻尖--眉心--額頭!
黎濤自然抬起另一只手,想在繃帶跌落時捂住臉,不過周樹國卻也預(yù)判了他的行為,粗糙的手如同鷹爪一樣死死鉗住了黎濤的另一只手。
眼看黎濤的臉就要露出來了,一種鐵皮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周樹國就朝著黎濤跪了下來。
只見之前被他生掰下來的車門貼在地上轟向了周樹國的腳踝,突兀的異變讓他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朝著黎濤的位置跪跌了下來。
黎濤臉上閃過一抹狠辣,用牙齒咬住那把騰空的匕首,整個人在半空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體,積攢了足夠的勢能后,匕首被他咬著直接捅進了周樹國的鎖骨,然后繼續(xù)沖頂,將他釘在地面上。
“啊~”
周樹國慘不忍睹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他鎖骨處不斷鉆出黑血,在這一刻,他已經(jīng)被檢測器判定為陣亡了。
幾個黑影同時出現(xiàn),裁判看著周樹國的慘狀也是愣了一下,才用膠帶封住他的嘴,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戲得演足,周樹國等人還在,黎濤霸王帖也就毫不客氣的拍向了欒豹。
“小小年紀(jì),手段如此殘忍!”欒豹也怒斥之后揮拳迎戰(zhàn)了黎濤。
兩個人繞著越野車打到了另一面,欒豹壓低聲音問道:“什么情況啊?”
“讓藍軍和紅軍產(chǎn)生尖銳矛盾,我要活擒端木榮?!?p> 欒豹:“?。。 ?p> “根本不可能的,他太強了。”
“不可能也得試,不趁這個局面從他嘴里問出線索,以后更沒機會了?!?p> “那我需要做什么?”
“讓藍軍感覺被紅軍挑釁了,中止之前一波橫推的計劃改為一點點折磨紅軍,要給我留夠時間?!?p> “轟隆~”
原本的車庫突然飛出來一堵墻,兩個有些狼狽的身影在熱浪中跳了出來。
欒豹和黎濤拳影交錯,見到那兩個外國人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了這里,他直接鎖喉了黎濤。
“小心這兩個巴希人...都比我強?!?p> 欒豹確實年紀(jì)大了,不然他也沒必要一直舔黎曼姿,為的就是自己即將迎來的退休生活。
“我沒準(zhǔn)備直接打,把他們引到紅軍基地露個臉就夠了,河溝里有幾套紅軍軍服對你應(yīng)該有用。”
說完,黎濤猛地彎腰,把欒豹朝前甩了過去,在他摔到地上之前,黎濤用腳挑起了車門,直接把欒豹砸進了河溝里。
做完一切后,黎濤也不再多言,冷冷看了眼兩個巴希人,轉(zhuǎn)身跳上了越野車,轟著油門反方向駛離。
“欒隊!你還好么!”這兩個人走到溝渠邊緣呼喊道。
“我沒事,周樹國陣亡了,你們不用管我,倉庫右邊還有輛車,把那個紅軍追回來,要活捉!要讓他知道挑釁黑水雇傭兵的后果?。?!”
“沒問題?!边@兩個巴希人的表情也極為陰鷙,剛才在倉庫差點沒被燒死,對黎濤也恨的狠。
在倉庫右邊找到越野車后,這兩個人直接開向了路兩側(cè)溝渠之后的苞米地,軋著莊稼地,用直線的距離追襲黎濤。
黎濤當(dāng)然也是故意走公路,這樣后面的人才有可能追上。
這才剛剛聽見莊稼被碾壓的“吱吱”作響之音,黎濤的第六感就讓他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想也沒想他就朝一側(cè)打死了方向盤。
“轟——”
這可不是之前黎濤自制的爆裂弓,而是實打?qū)嵻娪玫谋压?p> 只見那漆黑的箭體,就如同巴雷特狙擊槍的槍身一樣,箭頭處也是一個黑色的小方塊,當(dāng)它竄入黎濤這輛車的下盤之后,瞬間掀起了駭人熱浪,足足將越野車后半身掀起了一米有余。
好在黎濤及時打死方向盤,導(dǎo)致前輪還沒有離地,不然他連人帶車都要栽河溝里了。
后車身落到地面上后,黎濤重新調(diào)整方向,踩死油門在六環(huán)路上瘋狂疾馳。
“胡爾克,紅軍不都是大一新生嗎?”
由于他們瞄準(zhǔn)黎濤的車,射出了好幾發(fā)爆裂箭頭,導(dǎo)致現(xiàn)在公路上到處都是亂爬的火團,特梅爾黑黃的臉色在火焰下顯得愈發(fā)煩躁。
“是新生,不過他們這一屆不是被稱作魔鬼陣容么,有點本事也很正常。”胡爾克依然全神貫注的開車緊咬著黎濤不放。
和胡爾克的冷靜相反,剛才特梅爾在倉庫被黎濤最開始壓油門的手雷炸了,那碎了的車窗玻璃把他屁股都蹦爛了。
“法克!這都跟了二十分鐘了,就最開始轟車蹦起來一下,再就一發(fā)沒射中了!”特梅爾惱怒的咒罵道。
胡爾克余光瞥了一眼他,心里吐槽不已,爆裂弓在特梅爾手里,射不中能怪誰。
“你就不能加快點速度么?”
胡爾克盡量保持克制:“油門全程踩到底你沒看見嗎,還能怎么快?”
“法克?。?!”特梅爾一拳砸在了副駕駛的車門上。
“他減速了!”胡爾克突然提醒道。
特梅爾目光一凜,畢竟是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雇傭兵,他也不是白癡,瞅準(zhǔn)時機,他拉開爆裂弓的時候也從急躁的情緒的退了出來,這一箭他穩(wěn)穩(wěn)的射在了黎濤的車頭上。
“嘩啦——”
前擋風(fēng)玻璃在這一下瞬間碎如雨滴潑在黎濤臉上,不過他并沒有在意,因為已經(jīng)到達紅軍基地所在的樓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