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紅方進駐
時間倒轉(zhuǎn)到車廂爆炸的那一刻,自從黎濤身上多了這個古怪紋身之后,每當(dāng)他承受的痛楚超越了自身極限時,就會陷入短暫的腦死亡狀態(tài)。
在這個狀態(tài)里,他的肉體就和死亡一般無二,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血流也停止了。
但他卻被封塵的記憶拉扯到了一個滿地是玻璃碎片的場景中。
又是這里,但這里究竟是哪,眼前這面鏡子究竟是誰打破的,黎濤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兩件事,其一,自己現(xiàn)在呆的場景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真實存在的,甚至他模糊得能腦補出這鏡子碎之前的形狀。
其二,他撿起一片玻璃碎片就會解封一段十歲到十一歲之間消失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大部分是他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這一次,黎濤咬著牙一手直接抓起來了三個碎片。
其中兩個都是他被泡在膠囊里,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會定時更換溶液,偶爾還會把帶有拇指粗針頭的針管捅進小黎濤的身體,或是抽血或是注射藥劑。
但還有一片并不是這樣,是他被一個成熟的女人單手摟在懷里,急速奔襲在某個城市的地下污水渠的岸邊。
墨綠色黏稠的污水中,不斷跳出長相奇丑無比的怪魚撲向兩人,它們鱗牙細密,發(fā)出得聲音就仿佛是“嘩嘩”的水銀聲,讓人渾身不適。
但這些鋪天蓋地從臟水里撲出來的怪魚,都被這個成熟的阿姨揮舞著皮鞭直接抽成了血沫。
黎濤作為一個男人甚至忽略了這個成熟阿姨的懷里只扎了一根皮帶。
正常情況下這種大片嫩白肌尤其是在跑動中會刺-激男人愈發(fā)強烈的食欲,黎濤又不是太監(jiān),到底是什么場面能吸引他忽視成熟-女性的豐腴風(fēng)姿呢?
是那美如畫,甚至堪稱藝術(shù)的抽鞭,真得很難用語言去形容每一鞭抽出時完美的弧線,還有皮鞭接觸到怪魚瞬間潑灑血霧的那一刻,真就像是在畫一副紅色的山水畫。
執(zhí)筆的這個穿著火-辣的皮帶娘當(dāng)然就是秦可卿了。
畢竟時至今日,黎濤周圍關(guān)系好的女人雖然年齡都大他很多,但愿意讓他叫姨的只有養(yǎng)大他的柳仁娜,還有一個才是秦可卿,不過自稱阿姨的秦可卿可是獨一個。
柳仁娜從來不許黎濤提她年齡,更不能叫她阿姨,不然黎濤至少得摟著她睡三個晚上,否則她連飯都不給黎濤做了。
黎曼姿更別提了,為了不暴露年齡整天把自己纏的喘氣都費勁。
香雪還好一點,可也快奔三了,正是年齡的敏感時期,這么看來能正視自己年齡的女人可只有秦可卿一個了。
黎濤全程都緊盯著秦可卿握著鞭子的這只手,她手腕的曲合程度,她交替變換的手指,還有鞭子在抵達目標(biāo)之前醞釀力量的飽滿程度。
根據(jù)黎濤猜測,這一段記憶是距離上次秦可卿即將帶他出去,但被揮舞鎖鏈的怪人阻攔而被迫遁入其他方向的兩天之后。
這個猜測源自于秦可卿中間說了一句話:“自從阿姨說,為了防止柳仁娜那婆娘耽誤咱倆婚事,你先讓阿姨懷上,你都兩天沒跟我說話了。”
“你丫的付諸行動了?!?p> “咯咯咯~”
秦可卿笑得花枝亂顫,咬了下黎濤耳垂寵溺的說道:“終于說話了,跟個小受氣包一樣~”
“啪~”
一個怪魚被抽爆在半空,很可惜的是記憶再次戛然而止于這個場景。
而秦可卿揮舞鞭子的樣子,深深刻在了黎濤的腦海里,他甚至記得每一個揮出鞭子的弧度,腦海里自己也演化了千萬遍。
解下臉上繃帶甩出的那一下,黎濤就仿佛秦可卿上身了,繃帶在他手里就仿佛皮鞭一樣,當(dāng)他揮出的時候,就注定張晨曦的眼睛要爛掉了。
……
“沒什么,從一個女人那邊學(xué)來的,算是......鞭法吧?”黎濤沉吟后解釋道。
他也確實在把繃帶當(dāng)成鞭子再用,這算是觸類旁通,另辟蹊徑了,而且繃帶可比鞭子要難蓄力,這只能說黎濤確實在這個方面有著特殊的天賦。
本來還滿眼好奇的黎曼姿臉?biāo)查g垮下來:“跟女人學(xué)得?”
“你別多想,她是血屠幫的人。”
黎曼姿捻了捻自己的嘴唇,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如果是幫派里的女人估計是不敢惦記你的,她們怎么可能不怕害怕柳仁娜呢?”
黎濤眉毛抖了抖沒接這話,還真有個女人就是不怕柳仁娜,還妄圖,不,是已經(jīng)說服柳仁娜每周把男人分給她一天了。
黎曼姿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管黎濤這邊飆著車呢,她直接從副駕駛轉(zhuǎn)過身,戳著他太陽穴道:
“老公,那你也得注意點,這耍鞭子的女人一般都騷得很,不是悶-騷,就是明著騷,以后可別跟她學(xué)了。”
說完她坐回去,還嘟囔一句:“柳仁娜也是,你這血氣方剛動不動就想琢磨女人身子的年紀(jì),她非給你找個舞鞭子的女老師,難道她不知道女人甩鞭子甩多了身材會越來越豐腴有彈性么,這不是引狼入室么?”
確實啊,經(jīng)常去揮鞭子全身都在顫動,尤其揮得還像搞藝術(shù)一樣。
不過黎曼姿這三言兩語之下,竟然全中!
又騷,身材又彈!
黎濤真想掰著她的小腦袋問一句:你怎么這么懂誒!
車?yán)镅b得滿是食物還有各種廚具,要想搬到黎濤先前選擇的教室里,顯然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黎曼姿也發(fā)出了這個疑問,因為黎濤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那個排列胡亂的教學(xué)樓群之中了。
黎濤沒給她解釋怎么把東西搬下來,只是讓黎曼姿系緊安全帶,即便黎曼姿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安全帶,他還是不放心的把右手按到了黎曼姿懷里,有力壓住她貼緊靠椅。
下一刻,黎濤急打方向盤,汽車迎來了第一個急轉(zhuǎn)彎,他竟然直接把車開進了之前他倆呆的那個七層教學(xué)樓里。
進去之后,黎濤也沒有踩剎車的打算,相反,他一腳轟向了油門。
“轟隆~”
隨著發(fā)動機野獸般的嘶吼聲響起,黎濤竟然直接開車沖向了樓梯。
“哐當(dāng)~哐當(dāng)~”
車輪在攀登臺階時發(fā)出了間斷的碰撞聲,在樓梯拐彎處,黎濤也是恰到時機的單手打死方向盤,讓車驚險的蹭著墻皮朝著新一段臺階攀登。
即便是底座不低的皮卡車,在黎濤這一通操作下車底也已經(jīng)磨爛了。
黎濤本意是想把車開到之前兩個人呆的第四層的,結(jié)果車只開到第三層時不知道哪個輪子空轉(zhuǎn)直接被差速鎖鎖死,一口氣沒沖上去想要再爬臺階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黎濤當(dāng)機立斷,把右手從黎曼姿懷里移開,將手剎狠狠提了上來。
這樣一來車就橫亙在二樓和三樓之間拐彎的路口處,也算是堵住下面想要走樓梯上來的可能性了。
黎濤扭頭望向副駕駛,剛想問黎曼姿有沒有事,結(jié)果這個女人此時滿臉臊紅的喘著粗氣,感受到黎濤的目光,她美眸白了黎濤一眼。
她羞澀道:“你還挺會玩啊......”
汽車爬臺階時,“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可不只有車,還有車燈...
“我...我那是怕你一頭磕前面,才壓著你的。”
黎曼姿憋著笑意,小手捅了黎濤肚皮一下:“你覺得我信么?”
“愛信不信!”
黎濤羞惱的推開車門,略有些狼狽的踉蹌爬了出來。
“老公,抱我~”
因為車是橫亙在樓梯上,所以黎濤下來是樓梯,黎曼姿那邊自然對應(yīng)的是墻了,甚至她連車門也推不開。
張開手臂,黎曼姿滿是依戀的沖著黎濤傻樂。
“唉——”
黎濤嘆了口氣,誰能相信這個傻大妞是資本界有名的寡頭呢,他終究也只能把身子探進車廂里了,黎曼姿一把環(huán)住了黎濤的脖子,親昵的來回蹭他。
托了一下女人的翹-臀,黎曼姿就被他抱了出來,只是在下刻黎濤的目光卻逐漸深邃了起來。
“她們來了啊......”
這片教學(xué)樓確實很奇葩,十幾棟樓真得就是毫無章法的像亂栽的蔥一樣種在了這片土地上。
方月姬從一輛綠皮越野車上走了下來,靜候多時的韓谷關(guān)立刻迎了上去。
“方同學(xué),現(xiàn)在情況只會比電話里跟你說得更加糟糕?!?p> 其余那些先前跟著去食堂的學(xué)生全部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張晨曦的慘狀單純用語言形容那可太過蒼白無力了。
方月姬微微瞇上眼頷首:“依你所言,藍軍現(xiàn)在并不是想立刻贏得勝利去結(jié)束戰(zhàn)爭模擬,相反由于這可能是他們最后一次負責(zé)鹿馬大學(xué)的軍訓(xùn),他們很可能更希望通過折磨我們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p> 韓谷關(guān)點頭道:“而且他們的手段真得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他們沒有炸彈,但是采取了其他方式爆炸,并且張晨曦一定瞎了,我敢保證?!?p> 眼都抽爛了,不瞎就怪了。
韓谷關(guān)見多識廣,當(dāng)然能分析出爆炸是粉塵爆炸而非炸彈引起的,這其實再一次讓藍軍的黑鍋穩(wěn)固了一波,因為規(guī)則上藍軍不能使用炸彈,紅方這些學(xué)生才能用這是為了平衡。
可利用環(huán)境條件去創(chuàng)造爆炸氛圍就不涉及規(guī)則的禁忌了。
尤其是那輛車被炸剩的殘骸,再結(jié)合當(dāng)時張晨曦血肉模糊的手臂,韓谷關(guān)對藍軍的敵意愈發(fā)濃烈了。
“瞎了便瞎了,技不如人要怪誰呢,戰(zhàn)爭不就是殘酷的么?”
方月姬語氣平淡的說完,白皙的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群:“既然他們有個先遣小隊,那我們更得盡快把基地確認(rèn)下來,毒島,中森你們倆呆會在里面把每個樓都走一趟,如果有藍軍的痕跡通知我。”
“其余人,全部駛向那幾棟樓間的區(qū)域?!?p> 方月姬重新坐上了車,她緩緩按下車窗,看著韓谷關(guān)靜靜的說道:
“還有,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不要叫方同學(xué),叫司令官?!?
駱寒號
努力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