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入學倒計時
黎濤抿了下嘴,沉吟一會兒后還是說了實話,畢竟也瞞不住。
“我讓柳姨幫我弄到了鹿馬大學的錄取通知,所以不去那個學校了?!?p> “鹿馬?!?。 ?p> 黎曼姿和香雪同時發(fā)出了意外的嬌呼。
香雪瞇起眼打量黎濤了一下,然后蹲到黎曼姿身旁,對她耳語了一番。
聽完之后的黎曼姿,明顯表情不太好了起來。
她把金絲眼鏡摘下來放到桌面,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
“老……濤兒,你沒必要為了躲我去那種地方。”
黎濤有些不解的看向她,腦子還沒轉過彎。
香雪冷笑一下:“裝那無辜表情給誰看呢?”
她頓了頓,目光陷入了追憶,語氣復雜的說道:“我就從那畢業(yè)的,鹿馬大學大一有那個校規(guī)我當然知道。”
這下真讓黎濤有些吃驚了,他還真沒想到香雪竟然是畢業(yè)于鹿馬大學。
不過說起來,這樣才能配得上做黎曼姿的貼身助理。
不夸張的說黎曼姿已經(jīng)建立了自己財富帝國,她是女帝的話,那香雪可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宰相之類的存在。
這么論起來,可比那些畢業(yè)之后去世界五百強當CEO的強了一道天塹。
“我說我選擇去那里,真的和黎總無關,你們信嗎?”
黎濤哭喪著臉,語氣說不出的委屈和無奈。
他選擇鹿馬的時候可不知道自己有婚約這個事情,完全是剛剛發(fā)現(xiàn)了柳姨的病嬌屬性,嚇得他不得不找個安全的理由保護自己。
黎曼姿柳眉微蹙,她盯著黎濤,能確定他沒有撒謊。
于是起身走到了黎濤身旁,用小手捏住了黎濤的大手,稍微踮起腳,把紅唇貼到了他的耳蝸,聲音微不可聞:“老公我誤會你了,等香雪不在的時候,讓你對我身子使壞~”
女人微熱濕潤的呼吸像海藻一樣蓬松在黎濤耳廓,尤其是黎曼姿說完還用嘴唇夾了他耳垂一下。
看著滿臉漲紅的黎濤還有滿眼愛意的黎曼姿,壁爐旁的香雪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平淡,只是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她發(fā)出了無聲的嘆息。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哈,還得買些日用品什么的……”
“那我陪你去吧!去超市逛逛!”
黎曼姿很興奮的說道,她已經(jīng)勾勒出一副小夫妻日常的生活模樣了。
黎濤果斷搖了搖頭,今天他的忍耐力不再狀態(tài),在跟這個女人呆下去,實在難保他能忍住這豐腴身子的誘惑。
“啊~”黎曼姿不滿意的拖著長音。
黎濤只好解釋道:“我得先回別墅看我缺什么,然后再去置辦一些,所以這都很費時間,我自己一個人效率更高一些?!?p> 黎曼姿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緊,于是只好點頭,同意放他離開。
“那讓雪兒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車就行?!?p> 黎濤瞥了一眼壁爐旁面無表情的香雪,他可不敢在和對方獨處了,剛才差點被斬了慧根。
“呵,誰稀罕送你。”
香雪冷笑一下,看都不看他朝著別墅里層走去了。
黎濤撓了撓頭,他看出來香雪不高興,即便他不知道確切原因,但必然和他有關。
可是,他覺得還是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
告別了依依不舍的黎曼姿,黎濤走出別墅,用手機打了個車。
司機平穩(wěn)駕駛之后,黎濤才拿出了手機,給阿茶打了過去。
“嘟嘟~”
“大姐,我求你放過我吧,錢我還你了,夠買你那網(wǎng)吧三倍的了?!?p> 阿茶略顯絕望的嘶啞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是我。”
“靠!我特么以為又是那熊女呢!”
“你至于嗎,咱倆認識這么久,你除了充氣娃娃,就沒有女人愿意湊近你一米,這破天荒有個女人倒貼了,你看把你矯情的?!?p> “我去你大爺?shù)?!你特么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兩米,又黑又壯,體毛旺盛!就拿手掌,拍一下石桌,就是下棋的那種石桌,直接給震碎了!都成粉塵了!”
黎濤腦海里腦補了一下,如果阿茶沒夸張的話,確實挺像熊的。
“那也挺好啊,你小胳膊小腿的,以后有她保護你,不用遇到什么事就求我了。”
“姓黎的,做人講良心,你求我辦事多,還是我求你辦事多!你特么天天抱著美婦的嬌軀啃,我特么天天被黑熊壓,憑什么???”
“憑我?guī)洠俊?p> “滾!”
兩兄弟在電話吵了一大會兒,直到到達柳家別墅,黎濤下了車之后,看著出租車走遠了。
他才語氣認真了一點道:
“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我剛才看到柳姨給我發(fā)的短信,她說她確實回不來了,所以我決定提前帶行李去學校外邊住一天,開學當天也不用太著急,你跟我一塊嗎?”
阿茶嘆口氣道:“唉,我是一點不想上學,早一天去學校都不想,就想掐點最后報道。”
他還補充了一句:“我寧愿遲到,都不想早到?!?p> 黎濤翻了個白眼,真是人間真實啊,他也不想上學,不過鹿馬這所學校,現(xiàn)在對他來說,可絕對不僅僅意味著能躲避柳姨。
酒吧老板娘那個事情,讓他意外解開了這世界陰暗面的一角,尤其是他首次得到了父母的消息。
按花柱的話說,紅桃Q并沒有死,而且根據(jù)衛(wèi)生間撿起來的那張學生卡,紅桃Q和鹿馬大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即便說那張卡不是他的,那他也必定和學生卡的主人有聯(lián)系。
所以入校之后,黎濤肯定是要暗中調查一下,這種卡片的主人,到底是誰,通過順藤摸瓜,來找尋背后的真相。
“你不去也行,開學那天你自己打車去吧,我提前去一天,處理點事情?!?p> “我自己打車?嘿!你不給我報銷車費嗎?我可是因為你才被那個狗屁暗礁盯上了!”
“你知道鹿馬大學的通知書在黑市賣多少錢嗎?有人出價一千萬都買不到,你現(xiàn)在欠我多少錢了?真以為我是免費給你弄的?”
阿茶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通知書你還收費?你個王八蛋套路我!”
“你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行吧行吧,看在你失去柳姨夜不能寐的面子上,我呆會就去找你,咱倆提前去學校。車費報銷!??!”
黎濤搖了搖頭把手機掛斷了,他向草坪上除草的工人打了下招呼。
這所別墅周圍,實際上遍布暗哨,那些看似普通的園林工人,傭人之類的,全是血屠幫的精銳,用來守護別墅里面居住的一對男女的安全。
黎濤在別墅門外停頓了一下,他并沒有進去,而是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走了過去。
看似普通的木屋,當黎濤靠近時,就有數(shù)道紅外線激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還有的激光投射在了他瞳孔里,虹膜識別成功后,這些激光才消失。
黎濤推門走了進去。
木屋中一個人沒有,不過卻擺著一個衛(wèi)星電話,而周圍的墻壁全部貼滿了小紙條。
“玄武堂……鞋子陳?!?p> 黎濤拿著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這個被稱作“鞋子陳”的號碼。
“嘟~”
“陳老,是我?!?p> “哦?這還挺稀奇,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的聲音爽朗中有些滄桑,不過他似乎想起來什么,語氣有些擔憂的問道:
“該不是夫人身體有恙吧?”
“不是不是,我柳姨好得很,沒什么中毒的跡象?!?p> 聽黎濤這么說,對面的人也放心了下來,有些猥瑣的說道:“嘿嘿,說得那么肯定,看樣子夫人的身子被你小子最近有里外里鉆研了一遍呀,那可是千禧年代,公認的男人最饞的身子呀?!?p> 黎濤老臉一紅,他是被迫鉆研的,絕對不曾主動過。
“對了,湯伯之前還問我要了九陽霸體兇殘母雞湯的做法,我估摸著是夫人要給你熬的,喝完是不是陽氣十足,敢與太陽比高低?”
黎濤臉上爬滿了黑線,合著他十八歲生日那天的烏雞湯是壯陽湯,怪不得那么上頭。
“陳老,我跟你說正事啊,我有個……朋友,她就是在鎖骨的位置出現(xiàn)了花瓣一樣的紅斑,時隱時現(xiàn)的那種,我的初步判斷是‘凋零’和‘花谷’這兩種毒的一種,但是也不敢下定論?!?p> 鞋子陳,當年“黑川入?!笔录校麨榱似拮?,把整個島上的人全部毒死一舉成名,也在官方的通緝榜上掛了好久了。
因為他妻子走進海中輕生之前,把一雙鞋子留在了沙灘上,從那之后他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么,那雙鞋子都被他用繩子捆在了頭皮上,也因此得名“鞋子陳”。
“這兩種毒確實極容易混淆,尤其是第二種,它已經(jīng)超脫了毒物的范疇,說是蠱蟲更貼切一點?!?p> “因為她身份敏感,我就怕是第二種,那她有可能已經(jīng)被操控了,我也不敢打草驚蛇?!?p> “那就試一下唄?!?p> “怎么試?”
“這第二種,在極度缺氧的狀態(tài)下,那紅斑會變成紫黑色,而第一種毒并不會?!?p> 黎濤憂慮的走回別墅,陳老也就交待他了一些保護柳仁娜的事情,似乎玄武堂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導致黎濤本想旁敲側擊一下暗礁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對方匆匆掛斷了電話。
“這極度缺氧怎么搞?把她鎖密閉空間還是用布封她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