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時年和寧無笙此時正在神光殿的第七層,也是最高的一層中,這里可以看到每一層的景象。
此時空中正浮著一面圓光境,上面正顯現(xiàn)著卓天辰四人的情況,禹時年躺在一張?zhí)梢紊?,悠閑的看著幾人在那原地趕路??戳艘谎壅驹诖斑叺膶師o笙,忍不住吐槽道。
“我說,那外面除了白霧什么都看不見,你一直杵在那干嘛呀?不如來這休息會兒,還能看看這些小家伙,他們可真好玩。”
見寧無笙沒有反應(yīng),他的目光落在寧無玉身上,狀若無意的說道。
“這小狐貍怎么有點(diǎn)不對勁啊?”
說完,有票了寧無笙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寧無笙轉(zhuǎn)過身看向?qū)師o玉,嘆了口氣,走到禹時年身旁,一把椅子憑空而現(xiàn),寧無笙緩緩坐下。
“禹時年,如果最終我沒能瞞過小玉,請你幫我攔下她,不管用什么辦法?!?p> “感情你在那站了老半天,就是在想這個?看來你早就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了?!?p> “從他們一進(jìn)入神光殿,小玉就不對勁,她應(yīng)該是覺得神光殿的出現(xiàn)是我做的?!?p> “倒是猜對一點(diǎn),你們姐妹還真是了解對方?!?p> 寧無笙沒在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寧無玉安靜的身影,她寧愿寧無玉沒那么了解自己,沒那么……在乎自己。
禹時年不喜歡寧無笙此刻的情緒,這讓他很不舒服。
“唉!你說說,這軒轅也太沒新意了,這第二層怎么還是時間之牢?。俊?p> 寧無笙自然知道,禹時年剛剛是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輕輕吐了口氣,壓下心事。
“時間之牢只是第一層考驗(yàn),通過時間之牢的考驗(yàn),他們才能真正的進(jìn)入第二層?!?p> “他們現(xiàn)在不在第二層?”
“第一層不只有時間之牢?!?p> “是幻陣?軒轅這個家伙什么時候陣法也這么厲害了,竟然連我都看不出來?”
……
蔣丘寒和晏河已經(jīng)進(jìn)入焦木林四天了,還是沒有走出去。
第一天的時候,二人也和卓天辰他們一樣,一邊留下記號,一邊走,可將近一日還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晏河,這么走下去不是辦法?!?p> “圣子,會不會,是故技重施?”
蔣丘寒想了想,點(diǎn)頭道。
“有可能,但,這里應(yīng)該更難找到破綻,我們往回走走看?!?p> “嗯?!?p> 大約一個時辰后,二人認(rèn)命的停了下來。
蔣丘寒站在一處,皺著眉思索,晏河也沒有閑著,四處摸摸看看,企圖找到些線索。
良久,晏河有些頹然的看向蔣丘寒。
“圣子,你說,困住我們的真的是時間嗎?我怎么越來越覺得,我們就像被困在了某一個空間里?!?p> 他指了指周圍的樹干,又繼續(xù)說道。
“你看,這和我們進(jìn)來時的景象一模一樣。”
蔣丘寒低嘆一聲。
“我早已看出,可是我依然覺得是時間,而不是空間。”
“你為何如此篤定?”
蔣丘寒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篤定,就好像冥冥之中,他的心里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只需要一個撥開迷霧的契機(jī)。
“那有沒有可能,都不是,而是幻陣,和之前一樣?”
“如果是幻陣,怎么可能這么久,你都沒有察覺?”
“這……”
晏河是幽冥宮年青一代中,陣法造詣最高的弟子,就連許多修習(xí)陣法的長老都比不過他,如果這里真的是幻陣,他們便只有困死在這里一條路。
晏河有些喪氣的垂下頭。
“可是,如果不是幻陣或者是空間的改變,我們沿途做的標(biāo)記都去哪了呢?”
“標(biāo)記!”
蔣丘寒突然覺得,一直掩蓋著答案的迷霧被晏河話驅(qū)散,他知道無法離開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