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破云’的蹤跡,寧無笙也沒有再在入口處多加停留,朝著東南方繼續(xù)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棵古樹前停了下來。
“可惜了?!?p> 這棵古樹已經(jīng)有幾千年了,若是再多活幾千年,倒是個煉器的好材料,只不過它的根系是地宮的支撐,想要毀了地宮,它定然也是留不下了。
將手覆在粗壯的樹干上,屬于寧無笙的磅礴的靈力涌入古樹,沿著根須蔓延到古樹的每一寸。通過古樹的根須,寧無笙清楚地知道地宮的一切情況。
此刻地宮內(nèi)眾人,已經(jīng)有人進入到藏有寶物的石室內(nèi)了,但大部分正在地宮的第三層,尋找著打開墻壁上的門的方法,只有一小部分還停留在第二層地宮,至于第一層,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埋得越深,越好。”寧無笙此刻的臉上早已不見了任何的表情,留下的只有冷漠。
沒有絲毫遲疑,寧無笙控制著注入古樹內(nèi)的靈力,將古樹從樹枝到每一寸根須震得粉碎。
古樹被靈力摧毀,枝干化作煙塵落地,樹葉漫天紛飛,寧無笙收回手,靜靜地站在那里,似是在欣賞那漫天綠色。
……
在古樹被震碎的那一刻,地宮之內(nèi)便注定了災(zāi)難。
進入到地宮的人有不少,除了一小部分散修,其他的人來自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宗門勢力,其中較強的劍閣和離火宗已經(jīng)進入了石室內(nèi),其他的人還在壁畫上尋找打開‘門’的方法。
本來眾人便因為不是來自一個宗門的,而互相提防甚至暗算,卻沒想到,沒等他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摩擦,這地宮的坍塌便給他們帶來了最大的麻煩。
他們都是修煉者,自身有靈力護體若是房子塌了,即便跑不掉,被砸一下也沒什么大礙??伤麄兇丝躺硖幍貙m深處,地宮突然坍塌,連尋找出路都來不及了,若不能想辦法逃出去,就要被活埋了。
這種時候,宗門勢力的底蘊便占足了優(yōu)勢,眼看著實力較強的宗門紛紛寶物盡出,將自己宗門的人保護了起來。散修們和一些實力差的小勢力越發(fā)的絕望了,眼看著,地宮的穹頂就要徹底的砸下來了,他們的靈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終于,地宮完全坍塌,穹頂碎裂,碎石由上而下的撲面而來,就在大家無力抵抗,絕望等待被活埋的那一刻,十幾道劍氣破空而來。
劍閣的眾人從一片碎石中飛身而出,手持靈劍,落在中間的空地上,十幾個人默契的揮劍而出,只用一瞬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劍陣的加持下,這群劍閣的弟子們揮出的劍氣更加強大,雖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但還是為所有人爭取了時間。
沒過多久,田顥帶著離火宗的人也從碎石中沖了出來,原來地宮坍塌,所有禁制和陣法也都隨之被毀,田顥迅速的做出決定,讓劍閣的弟子先出去拖住時間。
地宮塌陷,光靠劍閣的十幾個弟子和他自己,是很難出去的,他必須找到一個和他修為差不多的人聯(lián)手才有機會。
離火宗的七長老連方遠也自知靠自己出不去,所以他第一時間也想到了田顥,沒想到自己還沒找到劍閣的人,就先被田顥找到了。
他們一起出了已經(jīng)倒塌的石室,沒有浪費時間,便一同出手,打算打通一條出去的路。劍閣和離火宗的弟子為兩位長老護法,終于,就在兩宗弟子都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有些細微的光照了下來。
看著這道光,每個人都振奮了起來,他們有救了。
雖然所有人都很急切的想要出去,但田顥和連方遠看起來只是有些疲憊,并沒有什么大礙,更何況兩大宗門的地位對眾人還是有所震懾的。
看著各自宗門的弟子紛紛出了地宮,田顥和連方遠相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便飛身離去。
等到其他人紛紛上到了地面上,早已沒有了劍閣和離火宗的影子。
……
寧無笙站在一片綠葉之中,仔細的感受著地下的靈力波動,那道屬于惑心石的氣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對此,她倒是沒有什么沮喪的感覺,畢竟,惑心石好找的話,一百年前那次,惑心石她就已經(jīng)到手了。
沒有什么收獲,也不想再在這里看著那群人狼狽的樣子了,寧無笙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她得快點去找他們了,再不回去,就不能和他們一起出秘境了。
可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一群灰頭土臉的人迎面走了過來,略一回想,這不是地宮里出來的那一群嗎。細看之下,便能看出,他們穿的還是劍閣的衣服。
離寧無笙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走在前面的中年人突然腳步不穩(wěn),身形一晃。
“爹!”田心月見田顥突然站不穩(wěn),擔(dān)心極了。
“爹,你受傷了?”
“師叔你怎么了!”
“師父,你沒事吧?”“師伯……”
田顥的狀況讓跟在身后的弟子紛紛擔(dān)心的圍了上來。
“無礙,只是靈力耗空,我休息一下就好了?!?p> 田心月和其他弟子們聽了,雖然還是很擔(dān)心,但總歸是松了口氣??蛇€沒等懸上來的心放下去,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又讓他們的心紛紛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