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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你的味道

121 入夜

聞到你的味道 東方太甲 5394 2021-08-17 18:44:00

    眼看天色黑了下來,王道士催促他們收拾殘酒,洗漱之后來到莫氏祠堂集合。

  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過夜,還是莫家宗祠,林溪怕晚上尷尬,挑了一套款式保守的嫩黃色瑜伽套裝當睡衣,強迫莫問換了一套款式類似的橙色運動服。

  林溪扎著馬尾穿上修身的瑜伽服,氣質(zhì)無限地往有川美咲靠攏,青春性感,熱情洋溢。

  按理說,文華閣的祭祀具有本家主脈偏重于莊重的色彩,王道士也不阻攔,笑著看他們胡鬧。

  看著林溪美人如玉,莫問恍惚間青玉姬舔著紅唇對著他冷冷地微笑。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心中滋生,仿佛又感受到在青玉姬抽骨吸髓的冰冷紅唇。

  “五鬼惑心變得越發(fā)邪異了!竟然讓我都受了影響!”

  莫問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了心神。

  穿著道袍做了一圈法事,王道士招呼他們用朱砂在寫好的黃表上簽名,給莫家先祖磕頭后在香爐里燒掉。

  王道士給了林溪三炷香,讓她先去休息,還仔細檢查好蚊帳,把留下縫隙的地方用小夾子緊緊夾住。

  被王道士藏得隱秘的烏骨折扇,此刻終于在莫問面前展露真容。

  折扇也有些年頭了,扇骨似乎是黃銅制成,或者是色澤像黃銅的某種木材,手柄部分摩挲得晶亮,扇骨上面還有些斑駁的銅漆。黑色的扇面不知道是皮革還是什么其他材質(zhì),非常柔韌厚實,上面也寫有密密麻麻的蝌蚪文,文字應該是朱砂寫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jīng)氧化,變成了暗紅色,與靜脈血的顏色相近。

  “厭勝之術(shù)真是詭異,血紅色的蝌蚪文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慌,該不會是有人血寫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很久之前“王道士血祭太歲”的畫面再次出現(xiàn)在莫問的腦海里,讓莫問將原本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明明知道那是黑熊怪物造出來的幻覺,莫問心里卻異常不安。

  王道士輕搖折扇,腳下以某種規(guī)律踩著六十天干的方位,口中念誦各方神煞的尊名,開始了另一輪的法事。

  文華閣的法事一輪一輪,比莫問以前經(jīng)歷過的要繁瑣許多。

  閑暇的時候,王道士也主動解釋幾句他采用的手段。

  “現(xiàn)在都說陰陽理論、太歲神煞是道家的東西,可如果追溯到千湖城建立的時候,那是在一千七百年前,道家的主流派別都還沒有出現(xiàn)!”

  對于莫家傳統(tǒng)的解讀,王道士將重心集中“陰陽太歲”上。在桃花扇扇面的陰陽太歲符,大講特講的六十太歲神,以及衍生而來的種種神煞。

  理念的分歧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鴻溝,王道士的生命只剩下幾個小時,他依然對莫問灌輸自己心中的信念。

  “桃花扇上的陰陽太歲符,某種意義是莫家傳承的核心,以此為基礎(chǔ)建立了邏輯嚴密的理論體系,在古代王朝中莫家籍此獲得了堪比王侯的地位?!蓖醯朗坑行┻駠u。

  的確,莫問聽自家祖輩的故事長大,太爺爺和爺爺一直致力于研究將桃花扇模糊不清的扇面恢復原貌,兩代人投入了幾十年的精力,才摸索出完整的內(nèi)容,想必也僅僅只是摸到了莫家長達一千七百余年歷史中的一點皮毛。

  可理智告訴他,如果文華閣真的掌握了真理,怎么會在繁華之中一夜破滅?

  “只怕不僅僅是理論體系吧,恐怕還有龐大的武力吧?一家一姓建立千湖城,沒有王侯之名,事實上達成了裂土封侯的成就,直到最終正在獲得王侯的爵位,其中種種隱秘之多,恐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莫問看著有著城隍名號的先祖畫像,心里感慨良多。在一個擁有鬼神的世界,沒有現(xiàn)代科技之前,鬼神才是絕對的武力!

  傳說中六十太歲神有吉星也有兇煞,即便是吉星也有眾多忌諱,何況里面還有茫茫多的兇神惡煞!借助千湖城隍的名號來號令鬼神兇煞,達成裂土封侯的成績,結(jié)下的業(yè)債想必也要用千湖城的千里山水來償還。

  對于潛伏在王道士身上如冷面判官一樣的鬼神,是莫問最大的忌憚。他寧可王道士含笑九泉,也不愿意他含恨而終。

  一旦王道士離開人世而祂卻眷念人間,恐怕會是千湖城最大的悲劇!

  王道士顯然注意到莫問的情緒變化,一句話將他驚了一跳:“六十太歲,說起來是神煞,可往深一層去想,代表著六十年一輪回的時間!古人求長生,長生不就是時間上的概念嗎!”

  長生?

  長生?

  長生?!

  莫問怔怔地看著王道士,王道士毫不客氣地與他對視。

  眉心的光澤逐漸消逝,王道士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了!

  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荒謬絕倫的詞匯,在古時候也許順理成章,甚至可以說是道家佛家與王侯將相的終極追求,在史書上連篇累牘地出現(xiàn)昏君、讒臣、妖道、魔僧,演繹著一出出禍國殃民的慘??!

  “唉!哈哈……哈哈……人最難的還是過自己這一關(guān)!”

  王道士突然灑脫地笑了起來,那種清明通透的感覺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小子,修行之道沒有一勞永逸,老道剛才差點一念生魔,前功盡棄啊!你要戒之,慎之!”

  莫問長吁一口氣。

  林溪在祠堂里非常不自在,隔著蚊帳一會偷偷看看莫問,一會偷偷看看供奉著的靈位,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糾結(jié)得要死,后來干脆拿被子往頭臉一蒙,窩在行軍床里有些自暴自棄。

  學得越多,她越發(fā)體會到與王道士和莫問之間的差距。

  王道士如天上的云,擁有俯瞰眾生的氣度;莫問如地上的山巒,擁有無盡的潛力。

  而她呢?五鬼惑心猶如天羅地網(wǎng),比掉入蜘蛛網(wǎng)里的小蟲子還要可憐,恨不得立刻把莫問抓過來咬幾口才算解氣。

  莫問和王道士的對話她也聽了一些,可涉及到陰陽動靜、天干地支和六十太歲的時候,她聽得懂,又聽不懂。

  沒能進入文華閣的門墻,她只學了法術(shù),王道士沒有教適合她的心法,對于兩個專業(yè)人士的討論無法評判,討論到了長生的時候,更是無語了。

  莫問理論不行,可他擁有違反常識的嗅覺,以及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還有近二十年的勤學苦練;王道士看起來蒼老,一肚子奇奇怪怪的理論知識讓人無法輕視,他們在林溪眼中都已經(jīng)脫離正常人類的呃范疇。

  “你們想啥呢?怎么就扯到了長生?長生可是人類的終極追求!古代的君王將相,道士和尚,哪個不是求長生求永恒的,無聊……”

  林溪嘴上吐槽,心里不敢當玩笑。

  今天的千湖新聞播報小南山的受災情況,七個山頭崩塌,上千畝的茶園毀于山崩,連莫氏線香的幾個供應商都到了大霉。

  “長生……《無量長生經(jīng)》……道長不會真的追求奮斗過吧?”

  就算鬼神已經(jīng)不是虛無縹緲的故事,就算長生是個無聊的偽命題,可也頂不住人性的貪婪和渴望??!要知道,王道士未老先衰,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七老八十,林溪心驚膽戰(zhàn)地把話岔開。

  林溪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是道長的最后一夜,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林溪有些想哭。

  ……

  子時一到,午夜降臨。

  “時辰已到,干活了!”

  王道士拍了拍莫問的肩膀。

  “好嘞!”

  依照莫家的規(guī)矩關(guān)掉所有電器,莫問作為孝子賢孫,點燃里里外外的香燭,跪拜八方,焚燒紙錢。

  王道士展開折扇,圍繞著香爐施展扇舞,莫問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文華閣的手法莫問沒有學過,好在他在扇舞方面已經(jīng)登堂入室,依樣畫葫蘆并不困難。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道士的身體變得極為空虛,腳步踉蹌虛浮,手中折扇的動作也很少做到位,觀賞性與莫問舒展的動作有天壤之別,更使用了一直莫問從來沒有見過的演繹方式。

  “不是桃花開山斧,也不是六丁六甲,這是全新的路數(shù)!”

  一般而言,桃花扇是大型金屬折扇,很多動作需要雙手交替使用,一只手持扇的時候,另一只手空著隨時做好交替的準備。而王道士的折扇是正常尺寸,可以一手持折扇,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根點燃的線香,每走上幾步,就會用扇子對著線香扇兩下,線香燒完也不會停下,會利用轉(zhuǎn)身的空隙在香爐里點燃另一根,過渡的銜接動作相當流暢。

  王道士手中的折扇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武器的意義,恢復了扇子最初的功能性,主要用來禮敬神明。

  “這……不是太歲吧?”

  莫問有些猶豫。

  “屏氣凝神,專心致志,請?zhí)珰q指路!”王道士低聲呵斥,聲音越發(fā)無力。

  對于文華閣的祭祀要領(lǐng),莫問一無所知,不敢胡思亂想,只能遵循王道士的吩咐,不惜耗費體力開啟太歲指路,盡力不讓王道士留下遺憾。

  不一會兒整個祠堂被淡淡的煙霧籠罩,林溪在蚊帳里被混雜著煙味的檀香嗆著了,咳嗽了兩聲,習慣了也就平靜下來。

  香煙在王道士身后越來越濃,一直吸尾氣的莫問有些昏昏欲睡,思緒都有些不太靈光。

  “去睡吧……”王道士蒼老的臉龐在煙霧中有些模糊,滿臉的褶皺隨著聲音收攏又展開,他的聲音也變得縹緲不定。

  “去睡……去睡……”莫問甩了甩腦袋,想要振作精神,明明滴酒未沾,人卻像喝醉了一樣,下意識地聽從了王道士的安排,上了自己的行軍床倒頭就睡。

  林溪聽到動靜坐起來想要看看究竟,被王道士沉聲呵斥:“讓你快睡,無論什么動靜都不看不聽,出了事別指望我救你!”

  林溪連忙躺了下去。

  王道士盯著林溪的帳篷,若有所思。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溪聽到詭異的聲音似乎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半夢半醒之間,她的手剛剛觸摸到蚊帳,像是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來。

  蚊帳上亮起微弱的紅光,朱砂寫的蝌蚪文布滿了蚊帳,密密麻麻的連成一個猩紅的牢籠,在四周若隱若現(xiàn)。

  林溪清醒了一些,又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迷迷糊糊地又躺了下去。

  林溪夢到有人在追她,她不停地逃,不停地逃,逃著逃著迷失了方向,四處張望的時候,一個恐怖的東西突然貼到她的臉上,驚得渾身痙攣,掙扎著從行軍床上醒來。

  她身上的瑜伽服被汗水濕透了,好像真經(jīng)歷過一場驚險的逃跑一樣,全身乏力,身體幾乎虛脫。

  內(nèi)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黏糊糊格外難受,林溪想和往常一樣去洗個澡,突然驚覺睡在莫家祠堂,頓時羞不可抑。

  “幸好一身都是速干運動套,沒有圖舒適穿平常的睡衣……”

  林溪使勁揉了揉臉,祠堂里寂靜無聲,只有門口的紅燈籠發(fā)出淡淡的紅光。

  透過厚厚的紗帳,莫問和王道士沒有什么動靜。

  聽到兩個呼吸聲,林溪略微心安了一些,急促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

  “您有一條新短消息,請查收?!?p>  林溪的手機響了,短信提示音是莫問的聲音,很陽光和治愈。

  錄短信提示音是和泉優(yōu)子的提議,用來炒作莫問的人氣,擴大莫問在平波市的基本盤,不過從提前平波市回來導致計劃終止了。

  或許是日久生情,莫問的一切不知不覺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不要碰手機!”

  手指剛剛觸碰到手機就閃電般縮了回來,想起王道士的叮囑,驚魂未定的林溪更加恐懼,她的手機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她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為什么晚飯的時候偏偏烏鴉嘴,說什么手機半夜自動開機響鈴,嚇得不敢動彈。

  怎么辦?怎么辦?

  她伸手摸自己的包包,想把紙人石俑拿出來,沒想到一把抓了個空。

  “我包呢?我包呢?”

  林溪腦子嗡的一下,無法抵御的恐懼出現(xiàn)在她心頭!

  對了,點香!

  她拿起王道士的救命線香,點上一根拿在手里點燃。

  線香劇烈的燃燒,幾乎在瞬間就化成了一團濃密的煙霧,將她裹在其中。

  “噫?怎么不是莫家線香的味道?道長給我的是什么香?。俊?p>  她發(fā)現(xiàn)燒剩下的一截線香木柄從手指間穿了過去,她的手變得透明,緊接著整個身體也逐漸虛化,如煙似霧一樣。

  手機鈴聲突然變得縹緲起來,好像隔著很多層玻璃聽外面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失真。

  “您有一條新短消息,請查收?!?p>  “您有一條新短消息,請查收?!?p>  莫問溫和的聲音在夜色中不斷重復,不斷的重復,縹緲而失真,林溪幾乎就要被催眠了。

  不能睡!不能睡!

  理智告訴她,五鬼惑心術(shù)產(chǎn)生了重大異變,一旦睡著就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林溪用雙手死死撐著眼皮,艱難對抗難以抵擋的睡意。

  “死……死……死……”

  突然手機里傳來充滿怨毒的嘶吼,聲音無比尖利刺耳,讓人極度惡心,聽著就想嘔吐。

  林溪睡意頓消,嚇得臉色煞白。

  “為什么莫氏宗祠里還會出現(xiàn)詭異的東西?不對勁?。 ?p>  就算林溪修行尚淺,只用入門的風水知識分析地圖,就能看出千湖城鎮(zhèn)壓南方千里地氣,而莫氏宗祠又在荊河流域與南方山系的要沖,是“千年莫家”最為核心的地帶,怎么可能厲鬼叢生!

  “除非……”

  林溪下意識動了動,剛好碰到了線香將散未散的煙霧,虛化的身體被煙霧被吸了進去,融為一個整體,消散在空氣中。

  “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溪此刻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四周的煙霧像是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缸,讓她獲得了暫時的安全。

  她看到一只只慘白腐爛的血手從手機里伸了出來,拖著畸形扭曲的怪異長臂,很快就擺滿了行軍床,在床上摸索撕扯,將枕頭和被子撕得稀爛。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無數(shù)詭異的聲音嘶吼,怨毒的聲音讓人心悸。

  噗通一聲巨響,所有的手臂化成了血紅的膿水,殘缺腐爛的指骨連著皮肉漂浮在膿水之中。

  “長毛的怪異鬼手……莫問曾經(jīng)說起過,不是被悔亡符封印在秦露的房子里了嗎?難道道長壽數(shù)將盡,符法的效力也大為衰減?如果他去世,悔亡符會不會隨之失效?”

  沒有學到高端符篆,林溪此時又驚又怕。現(xiàn)在沒有紙人護身,沒有kyo保護,她只能緊緊抓著王道士給的線香。

  更多腐爛的血手從膿水中伸了出來,手臂更加畸形怪異。

  膿水下方深不見底,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個巨大的陰影!

  “曾經(jīng)夢到過的牛頭怪物!”

  過往的記憶浮上心頭,她想起了變成僵尸的小尼姑,想起了載著戲班的花船,想起了拿人下酒的恐怖牛頭怪!

  畸形的手臂爬來爬去,看起來像一個古代的攻城云梯,從膿水里筆直插了下去。

  “它們都在往上爬!”

  心臟噗通噗通狂跳,林溪看到膿水里出現(xiàn)了一個個腳印。

  “這腳印我認得,是小腳女人的腳印!廢棄茶園那晚,腳印的主人被三絕剪給宰了!”

  腳印漸漸連了像筆畫一樣連了起來,最終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媒”字!

  鬼媒婆又回來了!

  “血為媒,這是要跟我不死不休!”

  劇烈的惡臭像刮骨刀一樣,反復地劃過林溪的鼻腔、口腔、呼吸道和胸腔,讓林溪難以忍受,幾乎在第一時間昏過去,讓她首次對莫問的靈敏嗅覺感同身受。

  幸好線香的檀香味慢慢濃烈起來,將她從窒息中挽救回來。

  “嗚……”

  林溪差點嘔吐,緊緊地捂住嘴巴,光著腳丫踮著腳尖站在角落里,盡量避開膿水蔓延過來的膿水。膿水從她的腳趾指尖穿過,將腳下的煙霧染出了一片血色。

  “咦?”

  林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趾也有些虛化,沒有沾染到無比惡心腥臭的膿血。

  煙霧迅速消磨,林溪有一種直覺,一旦線香的煙霧消失,外面的怪物就會找到她的蹤跡,牛頭怪物將會在第一時間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拉進地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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