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神醫(yī)本人
“誒?!崩罨⒚Σ坏崃藘善グ撞挤牌圃鹤永铮d了不少,布店老板差點哭著上吊。
李虎哼哼,說了是賒賬就是賒賬,搞得他像不給錢似得,眼皮子真淺。
左翎拿著布,讓秦榮氏幫忙做白大褂口罩和帽子。
她在地上大致畫了畫,畫得四不象,可秦榮氏理解能力強啊,分分鐘把她歪樓的畫作扭轉(zhuǎn)回來,做出來的東西,神魂具在。
白布足夠,秦榮氏手快,一下午做了十套出來,暫時夠了。
夜里,左翎吃了一頓大餐,早早的睡了。
秦直抒狐貍眼在左翎的睡顏上打量,小軀殼里裝了些什么?
翌日一早,左翎吃得飽飽的,帶著東西,牽著自己的牌面,往李達三家去。
熱情的鄉(xiāng)親探頭探腦,感覺李達三家神神秘秘的,要搞大事。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說好咽氣的李達三,也不知道咽氣了沒有?還準備去吃席面呢。
惡霸這兩天不出去禍害別人,見天的往李達三家跑,不會是看上李達三家的房子了吧?哎喲,還真有可能,老李家祖宗十八代肯定不答應(yīng),這下有熱鬧看了。
好奇心讓一眾鄉(xiāng)親抓心撓肝的,又不敢湊過去看,一個大惡霸加個小混混,他們害怕。
暗戳戳的跟在后面,探頭探腦的,假裝路過往李達三家犄角旮旯湊。
李虎把左翎秦直抒請進去就關(guān)了大門,隔絕外面熱情的視線。
左翎去看了李達三的情況,沒有惡化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被李虎請來的大夫三十多歲,叫沈濟世,長得端端正正,目測一七五左右,身材勻稱,一身長衫,有讀書人的氣質(zhì),身上有濃郁的藥香,證明是個常年浸淫在藥堆里的人,當日就是他幫著李達三續(xù)命的。按照年齡來看,也算是英雄出現(xiàn)少年。
當時在縣城看到扎在李達三身上的針就起了好奇心,只是,跟去的白老頭并沒有讓他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一直不得勁。
正好,昨天李虎去找他,他本來沒什么興致,必死之人,何必浪費時間精力藥材。
可聽說還能續(xù)命十五個時辰他就驚了,自己給李達三看過,最多到昨天上午就會咽氣,絕對不會多活一刻鐘。
李虎拍著胸口保證說他爹確實還活著,他才將信將疑的跟著過來,現(xiàn)實啪啪打臉,李達三真活著。
當然,他過來的原因,絕對沒有害怕秦直抒這個惡霸這一條的,不過自己答應(yīng)的速度,沒有李虎用秦惡霸威脅他的速度快而已。
看到傳說中的神針高手,沈濟世有那么點幻滅,和想象中的白發(fā)老翁完全不沾邊,雖然他不歧視女人,但這也太年幼了點,及笄了沒有?似乎比自家孩子大不了幾歲。
“你就是一手銀針出神入化的神醫(yī)?”心里有疑惑,面上倒是不顯,態(tài)度也很端正,是個會做人的。
對神醫(yī)倆字,要說謙虛點的話,左翎不認,要是直爽一點的話,還是可以點頭的,“我就是喜歡針灸,多研究了一些而已。怎么稱呼?”
沈濟世暗自咂舌,還真是,果然,妖孽是不分年齡性別的,“在下姓沈,姑娘不嫌棄,可喚沈大夫?!?p> “沈大夫好,你的行醫(yī)問藥之術(shù)很好,要辛苦你了?!?p> “行醫(yī)問藥是本職,說不上辛不辛苦,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如何救治李達三?”這人已經(jīng)被他判了死刑,完全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他實在不知道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
左翎笑笑,“盡人事聽天命,沈大夫到時候就知道了。不知道這一晚李達三的情況如何?”
“不盡人意?!?p> 左翎點頭,沒再多問,又去檢查手術(shù)室,四面墻上和頭頂都鋪上了白布,地面很干燥,也很干凈,有熏過的艾草味道,通風(fēng)勉強,光照一般,只能將就了。
手術(shù)用具可以算得上是簡陋,但好歹能用。
“會寫字的人呢?”
李虎還沒張口,門就被推開了,“這里,這里,來了來了?!?p> 來的是白老頭,滿面紅光的樣,像是要去接新娘。
白君守自從擔了給李達三扎針的名頭后,腦子一直暈暈乎乎的,直到昨天李虎把他的針“借”走,才瞬間清醒,他找到名師了,一直暗戳戳的守在暗處,終于找到一個近距離學(xué)習(xí)的機會,自告奮勇,要了寫字的活。
左翎挑挑眉,也還行,專業(yè)的總比業(yè)余的好,“辛苦白大夫了?!?p> 白老頭瞬間紅了老臉,扭扭捏捏的,“不辛苦,不辛苦?!币悄軐W(xué)到小媳婦的一手銀針之術(shù),他就是累死也能含笑九泉啊。
左翎看了眼天色,“好,一刻鐘的準備時間,沈大夫,白大夫,李虎,我和我相公進手術(shù)室,李虎弟妹和娘在外面隨時待命,院門關(guān)緊了,別讓人進來打擾。多燒些熱水備用,多準備幾個爐子和藥罐。”
莫名的,一群人因為左翎一句話開始緊張了?!拔覀儨蕚浜昧??!?p> 左翎翻個白眼,白蓮花人設(shè)都給丟了,“屎尿都去放干凈,我們很有可能在里面待上一整天,中途沒有休息時間,還有,把手都給我洗干凈,換上我?guī)淼囊路?,把病人送進手術(shù)室,一刻鐘快過半了,趕緊的?!?p> 一群人老臉通紅,趕緊去解決人生大事,心里又莫名很激動,感覺要干一件大事。
倒是沒對左翎的話產(chǎn)生什么質(zhì)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秦直抒這個惡霸在這鎮(zhèn)著。
左翎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要做什么,帶上惡霸,絕對事半功倍。
“這個是什么?”沈濟世拿著個小兜兜不知道往哪套。
“是帽子,”左翎拿了一個,帽子她弄成浴帽的樣式,巖口處用繩子收緊。戴好帽子又去拿長袍,像罩衣一般,在背后系繩子,袖口收緊,再戴上口罩,“穿好了跟我進來,換上干凈的鞋?!毙优牟菪?,熏過的,放在手術(shù)室里,有那么點硌腳,但時間緊,將就了。
幾人依樣畫葫蘆,把對穿著的好奇藏在心里,跟著進了手術(shù)室。
房門關(guān)上,孫秀和兒子閨女看著房門,內(nèi)心一片空白。這兩天他們就跟木偶一樣,李虎怎么說他們怎么做,實際上自己做了什么,一點也不知道,將要面對什么,更不知道。
房間里,光線從屋子的空隙透進來,還點了很多蠟燭,可惜窮,買不起夜明珠。
千炏
作者不懂醫(yī),勿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