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青梅竹馬
第八百三十七章青梅竹馬
半個小時后,軍營中心處一棟大房子里,基地總負責人穆雷亞楠,忽然起身送走了幾位大佬。
然后他抹了把臉,整了整衣冠,又重重嘆了口氣,接著輕輕開啟了視頻通話。
“唰”。
一副三維立體,全息影像畫面閃現(xiàn)而出,剛一連接上,投影還沒徹底穩(wěn)定。
里面就傳來了一道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有點歇斯底里,聲嘶力竭的責怪埋怨聲:
“穆雷亞楠,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現(xiàn)在真的萬分后悔!
之前就不應該幫你隱瞞,一開始就把你推出去,哪還有后面這么多的麻煩事。
我現(xiàn)在也被你給連累了,要跟著你一起倒霉了,你滿意了嗎?
唉!我好恨啊……
而基地總負責人穆雷亞楠,則是低著頭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憑處置的樣子。
頭發(fā)花白的頂頭上司,發(fā)了一通脾氣后,總算是冷靜了下來,看著他問道:
“你對這位未曾露面的敵人有什么看法,說說吧”?
“我只知道她應該是個女的”。
穆雷亞楠低著頭回答道。
“就這,看出她的路數(shù)了沒有”?
六十多歲的頂頭上司,一臉無奈的繼續(xù)追問道。
“對方的修為境界太高了,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當時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經(jīng)被震飛了出去,所以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基地總負責人穆雷亞楠,愁眉苦臉的回答道。
“那你覺得她達到了什么境界”?
老當益壯的頂頭上司,皺了皺眉又問道。
“根據(jù)我們幾個受傷的程度,估計她至少是一名三等靈根,合體期巔峰境界的修士。
不過如果她有所保留,并未盡全力,那么情況就不同了,應該會超越合體期”。
白面無須的穆雷亞楠回答道。
頭發(fā)花白的頂頭上司,聽了他的話后沒有再問,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
而穆雷亞楠也沒有再說什么,他靜立一旁,耐心的等待,過了一會兒,老者忽然說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不管是誰問起,你一定要按照我們之前講好的說,明白嗎”?
“明白,放心吧”!
基地總負責人穆雷亞楠回應道。
“對了,現(xiàn)在基地里還有多少物資,是必須運走的”?
六十多歲的頂頭上司,又問道。
“沒多少了,估計再有兩天時間,應該就能清空,全部運走了”。
穆雷亞楠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那我就再給你兩天時間,能運走的就運,實在運不走的,那便扔了吧”!
老當益壯的頂頭上司,十分土豪的說道。
“是,明白”!
白面無須的穆雷亞楠答應道。
“現(xiàn)在我命令,兩天后所有人員全部撤離,毀了基地,啟動備用方案”。
頭發(fā)花白的頂頭上司,突然一本正經(jīng),鄭重其事的說道。
“是,屬下領(lǐng)命”!
基地總負責人穆雷亞楠,忽然挺直腰桿,一個立正,聲音響亮的回答道。
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足足說了近半個小時,才結(jié)束了視頻通話。
…………
地下溶洞里阮凌伸出右手,和神秘的化神期修士一邊握手,一邊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阮凌,今年二十五歲,來自東方大國”。
“你好,在下張新,今年三十九歲,無籍人士”。
年輕的華人修士張新,也是滿臉笑容,自報家門道。
“對了,張大哥,我冒味的問一下,不知你和李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
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后,阮凌沒有浪費時間再說廢話,而是開門見山問道。
“唉!這件事可說來話長……
張新嘆了口氣道。
不過,他剛說了幾個字,聲音戛然而止,人也愣在當場,思緒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阮凌靜靜的看著他,并沒有出言催促,過了好一會兒,張新忽然回過神來,尷尬一笑繼續(xù)道:
“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其實我和李雪的關(guān)系并不復雜,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吧!
長大后自然互相喜歡,成了一對情侶……
“那后來呢”?
張新剛一停頓,阮凌就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后來…后來就發(fā)生了一件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我倆因為一點小誤會。
我一氣之下就去當了兵,后來在一次執(zhí)行軍事任務的過程中,我被敵人一槍打死了”。
張新咬了咬牙,表情痛苦道。
“死了……不好意思張大哥,請繼續(xù)”?
阮凌忽然驚呼了一聲,隨后猛然醒悟,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抱歉道。
“這只是官方結(jié)論,我其實并沒有死,不過我當時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但是后來我知道了,自己還活著,而且還因禍得福,成為了一名偉大的修士”。
張新略顯激動的說道。
“張大哥,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一說嗎”?
阮凌越聽越糊涂,簡直就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他皺著眉頭追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中了敵人一槍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識,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醒了過來,然后就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發(fā)現(xiàn)自己浸泡在某種液體中,但是感覺很舒服,就像是在母體內(nèi)一樣。
又仿佛是飄浮在廣袤無垠,無邊無際,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束縛的太空中。
令人渾身無比的舒暢,陶醉其中,無法自拔,反正就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被人抬了出來,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的痛苦后。
又被放入了液體中,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感覺,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再次被人抬了出來,在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的痛苦后,又被放入了液體中。
就這樣來來回回,周而復始,總共經(jīng)歷了四次,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又一次被人抬了出來,不過這次并沒有經(jīng)歷痛苦,因為我是被人救出來的”。
張新一口氣說到這里,剛一停頓,阮凌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是誰救了你”?
“我?guī)煾浮薄?p> 張新一臉崇拜的回答道。
“你的師父是誰,他叫什么名字”?
阮凌稍微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有點唐突,但還是沒忍住又問道。
“弗蘭克里”。
張新沒有絲毫遲疑,回答道。
“西方人”?
阮凌略顯驚訝道。
“是的,我?guī)煾妇褪俏鞣饺恕薄?p> 張新大聲回答道。
“你師父也是修士”?
盡管明知這個問題問得很傻,然而阮凌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的,要不是師父的鼎力相助,我也不可能覺醒靈根,成為一名偉大的修士”。
張新充滿感激道。
阮凌聽了對方的話后,并沒有立刻追問,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
剛才張新說自己被浸泡在液體中,還有反反復復的經(jīng)歷痛苦,肯定是身在改造基地內(nèi)。
還記得之前吉香姑娘說過,曾經(jīng)有改造基地被人攻破,救出去了不少的改造人。
莫非這個張新就是其中之一,阮凌心思電轉(zhuǎn),一閃念想到這里,又問道:
“張大哥,你是不是被人送去了改造基地”?
“是的,我“死亡”后,不知被什么人送去了改造基地,在里面一待就是十年。
期間一共經(jīng)歷過四次改造,剛被我?guī)煾妇瘸鰜淼臅r候,實力就已經(jīng)堪比元嬰期巔峰了。
后來又在師父的幫助下覺醒了靈根,經(jīng)過幾年的刻苦修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化神期巔峰了”。
張新略顯驕傲的回答道。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阮凌聽了對方的話后,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道:
“張大哥,那你現(xiàn)在和李雪又在一起了”?
“唉……
張新長嘆一聲,表情悲慟道:
“我如今這個樣子,還有什么資格和她在一起”!
“那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阮凌有點不好意思的追問道。
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若不是為了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搞清楚。
估計打死阮凌都不會問這種,中年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因為這太八卦了。
“亡友關(guān)系,他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
張新心如刀絞,淚眼朦朧道。
“啊……
阮凌驚呼一聲,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怎么問了。
不過還好無須他追問,張新停頓了一會兒,自己主動接著說道:
“自從我被師父救出來后,就一直跟著師父他們,與無比邪惡的敵人戰(zhàn)斗。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不想打破她寧靜的生活,再讓她經(jīng)歷一次過去的痛苦。
此外,我更怕和她相聚后,會給她帶去困惑和麻煩,甚至是生命危險。
所以我沒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是選擇了一個人在暗中,默默的守護她”。
阮凌聽了他的話后,真的被感動到了,眼睛發(fā)癢,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不過最后還是強行忍住了,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他想了想又追問道:
“那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事先并不知道,李雪他們要來非洲嗎?
還有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出事了,又是如何找到這座敵人地下基地的呢”?
“李雪他們來非洲的時候,我剛好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所以真的不知道。
等任務結(jié)束后,我立刻開啟定位系統(tǒng),才發(fā)現(xiàn)李雪他們已經(jīng)到了非洲。
一開始我并沒有太在意,因為這是她的正常工作,再說我自己也很忙,又去執(zhí)行其他任務了。
等這次任務結(jié)束后,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這才知道她還在非洲沒回去。
又耐心的等了幾天,感覺情況不對,所以才扔掉工作,偷偷跑到這里來尋找她。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是上了敵人的當,隱藏在她身上的定位系統(tǒng),早就被對手發(fā)現(xiàn)了。
這就是一個陷阱,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要不是我的運氣好,碰巧遇到了阮兄弟和這位前輩。
這次不但救不出李雪他們,而且自己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估計真要死在這里了”。
張新詳細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