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打碎供奉的神象都會受到嚴(yán)重的反噬。
嬌嬌難免忐忑不安,“我……”
秋清硯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我相信你?!?p> 嬌嬌聽到了秋清硯的話,沉默不語,須臾,嬌嬌晲向秋清硯,語調(diào)微微揚(yáng)起,帶著些許嘲弄?!笆菃幔俊?p> 嬌嬌又道,
“聽說上一個打碎了神像的人,在十八層地獄呆了好幾百年。”
嬌嬌說著,又漸漸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道:“那是神?!?p> 仙同神,雖差一字,卻天差地別。
“你不會同我有仇,故意騙我去送死的吧?”嬌嬌將信將疑。
秋清硯定定看著嬌嬌。
嬌嬌感覺秋清硯不是在說笑,于是反問,
“而且,你既然有法子,你為什么不能親自的去呢?”
秋清硯似是笑了一笑,“因?yàn)楣砉侄寂律?,所以我近身不得。?p> 秋清硯嗓音好聽,將這番言辭硬生生的說出陌名的溫柔。
“況且,江承澤供奉的神受過了鬼氣污染,早已不能通天道,打碎了也就打碎了,一點(diǎn)都不礙事?!?p> 嬌嬌聽的秋清硯無可挑剔的答案,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心神,才面無表情地道,“你已經(jīng)魂離體了,還是這么的強(qiáng)大的一個鬼。已經(jīng)不能將你看做尋常的鬼怪。
況且,我們交情不算深,怎就貿(mào)然交付生死??!?p> 嬌嬌說著,心頭又猜疑,說不定,秋清硯曾經(jīng)真的是神?
命運(yùn)坎坷的神?
“你不愿嗎?”秋清硯垂眸,尾音輕柔得如同春風(fēng)落下時帶起的迤邐。
嬌嬌心頭的答案飄忽不定,斜睨著秋清硯,“你求我?guī)湍?”
秋清硯聽嬌嬌故意這樣說,也沒有任何難堪,坦然道,“是?!?p> 嬌嬌搖頭,嬌嬌眼眸直直地望進(jìn)秋清硯的眼底,“幫你也是幫我,是么。”
秋清硯聽到嬌嬌這般說,知她是將此事應(yīng)了下來,秋清硯輕笑,
“記住,你岀去后,便會見著一條路,你便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
秋清硯地瞥了眼嬌嬌,她此時分心看著別處,側(cè)臉看著既有生氣,又分外好看。
秋清硯靜靜地瞥了眼,背著手,便徐徐幻起一把長劍。
嬌嬌低頭,復(fù)呢喃,“那,我……”怎么打……破。
嬌嬌沒能把話說出口,便踉踉蹌蹌往前倒去。
秋清硯用手里的長劍刺穿嬌嬌的心臟,秋清硯動作快的如同流光,可看著又似從容不迫。
血從秋清硯修長指間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嬌嬌倒下之時,身影如同死去的蝴蝶。
秋清硯平靜地看著,眼眸中一絲波瀾都沒有。
嬌嬌熾烈灼目,她張了張口,惶然吐岀一口血,嬌嬌意識逐漸渙散,她甚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嬌嬌抬起一直空洞的眸子看向了提劍的人,可嬌嬌已經(jīng)看不清秋清硯的模樣。
大坻是真沒想過秋清硯會這般不按常理出牌,岀手極快的給自己來了一劍,就在嬌嬌倒下那一瞬,她的眼中還殘存著不可思議。
嬌嬌在瀕死邊緣徘徊,體內(nèi)的仙靈之氣不受控制的外泄,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漩渦。
嬌嬌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秋清硯,
秋清硯亦朝嬌嬌所在的視線方向看了過來,剎那間,兩人視線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