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賣靈草的修士吆喝得起勁兒,蓄著胡子老大爺站在破銅爛鐵的攤前垂著手,有手里拿“靈泉”漂亮的姑娘走街串巷,有濃重的酒香從一條深巷子里傳來。
站在這里,嬌嬌如愿以償?shù)卣业搅税伟俨〉淖盅邸?p> 在這里,治病修仙求長生,廉價的如同隔壁老王家地攤位前隨意擱置的一張大橫幅,隨處可見的大字非常的顯眼,“包治百病,百試百靈?!?p> 嬌嬌望著這熱鬧的街道出神了,恰在這時,嬌嬌就被一個帶著白紗帽的年輕男人撞上了。
年輕男人匆匆忙忙跑過來,將嬌嬌狠狠一撞,嬌嬌抱著一個人,穩(wěn)站著沒動。
年輕男人一見嬌嬌年輕的容色,眼一暗,年輕男人爬起來,對著嬌嬌低聲說了句抱歉,就風一陣跑遠了。
嬌嬌一愣,眼一垂,卻看到地上碧綠通透的一抹,竟是塊值錢物什,上面有刻字,但是從這一個銅牌的外表可以看出歲月斑駁的痕跡,上面的字已經(jīng)是模糊不清了。
嬌嬌撿起銅牌,欲喚住那個男人,但一抬頭,那人跑得連影都沒有了,嬌嬌所看到的只有不遠處站著一個雙手抬著貴重寶盒的姑娘,那姑娘眼神左顧右盼。
再后來,嬌嬌看到的只有那姑娘娉娉婷婷的背影,還有一陣清風吹來的濃香。
姑娘余色看著嬌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便回頭沖著嬌嬌笑了笑,一邊笑,一邊拿出個什么東西在嬌嬌眼前晃:“這位姑娘,你可要買這個東西?”
嬌嬌不解,沒搭話。
姑娘搖動著自己要腰上別著的的漂亮的花紋的紫蘇,笑的更加的和善了,姑娘循循善誘:“我向來會看面相,我觀姑娘印堂發(fā)黑,定是有血光之災?!?p> 嬌嬌聽了這位姑娘的話,她曬笑了一番,來這里的,哪一個不是來這里尋找機緣的。
這一番胡言亂語,說的好沒水準。
說著,姑娘把目光放到了用面紗遮住了艷麗的容顏的秋清硯。
嬌嬌對上了姑娘別有深意的目光,嬌嬌低頭,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嬌嬌來的時候,便直接的分出了自己的幾縷魂魄,操縱秋清硯昏睡過去的身體,使秋清硯表面的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
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秋清硯的動作帶著幾分的僵硬。
嬌嬌將秋清硯護在身前,轉(zhuǎn)過頭來便是笑意盈盈的問那姑娘。
“那。你跟我說說,你這盒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東西?”
姑娘伸出一雙芊芊細指捂著自己的鼻子,復又目光深情地看著手里的盒子,喃喃自語。
“你問我裝的是什么呢?!?p> 半響,那奇怪的姑娘笑的歡愉,姑娘聲音便是說著平靜,薄唇一抿,便吐出兩個字,“人心。”
看嬌嬌面色有異,那姑娘便癡癡的笑了起來,望著嬌嬌,張口就改了說辭。
“說岔了,是妖心?!?p> 嬌嬌,“……”
嬌嬌目色不動聲色地盯著姑娘那一個黑色的箱子不出聲,仿佛真的能感受到那里頭藏著一個鮮紅的跳動的心臟。
當今的凡界,人與妖,平分秋色,卻也是勢同水火。通俗易懂的來說,這算是半個亂世,這樣的時代,人命和妖命聽起來并不值錢。
可是做這樣黑暗的生意的地方,不是暗市嗎,何時擺在明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