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暗淡下去,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
嬌嬌的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嬌嬌聽著這不屬于自己的呼吸聲,嬌嬌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人從眼尾開始蔓延的裂紋,就像是上好的青花瓷從中間裂開了一般,細(xì)致的紋理沿著皮膚的脈絡(luò)一寸寸延伸。
此情此景,嬌嬌的心情無異于許仙第一次見到白娘子真身。
嬌嬌在驚疑下,手掌上蓄起了一陣風(fēng)不受控制的便不客氣拍在了秋清硯的臉上,在嬌嬌自己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嬌嬌便看到了眼前的美人被自己一巴掌地呼到了柱子邊上去了,末了,美人還應(yīng)景的吐出了一口新鮮可口的的血。
按道理來說,此時眼前這般凄美的場景,嬌嬌應(yīng)該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情,但是嬌嬌一想到此人的古怪,嬌嬌站著沒動。
秋清硯輕輕的半合了一下眼睛,在陣陣的冷風(fēng)之中,他似乎清醒過來,半爬起靠著柱子,似是累極,抬眼,隨著風(fēng)聲望去,只見外頭一個巨大的身影窸窸窣窣地又艱難的爬過外頭潮濕的荒地。
嬌嬌冷眼的看著空氣中慢慢的彌漫出了一絲絲的黑霧,神思忽然陷入一片混亂,直到一頭栽了進(jìn)去,嬌嬌生出了悔意。
…………
此時,天涯海角的蓮花池上,一朵朵蓮花綻放著。
“兇多吉少啊,兇多吉少啊?!?p> 天宮中,閑來無事的相徽真人看著嬌嬌那一條生命線顯現(xiàn)出了紅色的輪廓,搖頭嘆息,哀嘆的目光,仿佛嬌嬌已經(jīng)死掉了。
衡無看一天到晚的拿著相徽真人閑的拿那個龜殼從這頭走到那頭,不由得眼花,俯身去聽了一耳朵,結(jié)果聽到相徽真人說的什么“命不久矣,大限將至”。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不遠(yuǎn)處轟隆的一聲,似是什么落地,衡無走的近些,卻什么也沒見著。
嬌嬌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時帶著幾分迷糊,見此處仙氣裊裊,不似人間,低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才知是魂魄離體,她掏開自己的錦囊,一看,不知為何,竟是無意將三次機(jī)會用了一次,回到了天宮。
嬌嬌想到了自己在人間的那堆糟心事,便想去查一查稀奇古怪的秋清硯的命格。她便搖頭晃腦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兩道逐漸走近人影。
見著相徽真人抱著龜殼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嬌嬌卻覺恍如隔世。她爬起來之后,正待走近,忽見對方無意抬起一扇子,手起刀落,天風(fēng)直接將嬌嬌扇到了花池的溝里。
嬌嬌看著如同一張紙一般的毫無懸念的墜落,他臉色難看的掙扎,冷不凡的花池溝里的水倒流,直接等潑灑在嬌嬌的頭上,一下子將嬌嬌的原形顯露出來,也將嬌嬌的狼狽顯露出來。
聽到了遠(yuǎn)處花池里傳來的動靜,再看的那道鬼影,衡無明顯愣了一下,尋聲而去,看了看嬌嬌的裝扮和滿池?zé)艋ㄋ橛?,而后又笑道,“這是?”
相徽真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心虛,忙抓起手邊一塊的抹布,急忙跑到嬌嬌面前,“你怎么回來了,這就死了嗎,我這烏鴉嘴。你怎么不回逢君臺,反而跑來花清池洗靈來了。就算是歷劫失敗,但也不必如此輕生?”
嬌嬌手一頓,瞇著眼睛,緊緊攥住衡無的手腕,便嘆息一聲,“我可不信你們沒瞧見我?!?p> 衡無低頭,忍不住笑了笑,只得平和的應(yīng)道,“瞧見了,但是也晚了?!?p> 知道有人,倒是沒有看清楚是誰,等到看清楚了,卻也只能亡羊補(bǔ)牢。
嬌嬌又道,“我下逢君臺的時候,聽說衡無同后土交情不淺,我倒是有事相求。”
衡無皺了皺眉,倒也沒有拒絕。
嬌嬌順著桿子往上爬,說道,“我想查一個人的命格?!?p> 衡無挑了挑眉,聽了一遍沒聽清,又道:“你說他叫什么?”
“……秋清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