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黑騎士的預告函發(fā)出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第三天時,劉陸凌突然獨自外出,失蹤了整整一天,直到隔天早上才回事務所,且顯得相當疲憊,明顯是過度使用了異能。
默秋那天下午終究是沒能看到蒂斯與‘黑騎士’之間到底是聊了些什么,也沒問出對方是怎么聯(lián)系上‘黑騎士’的。但因為劉陸凌的獨自外出,這小子倒是忙里偷閑,休息了整整一天。
安全局方面,由于趙議員一直閉門不出,蕭鼎也沒辦法直接闖進去捉拿王輔成,只能眼睜睜地盼著特別行動組的‘冰蟒’快些帶著總組長‘光耀’的證明前來。但到了第三天晚上時,蕭鼎卻接到了‘冰蟒’的電話,表示得等到第五天左右才能到達夢都了,原因是‘光耀’總組長遲遲拿不下議會方面的批準,據說那位總組長差點直接殺進第一議長的辦公室。
莫爾的死也并沒有引起太大轟動,趙議員顯然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他已經預定了三天后的飛機,時候一到就帶著東西直飛‘彼岸’。
總之,原本無比混亂的夢都市卻在這三天內歸于平靜,所有人都放緩了腳步,就好似商量好了一樣,等待著一個破局的信號。
而那個信號無疑就是……‘黑騎士’的現身!
這位以一己之力引出種種事件的‘黑騎士’一直沒有任何音訊,而各方都似乎已經把這個最初的問題放到了‘第二優(yōu)先級’上,無論是安全局、王輔成還是趙議員……現在還執(zhí)著于調查黑騎士的,可能也就只有劉陸凌一個了。
這三天時間轉眼就過,各方人手這才開始想起了一切的源頭‘黑騎士’,按照預告函所言,他會在今天取走王輔成的命!
趙議員的府邸內,王輔成正緊張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漸漸暗下去的天空。
“那個瘋子不可能越過這么多保護來殺了我的。安心點王輔成,你很幸運,正因你幸運的擁有那面盾牌,你才能獲得如今的安穩(wěn)……”王輔成自言自語著,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窗外的每一處景色,就好像黑騎士就躲藏在那兒一樣,“明天就能跟著趙議員一起離開夢都了,等到了‘彼岸’,我雖然會失去原來的地位,但至少能保住性命和自由?!?p>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打斷了王輔成的遐想,他可不敢怠慢如今這個府邸內的任何人,立刻起身打開了門。
誰知道,剛一開門,外面的那位壯漢就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并走進了屋。
“王輔成……老實點,別叫,否則我就立刻殺了你?!憋L獵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同時在指尖形成一把小小的風刃,威脅起地面上的王輔成。
我們的前總督大人顯然被這一幕弄得暈頭轉向,風獵雖然曾綁架過他,但這次他的雇主是趙議員,為什么會這樣對自己?
“風獵,你這是什么意思?”王輔成鼓足勇氣,用不算大的聲音問道。
“我不需要跟你說明這些……管好你的嘴!”風獵說罷,一巴掌就扇在了王輔成臉上,他的力道可想而知,王輔成這身板根本受不住,被直接打的飛了出去,昏死在地。
做完這件事,風獵扛起王輔成,將他扔在了衣柜里,隨后就離開了房間。
“傭兵,我聽到了怪聲,你在里面做了什么?”剛一出門,風獵就撞上了一名議會親衛(wèi)隊的成員,對方立刻攔下他,狐疑道。
風獵動作自然地關好門,看了他一眼。隨后,他毫無征兆的甩出了一道風刃,在那名親衛(wèi)隊驚愕的目光中將他攔腰斬斷。
“做了,類似的事情……”風獵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隨后向二樓殺去。
…………
“不好了,不好了,趙議員,您趕快找地方避險!”三名親衛(wèi)隊破門而入,打斷了趙議員的品酒時光。
“怎么了?”這位議員大人皺了皺眉,放下酒杯,詢問道。
“風獵瘋了!他已經殺了我們三個人了……再過一會怕就要殺到這里了!”那三名親衛(wèi)隊焦急地大叫道,府邸內一共也就九名隊員,且根本沒有‘面’級高手!
趙議員的臉色隨即變得鐵青,他自然明白風獵的舉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怎么會這么做……難道我給的錢還滿足不了這個貪婪的傭兵嗎?”趙議員站起了身,沉聲道。
“我們也這么交涉過了,但他根本不聽……趙議員,必須請求山下的安全局來支援了,離我們最近的‘面’級高手就是蕭鼎局長,僅憑我們是攔不住風獵的!”那幾名親衛(wèi)隊也是人,當然怕死,此刻唯一能救他們的人也就只有山下的蕭鼎了。
趙議員聽聞此言,當即就想要怒斥那名親衛(wèi)隊。但聽到外面那越來越近的嘈雜之聲后,他的臉色隨即數變,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小命最重要。
“通知安全局吧,讓他們火速上山。”趙議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嘆氣道。
“遵命!”那名親衛(wèi)隊當即大喜,對他而言,能不拼命就最好別拼命。
…………
小山之下,停著四五輛安全局的車,自從王輔成上山后,他們就一直駐扎在此,等待著時機。
“蕭局長,山上的議會親衛(wèi)隊發(fā)來求救信號,確認‘風獵’正在山上的府邸內肆虐!”王敬之推開了一扇車門,對車內那正閉目養(yǎng)神的蕭鼎言道。
蕭鼎聞聽此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直起身子,沉聲道,“我明白了,我會先行上山……‘盾兵’,你去召集人手,等山上安靜下來再上去,‘面’級的戰(zhàn)斗不宜讓普通人參與。”
“局長,我跟你去!”王敬之聞言,當即自告奮勇道,“我的‘盾’是能抗住‘面’級的攻擊的!”
正說著,他就要打開后車門上車。誰料,蕭鼎卻制止了他。
“不,你得留下。”他看著王敬之,一字一頓道,“這是命令,明白了嗎,‘盾兵’?”
王敬之愣了幾秒,他很少見蕭鼎露出這種神情,直覺告訴他對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在瞞著自己!
但他沒去追問,而是立正并敬了個禮,振聲道,“明白!”
他選擇了‘相信’。
蕭鼎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隨即發(fā)動了車子,駛離了這邊駐區(qū),向著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