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懲勁溫?zé)岬闹父共吝^虞舍的眼角,他知道她醒了,“回去吧,別讓你媽媽擔(dān)心。”
虞舍點點頭,貪戀著他此刻手指的溫度。
她拿著帆布包退開車門,朝他揮揮手,就往家走去。
常蘭在家里等她,看她眼眶有些紅,擔(dān)心的問:“小舍,怎么了?怎么哭了?”
虞舍知道瞞不過自己媽媽,就撒謊:“沒事的,今天樂樂沒有教好,聽了夏先生幾句話。”
不好的事就不要告訴媽媽了,她會擔(dān)心的不得了,只好撒一個不那么嚴(yán)重的謊。
聽到這個,常蘭就很心疼了,她拉著虞舍的手:“那我們不做了好不好,誰愛受那個氣誰去,媽媽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你以后就在家里好好的看書?!?p>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這幾天心里煎熬的跟什么是似的,小舍才十七歲,原本過的日子就不是很好,現(xiàn)在小小的肩膀還要扛起這樣的重則。
沒有一個當(dāng)媽的會舍得。
虞舍頓了一下:“媽媽,那我和夏先生商量一下,明天去他那里結(jié)工資,以后就不去了。”
她已經(jīng)不打算再做下去了,那個夏鵬一開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根本就不是行為奇怪,而是對她存了不軌的想法。
有了今天這樣的事,她還看不出來就太傻了。
“好,不去了,別擔(dān)心,媽媽養(yǎng)得起你?!?p> 回了房間,虞舍有些累,可她腦子里又不斷想起今天夏鵬對她的所作所為,她的心里翻涌起一股惡寒。
她把腦袋埋進(jìn)枕頭,努力不讓自己想那件事。
小時候的那件事和今天白天的事,差點就重合在一起了,讓她奔潰,讓她不堪一擊。
可是她又慶幸,還好還好,還好她沒有說,沈懲勁也沒有察覺出來。
否則,她都覺得難以面對他。
第二天,虞舍陪著常蘭去醫(yī)院拆石膏。
常蘭進(jìn)去有一會了,虞舍在外面等著。
“小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旁邊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阿姨問她。
外科和兒科是鄰居,她們能遇見也是緣分,虞舍答道:“不是的阿姨,我在等我媽媽。”
年輕阿姨瞇起眼角,“小姑娘啊,你是哪里人啊,我聽你的口音……有點像嘉地市的啊?!?p> 虞舍的心里驀地被刺痛了,嘉地市。
她笑的有些苦澀:“我以前是那里的?!?p> 可是,她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是那里的人。
以前這個詞,或許對別人來說充滿了美好的回憶。
但是對她來說,她的以前,就和漆黑的夜一樣,伸手是看不見五指的。
“那好巧啊,小姑娘,阿姨以前也是嘉地的嘞,但是在我媽媽去世以后,我就和我丈夫搬到了榕城來了。
這都好幾年沒有回去了,小姑娘,你回去過不,那邊有什么變化嗎?”
這位阿姨比較健談,很熱情,虞舍知道他她可能是抱著孩子等久了,想找個人聊天解悶而已。
但是,她是真的不太想聊到過去。
“沒有,阿姨,我先進(jìn)去找我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