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著急煮飯,她把門關(guān)好了回到房間里,從衣柜里翻出了一格小小的黑色盒子,模樣非常精致。
這是她前天買的,為了給沈懲勁裝禮物。
她沒有多少錢,也沒有很好的小東西,所以,只能盡力送一個有誠心的禮物。
她又想起男孩那天站在主席臺上的樣子,冷冷淡淡的說出事情原本的樣子。
他說她叫虞舍,是一班一直都考全校第一的那個虞舍。
那一刻,她的心都好像停止了跳動,可她全身的血液又都在叫囂著,久久不難平靜。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還能清楚的回想起那種感覺,像是峽谷口不顧一切奔涌出來的江水,一旦起了頭,就再也無法回頭。
又想是風吹烏云,露出了山間的明月,從此才有清風朗月,人間不再陰霾。
最要命的是,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種明明白白的感受,跟霧一樣,看不見又能心里知道。
她知道了,她喜歡上他了。
虞舍循規(guī)蹈矩的活了十七年,沒有做半點逾越本分的事,這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孩子。
她想,喜歡上一個男孩子或許并不是很美好,可能還會有些小難過。
可是,如果是沈懲勁的話,怎么會難過,美好都應該是基礎(chǔ)才是啊。
七點多的時候,虞舍開始做飯。
其實這時候太陽才剛落下,天邊的晚霞宛如一朵花開的正好,染紅了半邊天。
沈懲勁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虞舍正在往鍋里倒四季豆。
四季豆混著植物油在鐵鍋里滋啦滋啦的響,沈懲勁在那邊問:“在炒菜?”
虞舍翻動著鍋鏟,回應:“怎么?我還不能炒菜了?”
沈懲勁嘴角含了笑:“沒能想像出來?!?p> 軟乎乎的一個姑娘,圍上圍裙,拿著鍋鏟會是什么樣子呢?
“那你現(xiàn)在可以想像了?!?p> “下次做給我吃,我就知道了。”沈懲勁一臉的溫柔。
嘖嘖嘖,旁邊的陸云晝和梅玉要酸死了。
虞舍小臉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還在楓市嗎?”
“后天早上回來,到時候我們晚上一塊聚聚。”他得在奶奶這邊吃早飯,老人家信傳統(tǒng),非要在生日那天給他塞一個紅包,說保平安。
虞舍皺了皺眉頭:“怎么玩的那么晚?你在楓市有很多朋友嗎?”
他的成績是她一手提上來的,她害怕他在那邊把心玩散了,所以話說的有些逼問的意味。
儼然不知,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盤查夜不歸宿的丈夫,那氣勢足足的。
沈懲勁在那邊咳了兩聲:“不多,就是身體不太舒服,感冒了?!?p> “夏天感冒一定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要和你的那幫朋友玩的太過了,大出汗也不要洗冷水澡,你這么大了?!庇萆嵴{(diào)了小火,在往鍋里倒水,打算悶一下。
她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叮囑著叮囑那。
沈懲勁第一次覺得裝病這么有用,他忍住笑意,又咳了兩聲:“都聽你的。”
坐在邊上打游戲的陸云晝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