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安滿臉嫌惡地瞪著那只暴猿王,它正撅著屁股又準(zhǔn)備有所動作。晏新安心中一陣作嘔,權(quán)衡再三后,咬著牙說道:“這次放過你!”
言罷,他果斷發(fā)動大地法則。剎那間,以他為中心,身下方圓二十米的地面仿若化作了一片沼澤,泥濘不堪。
那暴猿王一個不察,龐大的身軀轟然陷入泥潭之中,四肢瘋狂掙扎卻一時難以掙脫。它身后那些不明所以的妖獸也跟著沖入這片區(qū)域,因體重較輕,雖陷得沒有暴猿王那般深,但也被困住,一時間怒吼聲、掙扎聲交織一片。
“狗東西,力量大得很嘛,你力量再大一些試試?!标绦掳渤┰惩醣攘藗€中指,隨后手中一揚(yáng),一把藥粉順勢撒出,緊接著轉(zhuǎn)身如鬼魅般遁入沉沉夜色之中。
在奔逃途中,晏新安的思緒難得的開始飛速轉(zhuǎn)動。說實(shí)話,眼前這些三階妖獸雖數(shù)量眾多,如潮水般涌來頗為煩人,但他還真沒將它們放在眼里。只要周旋得法,拖上一段時間,總能擺脫。畢竟它們不過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zhàn)。
然而,他心中那絲擔(dān)憂卻如陰云般揮之不去——若是出現(xiàn)擁有高等智慧或者更高級別的妖獸,那局面可就難以掌控了。
也不知身后小老虎還需多久才能完成進(jìn)化。晏新安只能一邊奪命狂奔,一邊在沿途布下層層后手。好在這片林子原始而廣袤,天材地寶眾多。晏新安一路上收獲頗豐,憑借著這些材料,他雙手如靈動的蝴蝶,快速搓揉制作出不少好東西。
穩(wěn)的一匹!
“這林中天材地寶如此之多,看樣子鮮有人涉足,無人區(qū)的概率極大。雖說不知身處何方,但若是只有妖獸,倒也并非無法對付?!标绦掳侧哉Z,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主要還是背后這小老虎散發(fā)的氣息太過誘人,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據(jù)為己有。
晏新安在一棵老樹上刻下一塊陣紋,隨后將一些特制的香料小心翼翼地抖落在陣紋附近。
順手抖散一條不知道哪來的二階蛇類妖獸。
之后如法炮制,一連在百十來棵樹上刻下陣紋、布置香料。
籠罩范圍達(dá)方圓二十里,一番操作下來,晏新安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但看著自己的成果,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抬頭望向天空中盤旋的那只小鳥,晏新安撇了撇嘴,“回頭再收拾你!”
說罷,他又輕嘆一聲,“就是有點(diǎn)造孽!”拍了拍帽衫,“以后都算你頭上!”
找了個粗壯的樹杈子,晏新安背靠樹干,緩緩閉上雙眼,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雙手有節(jié)奏地打著響指。啪,啪啪,啪嗒啪嗒……清脆的節(jié)奏聲在夜空中回蕩,與周圍無盡的嘶吼咆哮以及窸窸窣窣的聲響交織。
隨著最后一聲響指落下,響亮的聲音在夜色中余音裊裊。晏新安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透著一絲期待,輕聲道:“開始了!”
第一顆刻下陣紋的老樹率先開始散發(fā)著幽微的光芒,有好奇的生物湊近查看,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是隱隱聞到一股極淡的香味。緊接著,第二棵、第三棵……直至第一百零八棵老樹依次被點(diǎn)亮,整個陣法瞬間激活。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官封到武鄉(xiāng)侯執(zhí)掌帥印,東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
不算太好聽的唱腔在這神秘之地悠悠響起。隨后,一股奇異的香氣裊裊升騰而起。所有聞到這股異香的妖獸皆是一愣,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起來。還不等它們反應(yīng)過來,那股異香在陣法的加持下如洶涌的浪潮一般席卷開來,瞬間彌漫整個區(qū)域。
著名文學(xué)家家魯老師說過,如果解決不了矛盾,那就擴(kuò)大矛盾。
簡單的陣法有時能發(fā)揮奇效,關(guān)鍵在于搭配。一個看似普通的擴(kuò)散陣和增幅陣,在靈玉的強(qiáng)力加持下效果增強(qiáng)百倍不止。一百多道陣法相互影響、相輔相成,晏新安精心調(diào)配的獸藥就此華麗登場。
背后的光球閃了閃,似乎在表達(dá)對這東西效用的質(zhì)疑。晏新安挑了挑眉,嗤笑道:“小孩子懂什么,毛都沒長齊!”光球似是不服,光芒閃爍得更加頻繁。晏新安卻不再理會,只是低聲說了句它聽不懂的話:“表示春天到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
一分鐘后,一聲憤怒的咆哮傳出,仿佛是被某種情緒傳染了一般,叢林里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吼叫聲。
緊接著,一只低階妖獸雙目泛紅,如著魔般直接撲向身邊一只二階鐵背妖狼背上,隨便找了個洞就開始瘋狂扭動。那鐵背妖狼身子一僵,因沉迷藥香一時未能反應(yīng)過來。等到它反應(yīng)過來扭頭直接咬斷了身后那只低階妖獸的脖子,可即便如此,只剩下身體的妖獸尸體還在不停抽搐蠕動。
感受著屁股上傳來的異樣感覺,鐵背妖狼心中涌起無盡的恥辱、羞惱與憤怒……但同時,還有一絲絲難以抑制的躁動……
又過了一刻鐘,鐵背妖狼雙目布滿血絲,最終沉淪其中,開始四處尋找有洞的生物……死的也行,不是生物也罷。
與此同時,叢林里各個角落都在上演著類似的荒誕場景,一時間,春潮涌動,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與淫靡味道。晏新安無奈之下只能戴上防毒面罩,實(shí)在是惡心至極。
“這特娘的不知道有沒有生殖隔離啊!”晏新安看著樹下正在瘋狂交合的一只熊和狐貍,呃,母熊,公狐貍!
估計是牙簽攪大缸的緣故,狐貍略站下風(fēng),稍顯吃力,但依舊拼命努力著。母熊卻好像有些意猶未盡,等到狐貍徹底癱軟之后,母熊直接一腳踹飛狐貍,轉(zhuǎn)身去尋找下一個“靈魂伴侶”。
狐貍遺憾落??!
只不過就在母熊離開后不久,那狐貍又雙眼冒紅地站起身來。
晏新安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他這個藥不說別的,少說三天,藥效絕對堅挺。中間軟下去還是他故意弄了點(diǎn)次品進(jìn)去,怕的就是這群妖獸折騰得太猛容易一命嗚呼,讓它們歇歇再戰(zhàn)。
身后的光球再次亮起,變得有些,詭異!
“卑鄙?”晏新安眉頭一挑,“這種風(fēng)雅......這種事怎么能叫卑鄙呢,這叫順其自然,春天了吧,吶你看看,不去耍朋友,閑的沒事干來追我們倆......主要是追你,那怎么能行。”
“都閑著不干正事,社會啊不對,森林怎么辦,誰來施肥誰來沃土,要承擔(dān)起傳承血脈的責(zé)任懂不懂啊,小屁孩!”
“我小?我處男?嘿,不是,關(guān)你毛事,我處男我驕傲,我特么守身如玉,你你你......艸,老子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