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晏新安擺擺手,示意后面的少年上前。
這少年個子不高,生的唇紅齒白的,眼睛明亮,做書生打扮,只是耳朵上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細小耳洞讓晏新安有點無語。
怎么的,還想住男寢啊.......
“你叫什么?”
“啊,我沒叫啊!”
好爛的梗......
不是,真有這種呆頭鵝嗎?晏新安看著眼前一臉懵懂的少年,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但很顯然,不是。
晏新安無奈只能重新?lián)Q了個問法,“名字!”
“哦哦,連喬!”
“男女?”
“啊,女女女......男.....”
晏新安滿頭黑線,指頭敲了敲桌面,敲得邦邦響,一字一頓的又來了一遍,“女的?”
那少年被嚇得一哆嗦,連聲道,“女女女女.......女。”
晏新安被逗樂了,不知道是哪個地方來的,看這樣子,估計在路上沒被賣掉是真的運氣好。
“年齡!”
“十.....十三?!?p> ???
晏新安抬頭看了看少年.....女的規(guī)模,又看了看身邊的那倆,不是,營養(yǎng)這么好的嘛?
而且十三歲就敢來,這再壓兩年不是更好嗎?
搞不懂現(xiàn)在孩子的想法......
“伸手!”
摸骨齡,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少女輕輕挽起袖子,露出如霜皓腕,那細膩的肌膚宛如剛剛打磨過的羊脂白玉,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
皓腕上戴著一只精致的銀鐲,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晏新安看見那銀鐲時瞳孔不易察覺的輕輕一縮,不動聲色的將銀鐲的樣子記下來。隨后將手輕輕搭在少女的手臂上,“放松!”
少女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是聽晏新安這么說也不知怎么就放松下來了,她不知道的是,以晏新安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催眠一個低品武者不要太過簡單了。
少女的皮膚細膩而敏感,晏新安指肚剛剛觸碰到,連喬手臂便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晏新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看著眼前少女通紅的臉頰,晏新安甚至覺得有些新奇。
真氣流轉(zhuǎn),《地經(jīng)》真氣所附帶的那股厚重感逐漸撫平連喬內(nèi)心的不安,少女手臂纖細,晏新安五指微張便能輕易捏住,只是輕觸手指腕骨小臂晏新安便知道少女的年齡。
不過令晏新安更詫異的是,少女的年齡甚至還不到十三,估計是她家那個地方喜歡算虛歲,習慣性的就把年齡多加了一歲。
十二歲的二品大圓滿,晏新安咂咂嘴,這特么修煉速度比當年的沈無憂都夸張。
在三省上過學之后晏新安才知道,有時候修煉快不一定是什么好事,還要考慮到根基暗傷什么的,幾乎每個學生七品之前每一品都會壓個幾次,整個三省這么多年,就出了沈無憂一個特殊的,壓修為?壓什么修為,從來不壓,該突破突破。
晏新安三品之前修為壓了至少七次,聽說學宮以前有個猛人,前六品每一品都壓過九次,人送外號九壓真人,直到現(xiàn)在還流傳著猛人的事跡。
所以三省的學生甚至可能有時候修煉速度比外面的散修還要慢,但是同境界下,三省的學生一個可以打幾個甚至十幾個。
越級挑戰(zhàn)也是常有的事。
而眼前的少女這么早就二品大圓滿了,居然根基一點都不見虛浮
“不會又是個沈無憂吧?”晏新安嘀咕了一句。
“什么?”連喬眨巴眨巴大眼睛。
謝謝,請不要裝可愛,老夫不吃這一套。
晏新安收斂心神,正欲收手時,忽然瞥見少女在他真氣的刺激下手肘窩處泛起瑩瑩青翠之色,晏新安登時心頭咯噔一下。
“不會吧.....”
晏新安雙目泛光,直接將手指扣在少女手臂上的幾處穴位上,過了小半會,晏新安在少女惶恐的臉色中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但是心跳不止,胡言亂語道,“嗯,通過了,去后面等著吧,回頭吧裝換一下。”
“哦!”
三省雖然穿衣風格還是比較自由,但是沃爾瑪購物袋這種東西對于這個世界還是太超前了,沒必要在招生的時候引起誤會。
過了這次,以后隨便她怎么穿。
晏新安雙掌直接扣在自己臉上,
啪!啪!
“忍住,千萬忍住!”
瑪?shù)?,想收徒弟了?p> 不管了,這姑娘到時候想辦法,一定要留住,豁出去了,大不了自己給她開小灶。
不讓作弊還不讓補課了?
第一次有可能見到青木靈體,晏新安難免有些激動,不過他這動靜有點大,也引起周圍一些人的注意,看了看連喬,雖說不知道這少女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想起晏新安的身份,這少女怕是不簡單。
有幾個人悄悄留了心。
晏新安當然也注意到這些人的反應,他到不在乎,這么久了,還真沒有敢在三省學宮出手的,對他來說,連喬怎么樣選擇他也無所謂,連交流都談不上,他只是不想青木靈體被埋沒罷了。
“下一個!”
晏新安招了招手,過了半會
“骨齡超了,回去吧!”
“不可能,我今年就是十五,最多多了幾個月!”
“十五歲零二十四個月是吧,多一天都不行,回去吧,我的眼睛就是尺......”
“嗚嗚嗚......”
唉,殘忍。
與此同時,其他的檢測臺。
貳號
方知微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少年。
“嘿,美女姐姐,我是禹州洛家的子弟,洛家知道不,禹州最大的家族......”
“你合格了,去后面呆著。”
“姐姐,你好漂亮,我能追你嗎......”
“不能,你趕快去走,后面的人還在排隊呢!”
“姐姐,給個機會唄,雖然你胸小,但是你真的......”
方知微小拳頭握緊,大力金剛掌掌力凝聚,正欲出手,便看見少年直接飛了出去,砸在遠處,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沈無憂拍了拍手,坐回原位,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叁號
鄭西覺嘴角一抽,看著眼前跟個混世魔王一樣的小老妹。
這真是他妹,鄭泛海的小女兒,老來得女,寶貝的不行。
“你怎么也來了!”
“你能來,我怎么就不能?”
“你今年才多大?”
“那不管,反正我二品了?!?p> “你會挨揍的?!?p> “誰敢?”
“誰都敢!”鄭西覺咬牙切齒,“你個小丫頭片子,以為這是鄭家嗎?都等著這個機會呢,誰跟你留情面!”
鄭小花小嘴一癟,兩粒圓滾滾的淚珠子直接掛在眼角,看的鄭西覺頭皮發(fā)麻,“那怎么辦,我不想挨揍!”
“你怎么過來的?”鄭西覺一個頭兩個大。
“老爹送我過來的,讓我跟你混兩年?”
鄭西覺牙都咬碎了,好你個四叔,緩了好半天,鄭西覺吐了兩口氣,“晚上過來找我!”
鄭西覺看了看沈無憂,不行,又看了看方知微,也不行,最后頭偏向晏新安,鄭西覺笑了,這個行。
能補課......
正在摸骨的晏新安只感覺背后一陣涼意。
這么個事,衣服穿少了?
......
雖說中間有些小插曲,但一切進行的還算挺順利。
后面的那些等待考核的也大概知道些規(guī)矩,這號牌越靠前的學長學不好惹,所以前面幾百號都還算和平。
只不過后面的牌號的動靜就大了點,再加上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刺頭也多。
有幾個腦子不是太好的倒霉孩子看到對面給自己考核的三省學子只是比自己高個一二品的,又想到自己在自己那地方可都是越級挑戰(zhàn)的天才,不太老實。
結(jié)果忘了對面坐著的不僅僅是能越級挑戰(zhàn)的天才,更是在三省內(nèi)卷......苦修了至少一年的天才,收拾幾個三品都不到的小朋友還不是手拿把掐。
那叫一個慘啊。
看的屠磨一陣眼熱,本來就是沖著刺頭來的,早知道坐后邊去了。
“還真以為誰都是沈無憂啊,還沒進學宮就想越級?”
一名二年級的學生摁著一個刺頭腦袋,甩了甩手,不屑的說了句。
時間過得很快,畢竟這次有上千萬參加考試的,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千個左右。
等到檢查到一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朗星稀,明月高懸了。
今天就算結(jié)束了,后面排著的等到明天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
晏新安揉了揉腰,坐了一天了,皮墩子疼。
他今天倒是發(fā)現(xiàn)了和以往的不同的地方,估計其他學生也發(fā)現(xiàn)了。
如果是以往,來報名的學生大多都是二品修為大圓滿,而且是那種壓了好幾次快壓不住的那種,很少有那種一次修為沒壓過的到來。
而這次不一樣,不僅僅是一次沒壓的來了一些,初入二品的也來了不少,甚至剛剛一品的也有兩個。
根基虛的像是趕場子練出來的一樣。
“參差不齊!”晏新安想了半天,最后又憋出來幾個字,“修為上!”
修為上參差不齊,但不知道戰(zhàn)斗力怎么說。
晏新安總感覺那幾個修為不怎么高的有古怪。
另外就是前面探查的那一大半,里面還有幾個有特殊體質(zhì),有兩個開發(fā)了,剩下的看樣子還不知道。
難不成也和這天地大變有關,可我怎么什么都感覺不到呢?
正當晏新安琢磨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知行!”
便看見鄭西覺拽著一個扎羊角辮的小丫頭朝他走過來。
“叫哥!”鄭西覺拍了一下小姑娘腦袋。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