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晏新安還是沒有從晏宮吟嘴里問出個一二三四五!
晏新安在家陪了小豆包和晏宮吟六天,十天休沐還剩三天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云天山不在家,晏宮吟只說有些事要處理。
晏新安還有些其他的事要處理,便提前離開了。
臨走前小豆包有點舍不得,拽著晏新安不肯松手,村子里沒有多少小孩,小豆包也不用上學,晏新安走后基本就只能去鄰居家攆雞逗狗。
以前晏新安在村里上學時每天回家還能陪陪她,去了三省之后,小豆包明顯孤獨了許多。
最后還是晏宮吟卡著小丫頭的胳肢窩才將其拔了下來,這次晏新安有了儲物袋,所以晏宮吟不用給他準備什么大件行李袋。
臨走之前,晏新安想了想還是和晏宮吟說道,“娘,不管你是有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和老爹爹如果害怕被舅舅那邊的人查到就照常過日子,再給我點時間,很快,我就能讓你們還有念念過正常的生活?!?p> 雖然身體里裝這個快三十歲的靈魂,但是親情這東西又哪是年齡能說的通的呢,前世六十多歲的老頭被自家九十歲的老子打還能笑呵呵的呢。
原本晏新安是不敢這樣夸口的,但是修補好三魂后他對自己的天賦便有了新的了解,后來更是有了小均界,他對自己的未來便不再有懷疑。
十一品不行就十二品,十二品不行就十三品,作為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修為,對于晏新安來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要自己修煉足夠快,前期足夠茍,在被發(fā)現(xiàn)之前足夠強大,那么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晏宮吟有些訝異的看著晏新安,雖然實際情況和晏新安說的差別有點大,但看著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如今竟然都快可以獨當一面了,晏宮吟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隨即嫣然一笑,屈指輕輕在晏新安額頭上彈了一下,“做你的事,沒什么要你操心的?!鳖D了頓,好像是想到什么,晏宮吟又開口道,“做事膽子可以放大點,畏手畏腳的成不了事?!?p> 晏新安一怔,問道,“能放多大?”
晏宮吟伸手沉吟一會,沒有正面回答,“區(qū)區(qū)石國罷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敞開了玩。
老娘霸氣!
幫晏新安整理好衣領(lǐng),晏宮吟隨即拿出來一枚玉佩帶在晏新安身上,“念念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有你......舅舅給的東西,沒人能看出她的特殊,這枚玉佩你帶著,可以蒙蔽修士的靈識,任何人想要認出你只能憑借肉眼?!?p> 帶個面具就沒人知道他是誰了。
晏新安轉(zhuǎn)身揮了揮手,出入家門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的,幸好他家離學宮不遠,基本休沐就能回來一趟。
晏宮吟看著晏新安遠去的身影,她也知道晏新安性子,沉穩(wěn)慣了,他如果實在不想太出風頭,有這枚玉佩護著別說石國了,整個玄界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沉默了片刻,身邊空間出現(xiàn)一陣扭曲,而后一襲白衣的云天山悄然從空間中浮現(xiàn)。
看著晏宮吟怔怔地看著門口沉默不語,“新安回來了?怎么這么早就走了?你在想什么?”
晏宮吟聲音略有低沉說道,“你說為什么偏偏是新安呢?!?p> 看著妻子有些低落的情緒,云天山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說道,“這可能就是當晏省殊兒子的代價吧。”
“可這不是他選擇的啊,大哥和青嫵當時生他的時候也沒經(jīng)過他同意啊,生完他們就養(yǎng)了幾天,新安是我養(yǎng)大的啊,這就是我親兒子啊?!标虒m吟一時紅了眼眶。
云天山察覺到晏宮吟有些低落的情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別的事他還能勸勸,唯獨晏新安,晏宮吟說晏新安是她帶大的,何嘗又不是他云天山帶大的呢,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晏宮吟還要心疼晏新安,他又何嘗想讓晏新安經(jīng)歷那些。
可惜晏省殊兒子的命運,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靠晏新安自己去一步步爭取。
“我剛才去加固了一下封印,那個人的心臟有復蘇的跡象?!痹铺焐讲黹_話。
聞言晏宮吟柳眉一挑,微紅的眼眶瞥了一眼天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最好別提前礙事,不然老娘大不了拼著墮幾萬次輪回也要讓她在睡上幾個無量量劫。”
“新安已經(jīng)既然已經(jīng)把槍重新拿起來了,你又把天機玉給了他,他不用太束手束腳了,這個世界我們雖然做不了太多事,不能左右他的路子,但是讓他走得不那么累還是可以的。”
“神魂天賦兵器,現(xiàn)在神魂已經(jīng)找回來了,只要新安在這個世界能將他割離出去天賦和兵器再重新找回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劫數(shù)他應對起來不會困難?!标虒m吟瞇著雙眼,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但想想還是放棄了,她探查不了晏新安的未來。動靜太大的話還未嚇到這方天道,十幾年前已經(jīng)嚇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估計都要碎了,到時候又要重來。
沉思一會,晏宮吟抱起和正和糕點大眼瞪小眼的小豆包。
一臉懵逼的云念念驚恐的看見晏宮吟伸出手正反手比了個五,小腦瓜子搖的飛快,晏新安給她重新扎的兩條小辮子甩的飛起。
只是抗議無效,云念念只能癟著小嘴將頭放在晏宮吟的肩膀上,生無可戀的看著晏宮吟回到屋內(nèi)將晏新安帶回來還沒來得及拆的糕點平均分好。
“好吃!”晏宮吟那雙好看的眼睛瞇起,似乎已經(jīng)忘了剛才的事。
云天山負手站在門外望著遠方,眼眸中盡是星辰。
......
晏新安原本打算去一趟百寶閣的,但是剛剛晏宮吟的話直接讓他改變主意了,去一趟北市,搞事情倒是不用搞事情,他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
按規(guī)矩來就行。
小黎村有東西兩個出口,晏新安家在東邊的第三家,如果回三省或者去百寶閣從東邊走不過幾百米,不過要去北市還得從西邊繞一下,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幾里的路程。
而且村口拴著的踏云駒不知道怎么的,前天去找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沒了,晏新安氣的肉疼了好半天,破口大罵,聲音如雷震。
沒辦法就只能徒步行走。
所以一路上碰到不少村子里的人,然后,晏新安就自閉了。
村東第一家的老李頭,剛好鋤完地往回走,看到晏新安那叫一個激動啊,上來就朝著晏新安肩膀邦邦兩下,“嗯不錯,結(jié)實多了?!?p> 晏新安骨頭差點沒散架。
瑪?shù)拢质歉呤郑?p> 老李頭的兒子看見晏新安也是憨憨一笑,他老爹怎么拍,他也怎么拍,拍的晏新安癲癲的。
高......高手。
小黎村沒有村長,不過倒是有個主事的,叫王德生,正兒八經(jīng)的小黎村農(nóng)民工,倆手握著晏新安兩只夾緊的胳膊抬起來好好看了兩遍。
快九十的老頭了,身體倍兒棒。
“不錯,不錯,不愧是上了學的,這精氣神,就是和俺家那臭小子不一樣,回頭讓他老子好好訓訓?!?p> 他說的老子是他的小兒子,六十歲才生的。他說的臭小子是他的小孫子,才四歲,狗都嫌的年齡。
晏新安木愣的誒了兩聲,小黎村的村民對三省沒什么概念,只知道都是有出息的人才能進去,晏新安就有出息。
只不過晏新安現(xiàn)在心里酸酸的,村里老頭欺我無力,拎著我胳膊play me。
小黎村的地有些特別,秋收之后土地立馬會變得比巖石都硬,得松一松,所以隨處可見鋤地的青年,那一鋤頭下去,好家伙,空間都扭曲了。
這鋤頭怕不是神器吧。
晏新安快哭了,他明顯沒有感覺到這些人身上沒有靈力的波動,甚至感覺不到真氣的存在。
你大爺?shù)募內(nèi)馍戆 ?p> 晏新安捏了捏自己半步化龍的肉身,怎么感覺和狗一樣。
突然一道黃色的風刮過,村口那條黃色老狗一腦門子扎進一個草垛里,轉(zhuǎn)頭又朝著晏新安汪了兩聲。
晏新安也不知道這老狗到底活了多少年了,反正年年都說要死了,結(jié)果活了一年又一年,以前玩的可花了,后宮都開到鄰村了。最近兩年不知怎么的收心了。
還有,你特么跑過來腳底下冒得火星子,身邊帶的電火花是幾個意思。
高高高高......高狗?
你很會打嗎,你會打你有個.....也就是一條狗......嗚嗚嗚嗚嗚
狗都不如啊。
晏新安差點道心崩碎。
晏新安倒是沒有懷疑過這些人的身份跟晏宮吟那邊有關(guān),他的天賦沒有在小黎村的人身上失效,也就是他們的修為并不高,或者根本沒有修為,還有就是在他的天賦感知下,小黎村的村民對它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感。
純樸自然,就像對待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
這讓晏新安更難受了。
難不成是小黎村風水好,那自己是怎么個事?
排斥穿越者?
晏新安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抬頭看了看天,中午日頭挺足,就是心里涼涼的。
晏新安加快了腳步,他急了,他要破防了。
他已經(jīng)破防了。
此時仿佛有個人在他心里咆哮
“球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