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的藥,效果已經(jīng)超乎預料了?!?p> 沈無憂素手輕揚,將掛在衣架上衣服隔空取了下來,曼妙身形一轉,衣服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呐谏砩狭恕?p> 體內變化雖然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對于她的影響完全不亞于洗骨伐髓的那一次。
她現(xiàn)在運轉《三封沐陽訣》,和以前對比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之前運轉時會有微小的滯澀感。
那種微小到?jīng)]有參照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的小毛病。
而完全煉化藥效之后,沈無憂發(fā)現(xiàn)真氣的運行速度比原先足足快了三成。
原本以沈無憂的天賦,修煉《三封沐陽訣》已是極快的了,沈家千年來,可以排進前三。
而現(xiàn)在
沈無憂可以說,以前不會有人比她修煉運行更快,更順暢。
至于以后,除非有人能把缺失的那兩頁補回來,不然也不可能有人能超過她。
沈無憂玉指輕彈,一道勁氣從指尖飛速射出。
一柄真氣凝成的三尺長劍便形成了。
鋒利的劍芒吞吐
沈無憂凝劍一揮,灼烈的劍氣讓四周的空氣瞬間升溫。
而且沈無憂控制的很好,沒有劍氣散溢,房間內的東西一個也沒碰到。
約莫支撐了一盞茶的功夫真氣長劍才轟然散去。
“無憂,你的控制力?”
方知微有些訝異。
原先四人中沈無憂的戰(zhàn)力最高,但是對體內真氣的控制卻是最差的。
倒不是她天賦不行,相反正是她天賦太高了,所以她根本不在意這方面的事,每次與人交戰(zhàn)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奔放!
從不拘泥任何武學形式,隨意的變換招式細節(jié)。
以絕對的武道天賦,隨心所欲的擊潰對手。
也正因如此,沈無憂從來沒有刻意的去鍛煉過。
而現(xiàn)在,居然僅僅憑借晏新安的暗傷藥,將體內的一些小毛病解決后,真氣的控制能力便與他和鄭西覺不相上下,可能只有晏新安在真氣的控制力上能穩(wěn)穩(wěn)壓住她了。
沈無憂微微蹙起眉頭,喜憂參半地說道。
“好過頭了!”
不熟悉沈無憂的人都認為沈無憂性子清冷,無悲無喜。
而少有的熟悉沈無憂的人才知道,沈無憂有兩幅面孔。
對大部分人都冷如寒冰,而對少數(shù)幾個人卻是截然相反。
比如她爺爺,比如鄭西覺,比如晏宮吟……
都能感觸到她那顆火熱跳動的心臟。
對晏新安?
哦
對了,晏新安
烈火烹油
……
這點晏新安和她有點像,又雙面人格,正經(jīng)的時候不像真人,犯賤的時候真不像人。
之前云天山開玩笑,說他倆人上輩肯定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
方知微呆瓜一樣的點了點頭,不過瞬間就明白了,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這點事還是能想明白的。
這不好嗎?
是很好,不過太好了就容易被有心思的人注意,以晏新安的背景,恐怕守不住他的秘密。
這可不是什么法治社會,石國雖說皇權在上,表面上還算穩(wěn)定??墒前档乩飬s是各種齟齬齷齪,殺人奪寶滅門的事一年不知道要發(fā)生多少次。
就晏新安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這些個技能,就算是沈家這樣的大家族都會心動。
而晏新安又只是一個四品,看起來是三省學宮的超級天才,可一個毫無背景的天才,對于大家族來說,只不過是一道還算可口的飯菜。
沈無憂再次狠狠掐了一下眉心,“走吧,還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考試的事情不會有太大問題,我們先商量一下怎么把他給藏好吧!”
“嗯!”
……
鄭西覺隨意找了件衣服披上,攏了攏有點稀碎的長發(fā),微微瞇著著的雙眼中閃爍著光芒。瞳孔不自然的收縮著,一滴的汗水悄然滑落。
努力平復好心情后,鄭西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渾白的氣流如利劍一般將四周的空氣撕開,形成短暫的真空。
雖說一開始晏新安已經(jīng)提醒他不要硬接,但是作為鄭家下一任繼承人的種子選手的驕傲,加上晏新安一晚上的蛻變,讓鄭西覺內心的好勝心在某一瞬間莫名的膨脹。
所以他選擇了硬剛。
結果若不是晏新安及時收手,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恐怕心魔都出來了。
晏新安那動作看似慢悠悠如老漢,實則在鄭西覺與晏新安搭上手時便覺自己深陷泥潭,真氣運行不暢,而等到晏新安欺身纏上時,一切都晚了。
“知行,你這一招,實在是……”鄭西覺無奈感嘆。
霸道至極。
也不知晏新安是怎么施展的,晏新安在碰到鄭西覺之后,一手成爪,輕易地便扣住鄭西覺的頸后命門,另一手順著龍脊一劃到底,鄭西覺便再直接與體內真氣斷了聯(lián)系。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一瞬間沒了思考
無五感六識
無七情六欲
只能感覺到晏新安十指間隱隱噴薄的霸烈真氣。
鄭西覺毫不懷疑,晏新安那一瞬間便能摧毀自己的經(jīng)脈丹田,然后將自己摔成一攤肉泥。
“可惜,”晏新安將身上的水分蒸干,然后換了一件清爽的衣服,只覺此時念頭通達,四肢百骸無比通暢。
“可惜什么!”鄭西覺疑惑,再看向晏新安時瞳孔一縮。
四品巔峰?
不對,半步五品。
“積累還是差了點,不然就五品了?!标绦掳策肿煲恍?,長臂舒展,一陣筋骨齊鳴,便在鄭西覺一臉見了鬼的神情中將修為生生壓回四品初期,但是氣息卻愈發(fā)渾源厚重。
“我……C”
鄭西覺嘴角一抽,什么時候壓制修為這么簡單了。
哪次他們壓制修為不是弄得跟便秘一樣,像晏新安這樣伸伸手就把境界壓制下來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剛會的,回頭細說。”晏新安說道,這是他自創(chuàng)功法時自爆數(shù)百次以后琢磨出來的,不算什么太高明的手段。交給鄭西覺他們也沒什么大問題,不怕引起不必要的。
畢竟三省的學子突發(fā)奇想研究出一個能夠便于修煉的方法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其他的,晏新安打算往后慢慢說出來,至于現(xiàn)在,他的天賦告訴他最好不要多嘴。
很慌!
說罷束好頭發(fā),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jīng)透過練功房的窗子蔓延進來。
晏新安深吸一口氣,回頭對還有些沒緩過神來的的鄭西覺說道:
“走吧!”
鄭西覺感覺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便也不想太多,準備跟著晏新安一起出門。
卻聽見剛打開門的晏新安見了鬼一般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