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婦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她雙眉如畫,眼眸里春水流淌,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瞧上去別樣的誘人。
身材曼妙,雙峰飽滿,紫色的長袍領(lǐng)口一字裁下,直抵腹部,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白膩卻又吊人胃口的藏著秘密。邁步之間渾圓修長的玉腿在開到腰間的長袍下一隱一現(xiàn),誘人的酮體是上天完美的杰作,手臂細膩雪白的皮膚在薄衫下若隱若現(xiàn),紅唇仿若涂滿毒藥一般鮮艷欲滴,一頭紅發(fā)如毒蛇一般垂落在細膩的腰肢之間,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風(fēng)情。
修長的玉指似有活物游蕩,細細一看,竟真是一條小蛇,那小蛇身上鮮艷的赤紅更是再告訴別人,這是條劇毒之物。
一見那女子,場下氣息瞬息變化。
晏新安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呼吸聲變得厚重而急促,即便沒做任何誘人的動作,但那美婦浮凸勾人的鮮活美態(tài)竟能直接點燃許多人內(nèi)心的欲火。
“月余不見,湘君見過各位?!蹦亲苑Q湘君的美婦對著眾人盈盈一拜,不堪一握的腰肢瞬時媚態(tài)盡顯。
底下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湘君客氣了,今日不僅能見到劍舞新作,還能見到湘君你親自現(xiàn)身,老子可真的是不虛他奶奶的行啊。”
湘君抿嘴一笑,“戴老爺可真會說笑,這石都誰不知道鹽商戴府有一妻十六妾,個個是絕色,能瞧得上妾身這蒲柳之姿!”湘君撫了撫稍微皺起的裙擺,“若戴老爺看的上,便是將湘君待到府上當個小十八,湘君也是萬分榮幸的!”
那戴老爺擺了擺手,只是笑笑,也不接話。
開什么玩笑,能掌控風(fēng)月湖最大畫舫的女人,背后的勢力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夠觸碰到的。更何況這女子本就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美女蛇。
他要真敢把這條毒蛇帶回去,恐怕第二天整個戴家上下一百三十三口人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湘君也只是開個玩笑,這戴老爺能坐在這方桌之間,也是個豪擲千金的主,她也不可能讓這這么個金主就這么晾著,隨便開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話只當是飯后甜點。
宛然一笑,媚態(tài)橫生,“今日我這曲塵劍舞,諸位可還滿意啊!”
“湘君說笑了,怎能說滿意啊,嘆為觀止啊?!?p> “當真不枉此行,今日一見,怕是其他的畫舫再難入眼嘍!”
“可惜這風(fēng)月湖怎么都不同意我等帶那存影石過來,不然本少爺非得錄下來,帶回去讓家里的姑娘們學(xué)學(xué),哪怕照虎畫貓的學(xué)個兩三層,也可解我月余不見的相思之苦?。 ?p> “申屠兄所言甚是?!?p> ......
喂喂喂,你們別在這捧了,我頭都要炸了。
晏新安見眾人哄鬧,頭都發(fā)大,本來就在思考怎么見到雙絕,結(jié)果思路全被打斷了,他可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靜下心的大佬,思路一打斷只能捏了捏眉心,心中倒是有些心急了。
看著那如妖精般的美婦輾轉(zhuǎn)于底下看客之間,也不見她說什么漂亮動人的話,僅僅是一些簡單的打招呼以及感謝的話就似乎能挑動場下那些老少的無限幻想。
像極了某信上女神給你發(fā)條“在嗎”,然后嘚吧嘚吧的激動半天然后嘰哩哇啦一大堆的樣子。
tui~舔狗
而晏新安只能兩眼一瞪干著急。
語過半晌,那湘君緩步上樓,在舞臺正上方的樓層中停下,一身著青色麻衣的小廝跑過來,湊到湘君的跟前指指點點的小聲說著些什么。
湘君誘惑的美眸四處掃了掃,掃到鬼頭鬼腦的三人是神色一頓,正要說些什么,就見到鄭西覺輕輕地搖了搖頭,便輕點了一下臻首,繼續(xù)掃視著下方。
底下不少人也看到湘君不太尋常的行為,只是礙于湘君的身份沒有明說,卻也有些有心人隨著湘君的目光四處打探,更多的則是繼續(xù)討論,畢竟今天還未結(jié)束,后面還有一些別的活動,眾人也不是不愿意干等著。
只有晏新安心中一突,他能很清楚感知到一股不算惡意的但也絕對算不上好意的心思,抬頭一看,湘君正順著小廝的手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酥胸隨著略有些意動的心情起伏,看的人口干舌燥。
“草率了!”
晏新安看著湘君意味深長的眼眸立馬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他想著偷偷摸摸的計劃看樣子是沒法實現(xiàn)了。
晏新安是一個有些優(yōu)柔寡斷的人,但同時又是個不善于思考的人,想的太多會變禿頭小寶貝,而晏新安給自己的理由就是他很珍惜上輩子不曾擁有而這輩子雙倍償還的長發(fā),在很多次碰到問題的時候晏新安都選擇了放棄腦子,直接硬來。
果不其然,湘君望著晏新安展顏一笑,頓時百花失色,而眾人見狀也是紛紛順著湘君的目光回過頭來,卻只見到一個長相端正卻又略有些懶散的靠在柱子上的少年。
少年穿著不說簡陋,也只是些常見的普通衣物,整齊倒是整齊,但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修為應(yīng)該有四品的樣子,這倒是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優(yōu)秀的了,但就這點修為似乎也不夠湘君展顏啊,畢竟這個年齡的四品雖然不多,但也絕不到鳳毛麟角的程度。
至于氣質(zhì),那就更看不出什么門道了,看上去純粹就是一個普通又有點自信少年。
只能肯定的絕不是那家貴戶的少爺,這曲塵畫舫中一堆混跡商場江湖甚至官場的人精,不至于這點東西看不出來。
此時見那少年瞧見眾人望向他,硬生生的梗著脖子面對眾人想要裝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這群人精就更覺得古怪了,這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讓湘君另眼看待吧。
眾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少年會是三省學(xué)宮的普通學(xué)生。
而此時的晏新安內(nèi)心是方的,有種前世上班面對公司大老板的感覺,即便重活一世,這種感覺卻還是一如既往。
而此時是面對很多的大老板。
“湘君,這位小兄弟好像有些害羞啊,不介紹介紹?”
一個中年文士說道,畢竟是被湘君看上的,他也不敢嘲諷或者說一些不太禮貌的話,萬一真的看走眼可不太好。
湘君媚然一笑,眼波流轉(zhuǎn),聲音有些慵懶的說道,“三省學(xué)宮的天驕能踏臨我這曲塵畫舫,真是湘君讓湘君倍感榮幸呢!”
話音一落,人群轟然炸開。
這消息可比今天劍舞的表演更加勁爆,雖說三省學(xué)宮的學(xué)子來到畫舫并不稀奇,但在畫舫暴露身份的可真實罕有,上一個似乎還是十年之前了,當時鬧出的后續(xù)動靜還不小。
眾人再看向晏新安時,有些人眼神都變了,或疑惑,或嘲諷,百態(tài)皆有。但更多的則是平淡,尤其是那些人精,臉色上更是看不出任何變化。
晏新安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好多惡意向他涌來,晏新安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他只是覺得這東西很煩人,只是一個學(xué)生的身份暴露居然受到這么嚴重的惡意。
他知道,人類崇信神,但最熱衷的也是把神拽下神壇。
三省學(xué)宮的在石國的地位也僅此于皇室了。
而后面的方知微和沈無憂更是面露擔心之色,沈無憂更是差點沖了出去,卻被鄭西覺拉住,鄭西覺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相信知行!”至于為何相信,他自己也不知道。
沈無憂拳頭差點捏爆,瞪了一眼鄭西覺,卻還是忍住了,她也知道,如果她現(xiàn)在沖出去,事態(tài)可能會更加麻煩。
但如果晏新安撐不住了,到時候她可不會考慮太多。
晏新安慢慢走到人群中間,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湘君,顯得有些木楞的問道。
“嗯,有多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