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化解危機
云舒譯看了眼地上慌亂的女子,轉(zhuǎn)身,慢慢離開了。
文童謹(jǐn)坐在地上,死死抓著胸口處的衣衫,眼睛通紅。
沐清挽蹲下身,與她平視?!澳氵€好嗎?”
文童謹(jǐn)回神,憤恨的盯著她。
“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沐清挽一臉懵圈,“你說什么?”
小桃奮力站起身,一臉怒火的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家小姐費那么大勁救你,你醒了非但不感謝,還說我家小姐給你下藥!”
“小桃?!?p> 沐清挽輕聲叫了她一聲,搖搖頭,示意她不要這么激動。
夜銘灝眼神沉了沉,“何人告訴你,你中藥了?”
文童謹(jǐn)聽見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也在。
剛想下跪,“免了?!币宦暤〉穆曇糁浦沽怂?。
文童謹(jǐn)抿抿唇,猶豫著該不該說。
“若是你覺得,被人下藥,差點沒了清白身,是無從掛齒的小事,那,就當(dāng)我們多管閑事了。”
文童謹(jǐn)一驚,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太子殿下,臣女,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緩了緩,她只得道出了事情原委。
她本是陪俸思柔散步,來到花園中休息一下。俸思柔說肚子不舒服,要去如廁,便讓她一人待在原地等她。
過了一會,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就感覺腦袋昏沉,還很惡心,后來就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就在這,看見他們大家了。
“那你又為何說,是我給你下藥?”
沐清挽的疑問,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文童謹(jǐn)抿抿唇,“那是,那是因為……”抬頭,看著大家看她的眼神,一咬牙,“因為思柔說,你曾經(jīng)給她下過藥,讓她,讓她差點就……”
沐清挽睜大眼睛,這糊撇亂謅的能力,還真是不錯啊。
“所以,你沒有親眼所見,就盲目相信了別人的話……”彎唇一笑,“就懷疑到我的身上?”
文童謹(jǐn)有些羞愧,但還是說道:“思柔不會騙我的,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p> 沐清挽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她曾經(jīng)也是這樣白,癡過。
嘆了口氣,沐清挽站起身,“我蹲得腿有點麻,小桃,扶我一下。”
小桃愣了愣,小姐這話題轉(zhuǎn)彎度有點太大了吧。忙快步上前,攙扶著她的胳膊。
“文小姐,想不想弄清楚,是誰給你下的藥?”
文童謹(jǐn)看向她,一臉茫然跟糾結(jié)。
如果,她沒有做過,那思柔,為什么要騙她?
低頭看了眼身上狼狽的衣裙……
“哎。剛才你娘親以為房里的人是你時,哭得快暈過去了?!?p> 文童謹(jǐn)?shù)裳劭慈?,“我,我娘知道?我……?p> “放心。你沒事。我救你出來的時候,你……放在沒事?!?p> 她不想給云舒譯制造麻煩。
可她越不說,文童謹(jǐn)越心急。
她真的好想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好了。時間來不及了,快回宮宴去。”
整個談話的時刻,夜銘灝沒有插過一句話,女子的事,還是女子去闡述的好。
只是,再不回去的話,那解釋起來,還真有些麻煩了。
沐清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緩而,狡黠一笑。
“想弄清楚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你這樣……”
沐清挽回到宮宴內(nèi)殿里,大家齊齊看向她。
“沐清挽,跪下!”
一聲怒吼,響徹殿內(nèi)。
沐清挽看了一旁哭成淚人的俸思柔,深深一吸氣,跪在了地上。
沐正霆一家急的不行,可現(xiàn)在……
他們自是相信自己女兒的人品的。
不管怎么樣,如果……大不了,一家老小把官都賠上好了!
沐清挽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恕臣女愚鈍,不知所犯何事。”
夜御乾鐵青著臉,壓著怒火,“你自己做了何事,你會不知?”
抬頭,與他對視,“回皇上,臣女確實不知?!?p> 夜御乾看著她坦然的模樣,心思稍微動了動。
轉(zhuǎn)頭,看向俸遷,“你來說?!?p> 俸遷看了眼女兒,轉(zhuǎn)頭陰狠的看著沐清挽,“對我女兒下藥,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
“不認(rèn)!”
俸遷冷笑,“意料之中。柔兒,事已至此,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讓害你的人繩之以法?!?p> 此刻,俸思柔精神恍惚,眼睛紅腫充滿血絲。
看了眼永無可能的愛慕之人,一咬牙,狠狠站起來大吼。
“沐清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那么狠毒啊!”
“在我解答疑問之前,皇上,可否讓臣女起身?”
夜御乾看著她的模樣,又想到邊關(guān)戰(zhàn)事,點點了頭,“準(zhǔn)了?!?p> 沐清挽起身,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
“有什么請俸姑娘明說。是我做的,我絕不否認(rèn);不過,如果不是我做的,那么,不管如何,不管什么身份,我都會找出真相說出來?!?p> 俸思柔看著她的眼神,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隱匿的看了眼周圍,還是咬著牙,堅持哭訴著。
“我跟瑾兒在散步,我腹痛要如廁,你就趁機把我弄暈,灌了藥,讓我,讓我,讓……嗚嗚~~~~”
沐清挽譏諷一笑,“第一,我想請問,你有看見弄暈?zāi)愕娜耸钦l嗎?”
俸思柔一怔,“我,我,我沒看見正臉,但是,但是我看見了衣角,就跟你身上襦裙的顏色一樣?!?p> 黑羽低頭看了眼衣角,又看了眼沐清挽襦裙,嘴角抽了抽。
什么破眼神!
沐清挽神色自若的點點頭,“那請問,你認(rèn)為的藥,是什么藥?說出具體名字。”
名字?她還真的不知道,那名侍女只告訴她,是媚藥而已。
俸思柔想起富海的那張臉,惡心的一直在顫抖。
“你給我下的藥,你還問我?。?!”
“我再問一次,你知道是什么藥嗎?”
“媚藥!”閉著眼,大聲一吼。
沐清挽再一次點點頭。
“眾所周知,凡是迷情一類的藥品,都帶有芬香。小女不才,剛才偶然發(fā)現(xiàn),藩疆王儲送我的小寵物,有識別藥物的能力?!?p> 聽完她說的話,俸思柔眼神慌亂了起來。
不。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動物。
她一定是故意的。
勉強把心神壓靜下來,帶著哭腔一吼,“你到底還要狡辯到什么時候!”
沐清挽不多說,伸手一抬,白團團跳到她的掌心。
“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我說話,現(xiàn)在,麻煩你,去找出剛才那藥味的人。好嗎?”
摸了摸它的頭,小家伙高興搖了搖尾巴,轉(zhuǎn)身蹦了出去。
幾個呼吸,文童謹(jǐn)和俸思柔兩人被找了出來。
“嘰啾!”小家伙拍著胸脯,一副求夸獎的臭屁模樣。
笑了笑,沐清挽走了過去。
“據(jù)我所知,媚藥里多含有迷穗子、香惑沽和紫妖草等迷幻催情之物,請問太醫(yī),此話可對?”
殿內(nèi)參加宮宴的太醫(yī)正首池濟德,認(rèn)同的點點頭。
沐清挽繼續(xù)說道:“皇上,臣女有個請求,麻煩讓人找一株青羊草來?!?p> 夜御乾看了眼崔公公,不多久,一名小太監(jiān)拿著藥草,遞給了沐清挽。
不知為何,俸思柔心中越來越慌亂。
把青羊草弄碎后,和進(jìn)了水里。
沐清挽來到文童謹(jǐn)面前,“可否請你,撒一些這里面的水,在你身上?放心,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好的東西。”
文童謹(jǐn)看著她的眼神,想起她說的話。
點點頭,伸手,在全身上下,撒了些水。
沐清挽又走到俸思柔面前,讓她照著做一遍。
俸思柔不解,但還是按著她的說法,在身上胡亂撒了些青羊草泡的水。
神奇的一幕顯現(xiàn)。
文童謹(jǐn)依舊一身粉裝,沒有任何變化。
可俸思柔一身黃裙上,斑斑點點出現(xiàn)很多五顏六色的斑塊。
池濟德恍然大悟,震驚又欣喜的看著沐清挽。
沐清挽看著俸思柔衣裙上的變化,嘴角笑了笑。
“皇上,現(xiàn)在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了?!?p> 除了池濟德,眾人都是一臉茫然和疑惑。
沐正霆急的不行,低低吼道,“還不快說明白!”
沐清挽撇撇嘴,“媚藥里,除了我剛才說的那幾種常見藥材外,還有一種沒多少人知道的,丙惢蘚?!?p> 看了一眼慌亂的俸思柔,“丙惢蘚的劑量很少,所以,鮮少有人知道。很不巧的是,臣女昨日才剛弄到一株,并且與青羊草放在一起帶了回去。
當(dāng)臣女放下布包時,突然發(fā)現(xiàn),布包上出現(xiàn)了很多顏色不一的斑塊,后來才分析出來,原是它們兩個發(fā)生了反應(yīng)。”
說完,沐清挽把剩下的青羊草水,均勻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現(xiàn)在,大家能看明白,到底是誰的手中有媚藥了吧?!?p> 夜御乾憤恨的看向俸思柔,陰戾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沐正霆長舒一口氣,站了起身,抱拳一躬身,“還求皇上,替微臣做主,替臣的女兒做主?!?p> “來人,將俸思柔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而后關(guān)入大牢!”
“是!”
兩名銀盔侍衛(wèi)走進(jìn)來,一人一邊,夾起俸思柔就往外走去。
俸遷夫婦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皇上恕罪啊。求皇上手下留情啊。”
“皇上,求您看在老夫年邁的份上,饒了柔兒吧?!?p> “皇上,求您了……”
“咚咚咚……”重重的磕頭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饒???你們可知你們犯了多大的錯誤!沐愛卿即將掛帥遠(yuǎn)征,如若剛才,沐清挽不能自證,那么俸愛卿,你能代替沐正霆掛帥打仗嗎?”
俸遷聽著皇上的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對啊,他怎么能和一品大將軍相比??!柔兒到底是為什么,要跟沐家過不去啊!
俸遷癱坐在地,整個人一瞬如同老了十歲一般。
夜御乾嘆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文童謹(jǐn)感激的看著沐清挽,要不是她,今晚,估計就是她的死期了。
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明白,俸思柔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手帕交?呵……真是好諷刺。
撻木勒微笑的看著那處耀眼的身影,從頭到尾他都知道,這丫頭,一定能化解這場危機的。
時瀾凌羽
謝謝每一位看書的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