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琴聲悠揚,在和諧的宴會中太子妃突然干嘔起來,拍了拍胸脯喝下碗中的湯羹,低頭擦去眼角的淚漬。
程涵見狀立馬取出帕子,里面裝著幾枚酸棗,太子妃服下這才舒緩了臉色。
“太子妃可是身子不適?”皇后打量著面色,嫡孫可是要從太子妃肚子里出來的,眼下切莫受涼才是,“你的身子向來體寒,冷酒莫要在吃了!”
“母后,皖兒有喜了!”程涵先一步作答,不忘回眸看著妻子,“皖兒身子虛,本想著坐穩(wěn)了在說,被您先發(fā)現(xiàn)了!”
語氣里洋溢著喜悅,多年的等待終于盼來了孩子。盛皖也是淺淺笑著,不難看出這個孩子的到來,帶來了多少的歡喜。
“恭喜大哥,恭喜嫂嫂!”程舎抿嘴一笑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一旁的舎王妃更加難堪,只得微笑著祝福。
太子妃有了孩子,而她依舊沒有動靜,整日抱著別人的孩子強顏歡笑,手下意識放在肚子上,喝下一碗冷酒。
皇帝聽聞要有嫡孫了,兩排牙齒笑得合不住,賞賜了人參靈芝,只為孩子能夠更健康壯實。
吃酒的安黎認真祝福默默吃酒,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自身都難保,孩子日后要也不遲。
眼神默默看向舎王妃,努力扯著微笑眼神滿是悲哀,像極了不受寵的正妻。
“眼下南伊已歸屬我大盛,可見我盛國是何其的昌盛。愿我大盛昌榮繁盛!”皇帝舉杯暢飲,對著看不清的月亮干杯,“涵兒,你可是大盛的儲君,要多開枝散葉才是!”
未來的儲君總要雨露均沾,為皇家延綿子嗣!
“是,兒臣記下了!”程涵可不會壞了皇帝的雅興,回到東宮過日子那是自己的事兒,皇帝的手也伸不到兒子屋里去。
得到滿意的回答皇帝繼續(xù)吃酒,想趁著水流還未結(jié)冰,放一盞蓮花燈祈福。
眾人跟著皇帝的腳步迎著冷風來到開滿桃花燈的園子,風景甚美卻抵不住寒意侵襲。
皇帝顫抖的手握緊蓮花燈,恍惚間聽到了一女子的歌聲,順著聲音望去只感覺小腿一抽,一頭扎進水中。
熱鬧的初雪宴順利沸騰,程舎眼疾手快跳入水中救起父皇,大聲嘶吼著叫御醫(yī)。程涵解下身上的棉披風為父皇搭著,握緊父皇冰涼的手。
御醫(yī)很快到來,針灸湯藥藥浴一個也不落下,一頓操作下來皇帝面色紅潤,奈何不蘇醒。
皇后遣散了眾人與貴妃輪著照顧皇帝,跪地祈福為皇帝禱告。
天亮了,皇帝周身的熱退了,嘴里咿咿呀呀說著聽不懂的言詞,睜不開的眸子來回轉(zhuǎn)動,聽到兒子們的聲音,身子一顫。
皇帝落水的消息傳的很快,朝堂不可一日無主,程涵接了所有的折子,白日同大臣商討夜里抽空探望老皇帝,一時間竟成了人人夸贊的好兒子,好儲君。
程舎也不閑著,整日陪在老皇帝的身側(cè)衣不解帶的侍奉,王府也不回了,每日吃齋念佛為父皇禱告祈福,朝堂的大事也不參與了,落了個孝順爹娘、恭順兄長的好名聲。
兄弟二人風頭正盛,讓城中的百姓更加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