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一句話讓飯桌前的人各懷心思,程舎的眸子里滿是震驚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
“安黎啊,聽聞那位剛打了勝仗的將軍也來自希周,若是得空不妨去瞧瞧!”貴妃眉眼帶笑,特意夾了藕片放在安黎碗中,“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改日讓舎兒帶你一同去將軍府帶些補品過去,許將軍受了不輕的傷?!?p> 若是認(rèn)識也可拉攏,安黎在希周的名聲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肽菍④娨彩钦J(rèn)識的。即便不認(rèn)識,多走動走動也就熟絡(luò)了,程舎也多了個幫扶之人。
“是嗎?大男人受傷我一介女子總不好去!”嗦著菜的安黎眼神只停留在飯菜上,碗里的藕片咬了一口太辣也就沒吃了,“王爺若要去還是帶著王妃的好,你們才是夫妻,一同前往更顯和睦也不會落人口實。”
拿安黎當(dāng)槍使,也不瞅瞅槍同不同意。
“如此也好,你陪著一同去,畢竟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貴妃很堅持,語氣帶有警告的意思,“你畢竟是住在舎王府的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嘴里的飯菜頓時不香了,放下碗筷的安黎大口喝下一杯水,眨著笑瞇瞇的眼睛,“貴妃娘娘所言極是,我確實住在舎王府許久,也該幫舎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旁家的學(xué)生住在老師家中都要為師分憂,我豈有光吃飯不做事的道理!”
“安黎果然是懂事的!”貴妃眉毛一挑喝下果酒,眸子里滿是不開心。
自從做了貴妃還沒人頂撞,眼下的女子果然不好掌控,若非還有價值利用,定賞一副毒藥。
對上不滿的眸子,安黎扯出一抹笑容!
將軍府是陛下剛賞賜下來的,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一處破敗的院子已被裝修的整潔華貴,便是大門上的漆也足足刷了三層,兩個月的時間扔有味道傳入口鼻。
下了馬車的安黎一甩衣袖看著氣派的府邸,同舎王府也不相上下。果然是有功勛的人,深得陛下器重得百姓信任,才能有這番的院子的住。
“安黎,進(jìn)了院子你不必拘謹(jǐn),隔了屏風(fēng)為許將軍診脈便是?!迸h王妃淺笑著,一身淡雅的衣裙確實是來看病人的,“王爺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
話里有話,聽得著實不舒服!
“京都的郎中數(shù)不勝數(shù),皇城的御醫(yī)各個出眾,診脈的事竟落在我一個女子的手里。難不成是庸醫(yī)太多不可信?”聲音放大了些,剛好落在剛出門的院首耳朵里,“楊院首!”
“姑娘定是懂醫(yī)的,又勝在年輕,是老朽技不如人了!”楊院首哈哈一笑帶著不開心,干了一輩子的御醫(yī)熬到了院首的位置,被人說技術(shù)差不如一個小娃娃,開心才怪!
“楊院首說笑了,您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高深的,安黎初出茅廬怎可與您相提并論。”舎王妃擠著笑容捂嘴笑,“您莫要聽她幾句言詞,她無非是喜歡醫(yī)術(shù),多向您學(xué)習(xí)罷了!”
一番話說的很是漂亮,舎王妃幾句話就把安黎說成了狂妄之輩!
“舎王殿下,許將軍的傷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多吃幾副湯藥便可痊愈?!睏钤菏仔卸Y回著舎王最關(guān)心的話,“舎王妃言重了,老朽的醫(yī)術(shù)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