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吵啊,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揉著眼睛穿鞋下床打開窗的瞬間被一雞蛋丟在了地上,摸著臉上滑落的雞蛋安黎頓時來了精神,“大清早的搞事情,誰???”
趴在窗口正要破口大罵只見一囚車緩緩走過,周圍人手里的菜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上砸,嘴里謾罵著難聽的言詞。
“今兒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那人誰?。 北浑u蛋砸的事已拋到腦后,只想瞧瞧那走遠的人是睡,“這些日子也沒聽說有大案件,看來是被舎王影響太大,還是回屋睡覺的好?!?p> “怎么,你很受本王的影響?”房門開程舎滿面春風(fēng)的走來,手中的折扇緩緩擺動,一雙眼睛落在那滿是雞蛋液的臉上,“才幾個時辰不見,怎的想本王了?”
“王爺說笑了,民女乃有夫之婦,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奇怪王爺怎會再次。”立馬跑到屏風(fēng)后整裝一番,安黎知道來者不善,越發(fā)覺著那囚車上的人熟悉,“王爺不請自來闖女子閨閣,傳出去有失王爺風(fēng)采?!?p> “那就去傳吧,無非是將你納入王府,多個添雙筷子的事兒!”程舎臉皮厚的厲害,眼睛直直落在隔著二人的屏風(fēng)上,“給你帶了禮,想帶你一同去看看。”
“王爺?shù)拇蠖Y民女受不起,您還是給旁人看的。”拒絕的意思明顯,安黎挪動著機關(guān)瞧了外面之人決然進入機關(guān)內(nèi)。
等不到回話的程舎也不生氣,來到那本是機關(guān)的瓶子前,輕輕撫摸著。
一襲紫衣的安黎奔跑在路上,大街小巷全是犯人許志成的模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瑤臺上已人滿為患,每個人的手里照樣握著即將抽打在身上的枝條,各個咬牙切齒將懷里的石頭砸在跪在地上鮮血淋漓之人身上。
從一群人堆里擠到距離瑤臺最近的位置上,只見昨日還玉樹臨風(fēng)的許志成,此時滿身傷痕,凌亂的頭發(fā)上流淌著滿是泥土的雞蛋液,砸碎了的菜葉子掛在身上,血水混合著泥土緩緩滴落在腿上。
這場景讓安黎回到了十面前,爹爹被這群人綁到瑤臺上拳打腳踢石頭亂砸,最后留著一口氣回到家中那苦澀不舍的笑臉。
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一雙哀傷的眸子,滿是血絲的雙眼緩緩抬起,果然看到喜歡的人紅著一雙眸子淚水不斷從眼眶里流出。滿身疼痛也不低心上人的回眸,擠出一抹微笑讓安黎記住最美好的樣子。
“對不起!”安黎的哭聲嘶吼著,想要沖上去護住許志成,那個說要護自己一輩子的人,“志成,許志成!”
“安黎姑娘,你可離此處遠些,這臺上的人是罪大惡極之輩,臺下的都是憤憤不平之輩?!焙滦悴乓荒樀馁\眉鼠眼,笑容里分明帶著不屑,“不平的打了惡極的才能散去一身晦氣,保我希周一片太平。
想來安黎姑娘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個賊子喝醉了酒,居然在路上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那女子不堪受辱跳河自盡了,這是何等的罪過。你呀,還是趁著婚書未下早早分開的好,不然有你好受?!?p> 一身‘正氣’的郝秀才提著裙擺上了瑤臺,小小的眼睛看著對面酒樓上的人小心翼翼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