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婦人面色焦慮定是有什么難事,想了想還是將人請進了門。
進了院子的無嬤嬤跟著婢仆走著,琢磨著如何把事情說出來,又能讓瑤小姐給些銀子。
安黎在許府住過些日子,無嬤嬤瞧得真切,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眼下許志成在祠堂罰跪,只有安黎能幫上一二了,且安黎的醫(yī)術(shù)在希周也是赫赫有名的,孫子體內(nèi)的毒尚未清除,還需要進一步解。
握緊的手捂著肚子,灰色的眸子來回打轉(zhuǎn)盼望著人能早些來,桌上的點心確實饞人,可眼下沒有一點點想要吃的心思。
焦急總是對著緩慢,此時的安黎正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飯,吹吹冒著熱氣的牛肉羹湯慢慢喝著。
“誰來了?”聲音慵懶眼皮也懶得抬,安黎望著陽光照進來,長長舒出一口氣。
大清早起身沐浴更衣,更是去外祖母的屋中坐了大半個時辰,美名其曰請安。老人家睡得早起的早,就想看看小輩們的模樣,說說笑笑在一處熱鬧。
無奈安黎只好早早起身梳洗,同一堆不熟悉的人說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好不容易熬到請安完畢,聽著明月說著鋪子里的事情,和一些開醫(yī)館需要的銀兩費用。
“許家的嬤嬤來了,看來許志成被流言困住了!”昨日鬧得沸沸揚揚,去談生意的路上遇見一臉黑線的許老爺,“這流言嘛,半真半假!信的人它便是真的,不信的人它便是假的??上О。蟛糠侄际请S波逐流的,真正獨善其身的能有幾人!”
“姑娘,那婦人看著挺急的,眼下滿是淤青,莫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吧!”明月咬著包子,抱起大碗咕咕咽下冒著熱氣的牛肉羹,“許家隔三差五就出事,真不知得罪誰了!”
聽到這話安黎第一時間想到了程舎!
“走吧,去瞧瞧!”碗里的美食瞬間不香了,可不吃著實浪費了些,“把飯菜包好了送去鋪子里!”
每日的早飯都是明月下廚,可不能浪費了!
“瑤姑娘,你可來了!”看到來人無嬤嬤的眼里閃過激動,面色蒼白的臉扯出一抹微笑,“能看到你,真好!”
“無嬤嬤,可是有事!”扶著嬤嬤坐下,安黎的手順勢搭上了脈搏。
“瑤姑娘定然也聽聞昨日的事了,二公子被打傷了身子又同老爺犟嘴,被關(guān)在祠堂跪了整整一日還沒出來。滴水未盡在好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二公子又是個倔脾氣,定然不肯輕易低頭,可吃苦的不還是他嗎!”無嬤嬤苦口婆心,對許志成就像對兒子般關(guān)愛,“還有一事想告訴姑娘!”
眼神已然落在一旁吃茶的明月身上。
“明月,去箱子里拿些艾葉來!”明白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安黎特意叮囑。
明事的人出去了,消失在無嬤嬤的視線中。
“瑤姑娘,我發(fā)現(xiàn)岳楚夕是個不簡單的丫頭?!睙o嬤嬤說出心中疑慮,“她每日都會給二公子熬些湯水,二公子不喝我便給孫子帶了回去。結(jié)果,結(jié)果孩子就中毒了!”說著已發(fā)出悶哼聲,極力克制著不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