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主罷了
高看歸高看,秦召心里還是很清楚的,若江渝真的是細(xì)作,兩人終究只有兵戎相見的份兒。
那個小孩被淹沒在人海之中,他年紀(jì)尚小,被人擠著看不到倒也正常。
如今他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保護(hù)王爺王妃,至于那個孩子…便看緣分吧。
沈惜已經(jīng)回了馬車上,只是不知為什么,眼皮子總是上下跳。
于是她拍了拍床板,問下面躺著的人:“可悶著了?”
蕭徹不理她。
沈惜心里暗笑,繼續(xù)說道:“午膳可也一并要在這里用了?!?p> 蕭徹有些憋屈,他堂堂攝政王殿下,如今擠在這么一個逼仄的地方……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了。
沈惜等了良久都沒等到蕭徹的回應(yīng),心里也能猜到,他這會兒估計心情不是那么美妙。
所以她也不計較這些,脫了鞋子盤腳坐在塌上開始看起話本子來,手邊還放著一些吃食,時不時的拿起來吃一點(diǎn),這日子實(shí)在是愜意的緊。
看話本兒打發(fā)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沈惜卻覺得好像才過了沒多久。
書琴給沈惜端菜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沈惜左手一個蘋果,右手拿著話本,十分悠閑的趴在塌上,根本沒有一點(diǎn)王妃的樣子,對外面的世界也是漠不關(guān)心。
興許……她是真的不喜歡攝政王殿下吧,不然也不可能如此無動于衷。
書琴心里有些可惜,殿下人…其實(shí)還是很好的,對娘娘也好,只是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而書琴作為沈惜的婢女也不好說她些什么,看到馬車?yán)餂]有其他人,便將食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他……人呢?”
“走了?!鄙蛳дf道:“總不能讓人家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這里吧?”
這倒也是。
書琴沒有多想,乖巧的布完膳以后就站在了一側(cè),忽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喊她,書琴正準(zhǔn)備下去看看的時候,卻被沈惜攔住了。
“等等?!鄙蛳Ш白伲骸澳切┌傩斩荚趺礃恿??可在用膳了?”
書琴頷首:“他們都自己備著吃食,想來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秦將軍說娘娘若是無事的話就盡量不要出來了,萬一有人鬧事,對娘娘十分不利,還有趙無畏太守已經(jīng)同百姓們說過娘娘身體不之事了,娘娘無需擔(dān)心其他的事?!?p> 反正他們連理由都給她找好了,她自然也不會去自討苦吃。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鄙蛳c(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
只是他們的事終究還是引起了江渝的注意。
其實(shí)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江渝無意間聽到了伙夫在閑聊,說王妃娘娘會不會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
這件事是很重要的事,因?yàn)樯蛳б菓言辛?,肚子里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yīng)該就是蕭徹的種了。
但沒有證據(jù)的事他也不可能隨便相信,只是躲在暗中繼續(xù)偷聽他們的講話,想著能不能再聽的具體一些。
原來他們也只是私底下閑聊的話,原因就是最近書琴給沈惜拿飯菜的食量完全超過了她平日里的用量,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些菜就是他們吃都不一定吃的下。
不過八卦歸八卦,主子的事情他們還是不能妄議的,江渝出手將他們一人罰了一個月的俸祿以儆效尤。
但是關(guān)于沈惜的事他心里還是有些疑惑的。
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胃口,一個人吃下壯漢的飯量吧……
除非……除非她的馬車?yán)镞€有其他人!
江渝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不行,他一定要個時間去看看。
馬車之外還是人聲鼎沸,百姓似乎還未從哀痛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其實(shí)江渝心里明白,這些百姓也不見得有多愛戴蕭徹,只是很多人一起哭,他們也便跟著一起了,情緒是會傳染的。
而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趙無畏派來的,他作為潯陽的太守,又是蕭徹的下屬,不管怎么說,總要做點(diǎn)樣子出來才是。
畢竟總不能和死人計較吧?
沈惜自己也覺得蕭徹確實(shí)有些委屈,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喝雨手握重權(quán)的攝政王,現(xiàn)在躲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連吃飯都不能好好吃。
一時還有些心疼蕭徹,沈惜將門鎖了,又將窗戶也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確定外面不會有人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之后才打開了蓋板:“王爺悶在里面對身子也不好,還是出來用膳吧?!?p> 沈惜將碗筷分好,為了避嫌和遮掩,書琴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只拿一副碗筷的,蕭徹的碗筷都是另外準(zhǔn)備的。
蕭徹在里面睡得很舒服,馬車?yán)锇舶察o靜的像是另一個世界,他身上本就還有傷,這會兒放松的睡了,倒也睡的很香。
以至于沈惜掀開蓋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徹睡覺的模樣。
有些男人生的好看,不管做什么事都好看。
蕭徹就是睡在被褥之中,那張絕世的臉蛋都顯的格外清貴。
沈惜心里還在嫉妒他,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沒想到下一刻他就睜開了眼睛。
“做什么?”蕭徹從中慵懶的起身:“用膳了?”
“嗯?!鄙蛳ЫK于從蕭徹這張妖孽的容顏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瑕疵,隨后十分激動的說道:“王爺,王爺你臉上有灰??!”
剛才在暗處看不清楚,如今終于亮堂些了,沈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他瓷白的肌膚上那點(diǎn)灰塵。
蕭徹想不明白,不就是點(diǎn)灰塵嗎?至于激動成這個模樣?
沈惜笑容猥瑣,一副惡霸的樣子:“王爺,臣妾來幫你擦擦灰塵吧。”
說完,就伸出了白嫩的手指欲往他臉上揩油,蕭徹耳中聽到了腳步聲,聲音輕快,是個有武功的。
他眼神一暗,直接伸手將沈惜拉到自己懷里方便鉗制,另一只手則捂住了她的嘴。
沈惜不明就里,瞪著眼睛看著他,不就是摸個小臉嗎??他這么生氣做什么??
蕭徹眼神無比犀利,直勾勾的看著外面,沈惜對上他的眼神心里也是一跳。
對啊,這人本就不是善茬……
竹上弦
唉…原來手麻是因?yàn)轭i椎病…我真的太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