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泥巴人在慢慢的動作著,似乎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一般,動作的很緩慢,但是確實(shí)是在移動,而且在他們移動的時候,八月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場景。
上面是湛藍(lán)色的晴空,烈焰如火的驕陽,可是在八月湖的上面卻是一片陰暗的似乎是在醞釀著雷雨的烏黑色云朵。
手中的折扇輕飄飄的搭在窗臺上,孤十三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無奈?!扒缈?,烈陽,暗云,陰風(fēng),腥臭的氣息,鬼門大開時的毒蟲,還有那個陣法。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布置好了這個陷阱,又在等著哪一個上門來咬上一口?!?p> 隨著天空上的烏云越來越厚重,時而還夾雜著一道道鋒利的閃電劃過,有的劈在八月湖的周圍,有的劈在泥人劃過的地方而有的,就那么在云朵里醞釀著,露一下頭,然后就又縮了回去,似乎是嫌自己的威力不夠一般,來來回回的緩慢的移動著,擴(kuò)大著。
很快八月湖就已經(jīng)被陰郁的云朵給罩住了,周圍是明亮的,而八月湖卻已經(jīng)在這個正直晌午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如同那沒有一點(diǎn)亮星的夜一般無二。而黑色,還在擴(kuò)散著,雷電還在炸裂這地面上的泥巴痕跡。每一道越來越大的雷電都帶起來一片干裂稀碎的泥土。
隨著云朵不停地擴(kuò)散,云朵慢慢的向著周圍分散,孤十三不緊不慢的掐了一個指決,把他們待著的這間房間給隔離出來,但是因?yàn)楹裰氐脑贫洌麄冞@里也不見了陽光。但是卻也沒有東西靠近,那些個明晃晃的從窗子,從門口蔓延進(jìn)去的黑色薄霧沒有進(jìn)了他們的房間。
慢慢的,被黑霧波及的地方,都在開始變化,最主要的就是那吸入了黑霧的小鎮(zhèn)村民。他們?nèi)缤┯驳目芤话?,慢慢的向著八月湖走,慢慢的,僵硬的,走到八月湖的旁邊,屈膝跪下,開始唱著詭異的曲調(diào)。雙手抬起來,用力的搖晃幾下,然后五體投地的行下一個大禮,抬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jìn)來,漸漸的那個詭異的曲調(diào)也已經(jīng)清晰了起來,唱的人多了,但是卻沒有亂,他們唱的很穩(wěn),很悠長只是那曲調(diào)似乎是只有三句話,不停地在重復(fù)。不停地在重復(fù)。
終于是聽清了唱的是什么,那一群人似乎是得到了一些什么指令一般,他們僵硬的動作一起站起來,一起的看向了孤十三這里的窗子。但是他們卻什么都看不見。
“孤爺,怎么回事兒,他們?yōu)槭裁纯聪蛟蹅冞@個窗口?”
“那個人的霧氣侵蝕不了我的結(jié)界,缺失了一塊兒,自然是要對付的。”
孤十三人走到了鳩戮的旁邊,很是隨意的就走了進(jìn)去,折扇輕輕地點(diǎn)在鳩戮的眉心,鳩戮立刻就睜開眼了眼睛,看向了前面的孤十三。一雙完全的如同墨色的眼神嚇了燁洛心下一驚,好家伙的,孤十三這是用了什么法門,怎么才十幾歲,化僵幾年的小鬼頭就是如此的一雙王瞳。微微的眨眨眼,眼中的墨色卻是越發(fā)的深邃,而少年也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人麻利兒的下了床,如同小獸一般的站在了孤十三的旁邊。
“鳩戮,從門口兒打出去,記住,只攻擊那些人的心口,不要人性命。”孤十三拿出來一黑一白的兩把三尺長的一把戒尺一般的東西,拿在孤十三的手里,白玉尺散發(fā)著淡淡的銀色光輝,纖長的手指拂過戒尺,上面出現(xiàn)了兩個螢光閃閃的‘不十赦’‘十不誡’兩個古體詞,把尺子放在了鳩戮的手里,“只要有人來敲門問,你回他三句話,之后便一路打出去,記住,不能傷人性命?!?p> “他們還沒死嗎?”
“沒死。在打斗的時候,記住,不要呼吸。屏息凝神。”
鳩戮點(diǎn)頭應(yīng)是,手腕一轉(zhuǎn)手中拿著一黑一白的兩把尺子,揮了幾下,還挺順手,但是玉的打架,似乎不是很好吧,萬一打壞了的話,咋整,鳩戮站在門口等著人來問話,有點(diǎn)兒小遲疑的問著孤十三:“爺,打壞了這個不能賴我?!?p> “你要是能打壞了,孤把地羽扇給你。”孤十三笑瞇瞇的說著。
“真的?”鳩戮的眼神兒瞬間就亮了,地羽扇哎,和孤十三手里拿著的經(jīng)常用的暗厭是前后腳煉化的,只是地羽扇是試驗(yàn)品,沒有孤十三手中的暗厭好用。但是那也絕對是妥妥兒的好東西啊。但是他就沒想想,那好東西都能到賭注,他孤十三豈能輸了呢。
“孤十三,他們開始移動了,最外圍的已經(jīng)要進(jìn)來了?!?p> 聽見燁洛的喊話,鳩戮在門口活動著身子,似乎是要大干一場,他心里可還憋著火呢,吃了那個暗虧,他要是不找回來,那他名字倒過來寫。
孤十三則是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窗臺上,看著慢慢的擠進(jìn)來的人群。看著他們沒有意識的動作,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
聽見了敲門聲,燁洛人笑瞇瞇的看著燁洛和外面的人對話。來敲門的是店小二,他聲音很僵硬的問著里面,問著客官,外面有熱鬧,怎么不去湊熱鬧啊。來吧,來湊熱鬧吧的話語,鳩戮一句一句的反問,什么熱鬧啊。為什么我非得去啊。之類的話。
三句話問完了,鳩戮轉(zhuǎn)頭看向孤十三,在孤十三點(diǎn)頭之后,他就打開了門栓,而外面正在焦躁的撞門的小二等一群人差點(diǎn)兒栽進(jìn)來,鳩戮拿著板子啪啪啪的向外打去,燁洛頭也不回的對著孤十三反問“你不怕你兒子吃虧啊。”
“吃虧了給撈回來就成了。”
因?yàn)殚T口逐漸的安靜,燁洛轉(zhuǎn)頭看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腦袋疼。
這主仆倆,或者是干爹干兒子,這倆就沒有一個靠譜兒的。這當(dāng)干爹的,在那兒拿著一個酒葫蘆慢慢的喝著,而那個少年崽兒,他一手一塊白色的板子,揮的那叫一個順手啊,但是這個孩子也挺損的,他把攻擊上來的傀儡啪啪一頓拍,拍完了,就把人給豎著摞在兩邊兒,只給留下一腳能過的縫隙,窄窄的一條樓梯,躺了三條昏迷不醒的人。而每個人的旁邊,都有著一灘黑色的血液,血液的中間,幾顆小米粒一般的白色點(diǎn)點(diǎn)。甚是吸引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