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說啊,在八月的十五日那天,八月湖的水會徹底的退凈,這一片的湖水會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這里的水去了哪里,沒有人找到過這個誰去了哪里,就連地面都是干涸的,像是沒有湖水一般,而就在湖水消失之后,在原來水的正中央,會出現(xiàn)一座閣樓,一座紅瓦黃墻精致非常的多面閣樓,無論是從哪個方向來看,這座樓的門臉都是一樣的。
但是這樣的景色只能出現(xiàn)三天,十四那天必是一個艷陽天,在那天,潮水定是退的一個干干凈凈,露出來一片大空地,以方便十五那天三日樓露出來,十四十五那天的交叉之時,必是會起一陣大霧,大霧,大霧出了陽光就會散開,散開就會出現(xiàn)一座粉雕玉砌的高門大樓,上下通體,八十一個鈴鐺隨風(fēng)晃動。
要說也奇怪,這座三日樓,前前后后共八十一扇窗,卻沒有一扇門?!?p> 說書人不只是說的累了,還是故布疑陣,他在那兒端起來放在一旁的小茶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輕輕地咳了咳嗓子。
看著說書先生的模樣,底下的人有那著急的,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粗著嗓子對著上面的說書人喊道:“說書的,你拿什么橋呢,趕緊的說啊。”
“就是,那三日樓真的就出來三天啊。就沒有人過去嗎?趕緊的說啊。”
“說,說什么?”
“自然是接著向下說啊。這八月湖和就沒有人去過嗎?還有啊,說書的,你看現(xiàn)在還有那打魚的人在呢啊,今兒可就是十三了啊?!?p> “諸位且靜下來,聽小老兒繼續(xù)說。”說書人笑呵呵的放下茶壺,拿起驚堂木一拍:“知道為何叫做三日樓嗎?那是因為這樓就只出現(xiàn)三日。僅僅三日的機會重出水面而已。這三日,一刻不會多,一刻不會少。只有這三天的變化。
底下的看官剛剛問小老兒就沒有人去過,那小老兒可就要告訴各位,有人去過,但是過去的,不外乎兩種,一他是高低貴賤的靠近不了三日樓,甚至連那東南西北四方的牌樓都靠近不了;這二啊,就是哪怕萬里有一的靠近了,甚至是走進了牌樓,靠近不了三日樓。在那里面,一路的迷路,一路的迷失。趕得上出來的,瘋瘋傻傻,趕不上出來的,生死不知。
從那之后,老一輩就開始傳言,三日樓,乃是一個邪樓,就是為了要命而存在的。諸位,三日樓即將重現(xiàn)小老兒再次勸告各位一句,利益再好,終究是鏡花水月不可摸,終是生命為己有。”
醒目拍下去,說書的小老頭兒拿起來一旁的茶壺,人慢悠悠的站起來,一個可愛的小光頭跑了過來,伸手扶住了老人家:“阿爺,又來說書講故事了啊。”
“是啊,生兒乖,阿爺回去給你買好吃的?!?p> “阿爺,你說那么多的孩子下水玩兒,還有好多好多的小漁船在打魚,為什么沒人找到三日樓呢。還有生兒都已經(jīng)九歲了,怎么還從來沒有見過三日樓呢?!?p> 聽著少年稚嫩的話語,說書的老人伸手揉揉那孩兒的腦袋:“那是因為每年的八月十四沒有及冠的孩兒們是不允許出家門的啊,生兒平時都是被生兒阿娘給關(guān)在家里的啊,是不會讓你們這群娃娃們出來的。咱們乖崽兒是不能進去的知道嗎?”
“好的,生兒聽話,一定聽阿爺?shù)脑挕!崩先嗣⊥尥薜哪X袋頂,拉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糖畫的攤子前,給娃娃要了一個糖人,少年攥著糖人笑瞇瞇的吃著。
在茶樓里,閑著無事在人間逛了半月有余的時候,意外的落腳在了這個茶樓里面,結(jié)果一壺好酒還沒有喝完,燁洛就恰恰好的聽見了這個事兒,好奇怪的樓啊,被勾起來的興趣兒,人倒是也不介意在這兒多留下來兩天。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二樓的雅間里面,還有一個人同樣的在那兒看著熱鬧,面前兩碟小菜,漂亮修長的手伸手端著一個白瓷小酒盅,慢慢的喝著。
“八月湖,三日樓?!鄙硇我晦D(zhuǎn),看向了被微風(fēng)吹皺的八月湖的水,這里真的可以一夜就消失干凈的嗎?還會出來一座樓?那倒真是有趣兒的緊啊。而且,真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碰到那個呆子,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那個呆子什么模樣了,還是不是之前的那樣的小古板,總是把什么道德禮儀的放在心里嘴巴上,作為他的行事準(zhǔn)則。
孤十三人笑瞇瞇的轉(zhuǎn)著酒杯,手猛然的一用力,酒杯在手里碎成粉末,扔下一錠銀子,孤十三從雅間跳窗出去。
鳩戮已經(jīng)失蹤了一月有余,再加上他離開自己的時間,不放心的老父親派出來好幾撥兒的人過來找人,可是卻也不是那么的理想,死死傷傷,回去的十不余三。干脆,這次他直接的過來了,過來親自看看究竟是什么吞人的坑,吞下了他的‘大兒子’
結(jié)果路過這的時候,隨性灑脫的他找了一個酒樓休息會兒,結(jié)果意外的就聽見了這樣的一個故事,看著這里,孤十三還是決定要等一下,等一下看了熱鬧再走。那群草包手下他不確定死活,但是鳩戮,還是沒事兒的,魂引還亮著。不著急,不著急。
孤十三走進了八月樓對面的一家可以直接看向八月樓的客棧,甩出來一顆銀珠子扔在了客棧的柜臺上:“一間上房。爺要向陽的。”
“得嘞,客觀您隨小的來。上房雅間一間?!毙菏旖j(luò)的報了一下,然后就領(lǐng)著孤十三走進了一間干凈整潔的客房。
慢了一步的燁洛人也微微的撩開長擺,走進了客棧:“老板,客房一間。我要向陽的。”一顆散碎銀子放下。
兩間一樣的客房,兩間相隔一道墻的房間,兩個人,一起坐在了窗前,看著窗子外面的八月湖出出神。
似乎是想要注視著,注視著那八月湖這么消失,三日樓怎么上來。